林暖渾身都僵硬了,她想要解釋,卻害怕的不敢說話。
霍景禮卻一臉暖笑伸手撫摸著她額頭的傷口:“我給你處理一下,若是留下疤痕,可會變成醜女的。”
林暖眼中滿是空洞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是同一個人,可做的事情就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是不一樣的。
她不敢動,就這麼直直的站著,就連呼吸都不敢有太大的幅度。她怕眼前的男人會再度變成了另外一種人。這樣的他,挺好多的。
霍景禮也感覺到了林暖看向他的眼神裏帶著防備,遲疑了一下他還是走向林暖,朝著林暖伸手打算將她扶起來的時候,林暖卻下意識的躲開了。
那一聲溫文爾雅的聲音再次傳入溫暖的耳中:“我這麼嚇人?”
林暖詫異錯愕甚至有些傻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才會有那樣的錯覺。
“沒,沒有,你一點也不嚇人。是我想多了。”
霍景禮用寵溺的眼神看著林暖柔聲說道:“你的額頭怎麼流血了?還有你的臉被劃傷了,需要我帶你去醫院嗎?”
什麼?
林暖有些懵,也有些詫異。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眼前的男人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溫文爾雅,怎麼可能是惡魔呢?
“沒事,我真的沒事,不用去醫院。”
“不怕在著美麗的臉上留下傷疤嗎?”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不用特意的去。若是真的留了傷疤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
有傷疤不是什麼壞事情?她是真的刷新了他對女人的認知。在他的認知裏,女人對自己的容貌是有多麼的在意。
女為悅己者容。
除非在這世上已經沒有哪一個人讓她值得的。
低頭她緊咬著嘴唇說道:“我這樣的人去醫院也隻是浪費資源罷了。還不如讓給有需要的人。”眼睛裏沒有任何的光芒冷漠的說著。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霍景禮詫異不已,她是經曆了什麼事情,才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出來。他輕扯著嘴唇說道:“你的想法是錯的,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沒有誰不配的。”
說完在對上林暖那悲涼的眼神,那到嘴邊安慰的話卻怎麼樣都說不出口。
“曾經的我也有這樣天真的想法,可後來的我才知道,這世上哪裏有什麼公平哪裏有什麼平等。”
看向前方眼裏盡是茫然:“見慣了肮髒,見慣了力不從心,見慣了活著是一陣折磨。”
安靜,靜的就連呼吸聲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的。
霍景禮遲疑了一下,低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曾經有人也對我說過這樣的話。”越說霍景禮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滿是譏諷的說道:“人的不幸,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自己過的不幸,要怨隻能怨自己沒用。活著還不如死了。”
林暖的臉色驟變,她感覺到了身後男人氣息的不對勁。與剛才相比較,此刻的男人更像是惡魔。
“可有時候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有時候死也是一種奢望。”
林暖說出這話,聲音裏盡是無盡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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