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林暖,看著手中的棉簽,在看向剩下半瓶的碘伏,自嘲地笑了笑。
她活得可真失敗。
活得還不如一條狗。
不過幸好還帶回來了棉簽,先將傷口處理一下。還有額頭上的傷口也需要清洗一下才能上藥。
將傷口清理好的林暖拿出棉簽,正要上藥的時候,門那邊卻有動靜門鎖在動,有人在撬門。
她慌張極了看著周圍,找東西想抵住門。
她現在住的房子是準備拆遷的,這裏沒有什麼人。隻有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在這裏徘徊。
為了安全她斥巨資換了一把鎖,這也算是她臨時的住處了。
林暖六神無主的時候卻有人敲門:“林小姐,請開門。”聽到聲音她臉上毫無血色,她慌亂地將櫃子桌子推過去抵在門後,明知道沒有用可她依舊還在做無謂的掙紮。
這聲音她至死也不忘記,是葉修的聲音。想來也可笑,當初為了沈之初,她可沒少巴結葉修。可現在她卻不想在和沈之初以及他身邊的人有任何的聯係。她怕她懊她悔,卻改變不了她犯下的錯。
她將頭埋在雙腿間,她自我欺騙的想著,這樣就能與外界隔絕。
突然,傳來了砸門的聲音巨響。
光投射了進來,林暖渾身緊繃起來。她將頭藏的很深雙手抱住自己,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能不能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就一下就好。
“抬頭。”林暖的頭頂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熟悉的聲音讓林暖頭皮發麻。
他也來了嗎?
林暖的臉色蒼白緊咬著嘴唇,有那麼一瞬間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不,不能抬頭這一切都是假的。她是生病了,病糊塗了才會有這樣的幻覺的。
“看著我林暖。你知道後果的。”男人的聲音宛如地獄裏來的修羅冷血無情。
林暖認命了,後果有什麼後果,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最終她強忍著內心的害怕,還是抬頭了。她知道自己早已經避無可避了,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男人站在她麵前,她抬頭仰視著他。對上他那張完美的臉讓她神魂顛倒的臉,不得不承認他真的讓人過目不忘深深的刻在心裏。可對上那譏諷冰冷的眼眸她害怕了。
林暖閉上眼睛,不去看沈之初。可男人卻陰霾的說道:“站起來看著我。”
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
聞言林暖不得抬頭,不得不認命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位‘活閻王。’
不,這人比閻王還可怕。他會她活的生不如死。
她不在做無謂的掙紮,那純屬是浪費時間。或許又要惹的眼前的人動怒,那她又要多遭一份罪。
起身直勾勾的注視著沈之初。動作一氣嗬成,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男人的眉頭緊皺起來,顯然是沒有想到,林暖會如此的聽話,這是學乖了?
他的視線落在她紅腫的臉,還有額頭上的傷口還留著血,就連膝蓋也擦破流血了,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
視線再次落在林暖的臉上,譏諷的說道:“嗬,將自己折磨成這樣,是想著我會憐惜你麼?對你懷有愧疚之心?嗬……”
林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但很快的就將自己的情緒給收了起來。
她放置在兩邊的手收緊抓著,指甲都陷進肉裏,卻不覺的疼。
她很清楚在沈之初眼中,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錯,都是居心否測。
她卻不想解釋,那些解釋的話她都解釋厭煩了。卻沒人相信。
誤會就誤會了吧。他對她的誤會還少嗎?
以前會解釋因為心還在。現在不解釋了因為心死了。
咬了咬牙林暖沒有後退,也沒有下跪,依舊逼著自己直視著眼前的男人。
看著學乖的林暖,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事情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隻是看著她那傲嬌直視著自己的樣子,他的眼眸中皆是不悅。這樣下賤的人就應該卑微的像條狗。
伸手扯著她的發絲用力向後拽去,林暖的頭皮揪心的疼。
沈之初手越發的收緊了力道也加大了,看著林暖那疼的臉都煞白的樣子,嘲諷的說道:“嗬,從什麼時候起,不可一世的林大小姐,竟然窮囧的連買藥都買不起,還要被一個小小的售買員羞辱還卑微的認錯。”
林暖目光滿是呆滯,許久才開口說道:“這不是沈先生一手安排好的嗎?沈先生不就是想要看外人如何羞辱我嗎?”
“啪啪。”沈之沈之初直接甩開林暖,接過葉修遞過來的手帕,擦拭著手輕笑的說道:“不反抗了?認命了?”
林暖笑了,好像瘋子一樣笑著。
不反抗了?她有什麼能力反抗呢?認命了?她能不認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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