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對別人狠,卻唯獨不能這樣傷害自己。

秦嫿深吸一口氣,此時浴室門開,裏麵有熱氣氤氳而出。

男人把自己身上洗幹淨了,手背上纏著的繃帶卻絲毫沒沾水,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洗的,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季時彧抿了抿唇,耷拉著腦袋,情緒不高,“嫿嫿,我洗幹淨了!”

秦嫿將他拉過來,扯了毛巾給他擦頭發。

“你怎麼不問今天那些人是什麼人?”

季時彧歪著頭,後知後覺,嫿嫿沒有問他,甚至都沒跟他說幾句話,她是不是生氣了?

氣他把人吊在天花板上,挑斷他們的手腳筋放血?

一定是。

他就該做得更幹淨利落點,但當時,他滿腦子都想著要如何將這些人折磨一番,讓他們下次再也不敢威脅自己,以為記憶裏,這樣的場景有過太多次了。

這群人就是冰冷的傳話機器,而他們背後的那個人更是沒有任何感情。

他討厭這種被支配的恐懼感。

盡管現在他已經掙脫開這樣的束縛,可以將這些人踩在腳底下,但內心,依然有恐懼。

季時彧心都提高了,他看著被包紮好的手背,看著手指骨節上隱約有被割破的痕跡,指尖顫了顫。

“時彧!”

秦嫿輕喚,將他激將要跌入穀底的心髒撈了起來。

他抬眸,滿眼期待,就被身後一個懷抱擁住。

是兩人共用沐浴液的香氣,這種味道能在肌膚發熱時彌散出靡麗旖旎之香,令他心曠神怡又安全的香味。

“我在回來的路上打殘了一批人,巡警司的人找上了我!”她對自己經曆過的事情直言不諱,盡數告訴了他。

時彧,他極度缺乏安全感,人又敏感脆弱,她得改改自己的行事作風,盡量做到讓他安心。

季時彧眼底的迷茫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肆意的冷銳,“我知道是誰!”說著他反手抱住秦嫿,“對不起嫿嫿,都是我的錯!”

秦嫿,“你沒錯,錯的是他們!”

一群自恃清高自以為是的法外狂徒。

一番波折,季時彧的感冒更加嚴重了,開始咳嗽,一檢查已經燒成了肺炎,未免他不聽話扯針頭,秦嫿在病房裏盯著他,也幸好病床夠大,兩人躺著也夠用。

醫院裏的事情能封鎖消息,但秦嫿遇襲是在外麵,又是大白天,見到的人不少,也驚動了盛家的人。

盛均白匆忙趕來,看到病房裏燒得迷糊熟睡還緊緊摟著自家小妹的季時彧,神情鄙夷,自他回來,麻煩事兒就沒消停過。

秦嫿對著來人用了個靜音的手勢,人好不容易哄睡,她往他懷裏塞了個枕頭才得以脫身,緩步走出病房。

“外麵都是盛家的保鏢,你大可放心!”盛均白神色冷肅。

秦嫿,“冷家那位跟季時彧什麼關係?”

傅雲霄提及此人時眼神諱莫如深,季四也是神情怪異。

盛均白朝病房裏看了一眼,“他沒跟你說嗎?”

這是整個上都上流社會都知道的事情,不過一想到秦嫿才回來不知道也正常。

“冷家現在的主事者,冷夫人,是他的親生母親!”

秦嫿聞言冷眸微眯,所以,這特麼是個當媽的派人來搞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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