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翁涵簫一下一下打著自己的頭,他真蠢,如果不是他蠢,不像個男人一樣勇敢堅定直麵內心,早早去找小鴿子表明心跡,她就不會自己一個人回去,遭遇這樣的事情。
他現在簡直不敢想象,小鴿子該有多害怕。
“你鯊比嗎?”程昱澤看著他的動作,連忙拉住他又爆了線的手:“這事兒誰也沒想到,你這樣幹什麼?你不如好好養養神,等到了,好好哄哄鴿子,我們早就跟你說過,人家鴿子過的不容易,讓你對人家好點兒,你呢?怎麼有你這樣的傻逼玩意兒,現在深情給誰看呢?”
“我真傻的,真的。”霸氣的吉普裏,翁涵瀟跟祥林嫂似的,留著眼淚,雙眼無神。
莊夢蝶默默地給他遞了麵包和牛奶:“吃點兒吧,不然到了地方,你也沒力氣。”
程昱澤看了看,絕了,居然還是紅棗牛奶,然後拿出預備的醫藥箱,給翁涵瀟重新換上藥:“別折騰了,哥都讓你折騰的暈車了。”然後把換下來的繃帶扔進垃圾桶裏,側過臉去,眼不見為淨。
幾人馬不停蹄,開了七八個小時的車,淩晨三點多的時候,到了縣城。
他們到的時候,程大哥已經帶著人,手上拎著熱氣騰騰的咖啡和便當,等在出高速的收費口了。
程家大哥開的是綠色大吉普,叫了兩個司機把他們的車開走,然後和保鏢一起上了程大哥的車。
“大哥。”上了車,莊夢蝶和程昱澤乖乖的叫人。
程大哥身上穿著軍裝,看到弟弟和鄰家妹妹,麵色柔和:“嗯,乖,先吃飯吧,吃不下也喝點熱咖啡。”
“怎麼搞成這熊樣?給我把自己收拾幹淨。”程大哥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是一板一眼的性格,不管是工作還是日常生活,都有條有理,見不得人亂糟糟的樣子。
翁涵瀟點頭,下意識的挺直腰:“好的,大哥。”
在國外時,程大哥出公差去看弟弟的時候,幾人見過好幾次麵。
莊夢蝶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但是十來個小時沒吃東西了,精神還高度緊張,有些犯低血糖了,勉強吃了幾口米飯和菜,倒是把焦糖瑪奇朵喝完了。
半夜,那縣長睡的正香呢,房門被人砰砰砰的敲響,皺著眉頭下床,不甘不願的去開門,一看到來人,整個人馬上清醒了:“你們怎麼來了,是老首長出了什麼事嗎?”
“
<我爺爺好著呢!”程大哥帶著人直接進門,天還沒亮,一大群人,站在縣長價門口,影響不好:“跟你打聽個人,據說是你們縣首富,叫趙思金?”
一聽到名字,縣長臉馬上就難看了起來:“他惹什麼事兒了?”
莊夢蝶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和趙思金肯定認識,而且還關係匪淺。
“沒什麼大事兒,我一個妹妹是你們這兒人,可能和他有些誤會,所以我們找他解釋解釋。”
想起抽屜裏躺著的那張紅貼,他知道,都找到程家的人來這個小破縣城了,怎麼可能會是小事兒,這次,他真的要被趙思金害死了。
大冬天的,縣長背後冒著汗,咬著牙,臉色有些忐忑和灰暗:“我認識,他是我,妹夫。”
程大哥眉毛一挑:“那正好,麻煩您帶我們去趙家一趟吧。”
“現在嗎?”縣長看了看客廳牆上的點兒,才早上四點來鍾。
程大哥點頭:“嗯,就現在,晚了,怕我妹妹吃虧,你知道,我們家都是一群臭男人,有個妹妹都千嬌萬寵的。”
完了,聽他這麼說,縣長隻覺得腦子嗡的一下,高血壓都要犯了:“好,我去穿上件衣服。”
程大哥沒有感情的笑了笑:“一分鍾。”
縣長心裏咯噔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放棄了通風報信的打算。
路上,坐在吉普大棚裏,縣長也不知道是冷還是怎麼的,身子抖得跟篩子似的。
程大哥看了他一眼,沒吱聲,心裏清楚,恐怕他的屁股,也不幹淨。
雖然是個縣城,但是從縣長家開到趙家,淩晨,街上空無一人的情況下,居然開了半個小時。
當車停下的時候,莊夢蝶看到翁涵瀟,眼睛都充起了血。
縣長下了車,按了密碼,讓車開進了院子。
“什麼聲音?”趙思金聽到外麵發動機的聲音,連忙下床,到窗邊去查看,然後一陣刺眼的遠光燈射過來,照的他睜不開眼睛。
門被敲得邦邦作響,一樓的司機和阿姨都被吵醒,披著件外套去查看情況,一看門口是縣長,連忙開了門,打了趙思金房間裏的座機:“先生,是縣長來了。”
趙思金連忙搖醒他老婆:“快醒醒,你哥來了,大清早的,不知道什麼事兒。”
“神經病啊,別
<理他,繼續睡覺。”趙太太從小在家橫行霸道慣了,罵了一句,翻個身,繼續睡。
趙思金卻沒了睡意,穿上外套,往樓下走,快到樓下是,熱情的喊了起來:“哥,大清早的,你咋來了呢?”
結果一拐彎,看到客廳裏穿著軍裝的人和他平日裏昂首挺胸的大舅哥,這會兒卻安靜的跟鵪鶉似的,被人圍在中間。
看到人,縣長忙要上前說話,卻被人一把推開,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猛地衝上前去,一把揪住趙思金的領口,將他提了起來:“白鴿呢?”
趙思金長得本來就矮小,找翁涵瀟麵前根本不夠看,他一用力,人就被他拎的,腳脫離了地麵。
“你是誰,你們這樣,是犯法的知道嗎?”趙思金努力墊著腳尖,想去夠地麵,卻發現怎麼都夠不著,跟個娘們似的,對著翁涵瀟的手又抓又撓:“你放開我,我們家姓趙,沒有你說的姓白的。”
翁涵瀟一把把人扔到地麵上,邁開步子就要往樓上衝,被程大哥一個眼睛,馬上有人上前去將他攔住:“你等會兒。”
然後看了看手表,沒一會兒,嗚嗚的警笛聲就響了起來,好幾個警察快步而入,對著程大哥敬了個禮,走到趙思金麵前,拿出一張搜查令:“趙思金同誌,我局接到報案,你有重大嫌疑,違背婦女意願,拘禁限製他人人身自由,現在依法對你住所進行搜查。”
然後收起文書,一個手勢,身後的同誌們馬上四散開去。
翁涵瀟和莊夢蝶也帶著保鏢,加入找人的隊伍。
可是,半個小時,他們進行了地毯式搜查,把房子裏每一個角落都找遍了,也沒發現白鴿的影子,還有趙家的傻兒子。
趙太太坐在沙發上,瞧著二郎腿,心中嗤笑,沒想到那個姓白的丫頭,居然還在外麵認識了有些臉麵的人。
“早就跟你們說了,我們趙家沒有什麼姓白的人,你們這樣公然闖進我家,我一定會討回公道的。”趙太太潑婦慣了,指著程大哥的鼻子就是一頓大罵。
幸虧她聰明,早就把人轉移到別的房子去了,這會兒,說不定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身邊的翁涵瀟整個人已經是瀕臨奔潰的狀態,莊夢蝶知道,對方在刺激他一下,他就會衝上去,不管不顧的把他們打死。
“把司機提供的錄像給他看。”在接到弟弟的電話的時候,程大哥就找人調取了白鴿下飛機之
<後沿途的蹤跡,果然有了發現,根據車牌找到了她打車的滴滴司機,讓司機當了證人,提供了行車記錄儀的錄像,報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