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北城,就像個無情的大蒸籠,又悶又熱,而且冬日裏不怎麼露臉的太陽公公一到了夏天就開始兢兢業業的散發著熾熱的光芒,後爹一般慈祥的關照著弱小的社畜。
自己的玫紅小奔前兩天鬧了點脾氣,莊夢蝶把車送去了四兒子店保養檢修,下班奢侈的叫了個滴滴專車。
奈何,車子到了小區門口,敬職敬業的保安大哥死活不讓專車進來,無奈,莊夢蝶隻好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平時覺得小區處處都是賞心悅目的風景,這會兒,連把太陽傘都沒有一路曬得跟狗一樣,莊夢蝶進了屋就開始毫無形象的吐舌頭,給自己接了杯水,咕咚咕咚下了肚。
“累。”今日,是老總裁在集團上班的最後一天,這一天,他把自己坐了三十多年的辦公室和精心經營的公司以及團隊交給了自己留學回來的獨生子。
和老總裁相處了六年,他們已經找到了默契的相處模式,但新官上任,這一整天,整個總經辦的人都提著心吊著膽,生怕哪兒幹得不好,被新老板挑刺兒,不幸淪為第一波被打擊的對象。
感謝四年前的自己心一狠,掏幹家底專修了這個房子,讓她一進門,就可以享受到涼爽清新的室內環境。
“喂,咕咕。”癱在沙發上,掏出嗚嗚震動的手機,看到來電人,莊夢蝶馬上接起了電話:“你睡醒了啊?”
整個人迷迷糊糊,頭發蓬亂,雙眼無神的白鴿在電話裏那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鬧鍾給我鬧醒的,我一會兒去接你,晚上啤酒小龍蝦走起?”
白鴿是莊夢蝶的大學室友,兩人住的是混合寢室,按照白鴿的話來說,就是兩人一見麵,就產生了不受控製的同性相吸引力,這麼多年來,感情比親生的姐妹都好。
之所以叫白鴿咕咕,是因為她畢業後當了全職網絡作家。
“就你半夢半醒的樣兒,算了吧,老地方,我自己打車去吧。一個半點後出發,現在路上特堵,不高興出門。”莊夢蝶一邊說著,一邊表演著單手解內衣扣,直接扯bra的絕活:“和雯子說了嗎?”
一聽要一個半點兒後才出門,白鴿當場又躺了回去:“能不說嗎,上哪兒能落下她啊,你小老板咋樣啊,是不是我裏多金霸道總裁本裁?”
莊夢蝶還在和自己的bra做著鬥爭,回憶了一下:“霸不霸道不知道,錢是真多,帥也是真帥。”
“和你哥比
<,誰更帥?”白鴿說的哥是莊夢蝶姑姑的兒子,藤允嘉,長得人魔狗樣的,戴著副金絲眼鏡,特別引人犯罪。
半天解不開扣子,莊夢蝶失去耐性,索性把手機夾到臉和肩膀之間,兩隻手伸進背後,輕輕一操作,扣子可算是開了:“和我哥不是一個類型的,我哥是長相斯文,實際蔫壞,這位吧,長的是真實好看,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禁欲的味兒,今天單位的女同事一個個沒出息的,水都多喝了好幾杯。”
左一下,右一下,經過一番戰鬥,莊夢蝶總算是把兩條內衣帶從襯衣袖子扯了出來,然後手從胸口的地方伸進去,猛地一扯。
呼,整個人都輕鬆了。
莊夢蝶手上拿著她的粉紅波點內衣正準備往沙發上一扔呢,就聽見哢嚓幾聲聲,密碼鎖大門打了開來。
接下來的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季言深看著自己美豔的女副手舉著粉紅波點內衣,胸前解了兩顆扣子,美好的風景,一覽無餘,淡定的捏了捏門把手:“要麼我出去重新進一次?”
fuck!
莊夢蝶全身的毛都要炸開了,舉著內衣就扔了過去,土撥鼠一般放聲尖叫:“啊啊啊啊~”
為了不被小區裏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安保當變態抓走,季言深接住內衣,合上了身後的門:“你不考慮一下,先扣上扣子嗎?”
說著季言深用手指了指胸前的位置。
嗯~胸型不錯,很挺,沒穿內衣也沒有一點下垂的跡象。
尖叫的嗓子疼得莊夢蝶猛地跳到沙發後麵,蹲下,扣好扣子,然後露出一個口,質問到:“你為什麼知道我家的密碼?”
季言深該不會看自己美豔非常,尾隨自己回家,欲行不軌吧。
想到這裏,莊夢蝶迅速跑過去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然後又迅速的蹲會遠處,警惕的望著季言深。
季言深無語的看著她行雲流水般的騷操作,捏了捏眉頭:“莊小姐你好,我是你的租客,季言深先生,麻煩你看一下,這是你半年前簽下的租房合同。”
次奧,莊夢蝶這才想起來,半年前為了減負,把房子三樓以每月十萬的價格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