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兒的掌心中,赫然攥著一塊小巧的圓形玉牌!
那便是當今聖上親賜左丞相之女祝彩怡的勾雲紋丁香紫玉牌!
“……”阿裴在心裏偷偷翻了個白眼,“這也太降智了,還能留個這麼明顯的線索。”
係統:“漫畫世界不要認真嘛,配角們的一切騷cao作都是為了推動主線,你懂的。”
阿裴無奈認同,畢竟他現在也是個正在進行騷cao作的配角。
葉溯自然也認出來了這塊玉牌,他猛地握住阿裴的手誠懇道:“定遠將軍,這件事多虧有你,以後若還有托夢之事,請務必告知我!”
在得到賀靖安應允後,葉溯趕緊跑去城門口帶了大理寺的人進來把霖兒的屍體抬走,緊接著便要去稟告聖上,好取得聖令將祝彩怡帶回大理寺審問。
待四下沒了旁人,賀靖安才終於走到阿裴麵前來,擰著眉頭一派思索模樣。
阿裴抿抿唇,道:“怎麼,事到如今,世子殿下又反悔想要降罪了?”
賀靖安隻嗬笑一聲道:“我差點都要懷疑這是你精心布置用來栽贓陷害他人的局。”
雖然不是栽贓……但確實是陷害。阿裴腹誹,隻得尷尬作答道:“我栽贓陷害能有什麼好處啊,人家姑娘死得冤給我托夢,我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末了,阿裴回過神來,忽地道:“……那世子殿下怎麼又不懷疑我了?”
因為你日日都被我的人盯著,如果要布局,第一個知道就是本世子。
當然,賀靖安不可能說這話,他扯開話題道:“讓我猜猜你的目的?”
他語氣裏滿是好奇與自信:“應該是為了江措蟬兒吧?”
一語中的!
阿裴動了動喉結沒說話,耳旁低沉的男聲並沒有停止:“飛花令上,貴女裏最有望選中的當屬身為慈州四美的楚淇、安想雲、陳珠和你姐姐。”
安想雲即是太尉之女,曾與“定遠將軍”有過婚約。
“安想雲有過婚約,不可能當太子妃;楚家得寵,更不可能入主東宮;至於陳珠,才情差了一大截,是下下之選。”
“可祝彩怡又不是慈州四美!”阿裴忍不住打斷他。
賀靖安冷不丁被頂撞,明顯有些不悅,聲音也冷了下來:“那宮女的屍體埋了左右不過一月,一月前,太子因得罪玉山公主而被罰禁閉之事,到現在都還有人提及。”
“你……”阿裴說不出話。真不愧是賀靖安,在看到那紫玉牌時,他便瞬間猜出了前因後果。
“所以,癡情於太子的祝彩怡就是你的心頭大患。”
賀靖安見阿裴攥緊了袖子,垂下的眼睫輕顫著,竟然顯得脆弱不堪,他莫名起了惡劣的玩心:“我若出麵保她參與飛花令——”
“不行!”阿裴瞪圓眼睛條件反射性大喝一聲,不自覺地抬頭與賀靖安對視。
待看到賀靖安眼底那片滲人的陰翳,阿裴隻好又賠著笑自圓其說道:“我的意思是……世子殿下剛回慈州,何必要去惹那玉山公主呢?你若出麵保了祝彩怡,豈不是擺明了要與玉山公主作對?恐怕會引火燒身。”
“好說辭,好手段!要是換了別人,怕是早被你蒙騙了去。”賀靖安煞有介事地挑挑眉,“難道那日對我出手相助,也是你某個計劃的一環?”
“不是!”又一次條件反射,阿裴漂亮的桃花眼都快瞪得眼皮鬆弛了,他擺擺手解釋說,“這不是什麼計劃!我也沒有什麼計劃!”
賀靖安緩聲反問:“空口白話,我如何信你?”
聞言,阿裴麵露難色,斟酌了一會兒後,遂極其誠懇地道:“總之,世子殿下隻需要知道,誰都有可能害你,但是我絕對不會害你!”
我可是粉頭!!
賀靖安眯了眯眸子,眼前人這話裏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他竟一下子失去了判斷力。
須臾,他啟唇試探道:“太醫署數次
斷定你瘋了,我怎覺得不像呢?”
“怎麼就不像了?”阿裴輕咳幾聲,開始了自己的表演,“hello世子殿下,i""springbefaraway”
賀靖安:“……”
賀靖安抬手咬牙切齒道:“沈嘯,送客。”
阿裴捂著嘴咯咯咯笑了幾聲,似得了赦令般一溜煙兒跑出了正堂大門。
望著阿裴的背影,沈嘯默默走過來,瞟了幾眼自家殿下的臉色,見已經緩和不少,這才鬥膽開口問道:“殿下,這定遠將軍不會真的喜歡你吧?”
賀靖安乜他一眼,沒什麼好語氣:“我看你才是瘋了的那個。”
沈嘯悻悻閉嘴,低頭瞧見滿地狼藉,道:“殿下,這月季花怕是不能要了,太晦氣。殿下有沒有什麼想賞的花,屬下叫人買來種上。”
賀靖安掃了眼散落一地的花葉,喉結輕動,要出口的話卻突然哽住了。
沒來由的,他麵前浮現出阿裴的臉,耳邊也響起了阿裴的話:“誰都有可能害你,但是我絕對不會害你。”
賀靖安沉吟片刻,倏忽道:“茉莉。”
“種茉莉吧。”他有些出神,低聲喃喃說。
言罷,賀靖安又恢複了一張冷臉,轉身跨入了正堂。
沈嘯追在身後問:“那杜太醫呢?還需要綁來嗎?”
賀靖安輕搖頭:“不必,把那張藥方取來,人不用帶過來了。”
兩日後。
宮裏傳來了消息,說祝彩怡被帶到大理寺後,因過於害怕便對霖兒一事供認不諱,聖上知曉後,便罰她禁足抄經兩個月,飛花令是肯定參與不了了。
阿裴終於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躺在亭間長椅上繼續看起了柳依依的話本子。
經過霖兒一事,阿裴和葉溯一來二往也成了交情不錯的好友。
蟬兒今日約了楚淇去賞燈會挑首飾了,阿裴借口身體不適便待在家裏沒跟去。
可話本子還沒看幾頁,係統便“唰”地跳出來道:“宿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玉山公主和段承洲初見的燈會就是今日。”
斷定你瘋了,我怎覺得不像呢?”
“怎麼就不像了?”阿裴輕咳幾聲,開始了自己的表演,“hello世子殿下,i""springbefaraway”
賀靖安:“……”
賀靖安抬手咬牙切齒道:“沈嘯,送客。”
阿裴捂著嘴咯咯咯笑了幾聲,似得了赦令般一溜煙兒跑出了正堂大門。
望著阿裴的背影,沈嘯默默走過來,瞟了幾眼自家殿下的臉色,見已經緩和不少,這才鬥膽開口問道:“殿下,這定遠將軍不會真的喜歡你吧?”
賀靖安乜他一眼,沒什麼好語氣:“我看你才是瘋了的那個。”
沈嘯悻悻閉嘴,低頭瞧見滿地狼藉,道:“殿下,這月季花怕是不能要了,太晦氣。殿下有沒有什麼想賞的花,屬下叫人買來種上。”
賀靖安掃了眼散落一地的花葉,喉結輕動,要出口的話卻突然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