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擺手讓弟子們退下,笑說:“七日後後便是秘境試練,本座期待諸位出彩的表現。”
柏融聽此頷首抬頭,目光全被高台上的那枚手鐲吸引過去了。
那是朝鳳鐲?
高台上的白衣女子手腕處墜著一個金光潤澤的手鐲,落入到玄衣少年的眼中。
可他記得他把朝鳳鐲交給如影,這玉鐲又怎會出現在那個陌生女子手上,柏融的目光隨著玉鐲寸寸往上移,落在了那名女子的麵容上。
肌膚勝雪,清麗豔絕,靈動的眉眼,目光泛著澄淨,似琉璃珠子般純粹耀眼,讓人移不開目光。
她很幹淨,這是他對她的第一感覺。
可他不喜她,他不喜歡她的幹淨,這種幹淨隻會想讓他有毀滅破壞的欲望,想把她拉下深淵,掙斷她的翅膀。
他討厭著一切幹淨的東西。
柏融收回思緒,他需要找機會確認一下那是不是朝鳳鐲。
如果是朝鳳鐲,那麼尋仙人,奪仙骨。
一切就都順利無疑了。
邰音從進殿到離殿,都不敢將目光投向男主,她覺得男主是真的有點駭人。
係統提醒:“宿主,你現在的任務是要追求男主。”
“今天就要追?”
“沒錯,越早完成故事情節,我們才能越早完成任務。”
邰音用力眨了幾下雙眼,緊握雙手,早死早超生,反正伸脖子也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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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融離開正殿後便在回去的路上慢步,他思緒回到剛才殿中那名女子身上,她是姬長垣的門下弟子,姬長垣千百年來就隻收了一名女弟子,想來應該是天衍宗的大師姐——邰音。
他得找個機會確認下她手上所戴的究竟是不是朝鳳鐲。
正當他踏著石階時,身後傳來婉轉輕盈的聲音,他彎起嘴角,眼裏惡意叢生。
真巧,得來全不費功夫。
邰音出了殿門,便一直在殿外的池邊來回踱步,她想著馬上就要開始劇情,身深吸一口氣,怎麼辦,她有點緊張。
她該怎麼跟男主打招呼,才顯得她對他沒有另有所圖。
邰音微握手掌,扯出勉為其難算是和藹的笑容,旁若無人的說:“你好啊,師弟。很高興認識你。”
不行,太官方。
“我是你大師姐,有事找我,我罩著你。”
她又不是地痞流氓。
“宿主,男主走好遠了。”係統焦急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
邰音也不再糾結開場白,天衍宗每位長老都各居一個山峰,柏融是汶煦長老門下的弟子,住處應當是在聊雲峰。
邰音循著聊雲峰這條路線,著急忙慌地去追男主,終於在半道上瞧見了柏融。
邰音掐腰喘著粗氣,疾步攔在他麵前:“柏師弟,緣分呐!在這兒都能瞧見你。”
柏融的目光始終都落在她的手腕上,手鐲被女子衣袖蓋住,他看得不真切,就在他思慮間,那女子在他麵前晃了晃手,白膩手腕上的飾物清晰可見。
他果然沒有想錯,那就是朝鳳鐲。
這朝鳳鐲雖是上古神器,但不見經傳,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此物。
他在萬魔窟中撿到朝鳳鐲時,此器被人封住靈力,不泄半分,所以便更沒有人察覺出此物乃是上古神器。
柏融見朝鳳鐲散著溫潤金光,安靜的貼著那女子手腕,他心下了然。
上古神器有靈,天生就會親近仙人靈胎,他這個所謂的大師姐應是下凡曆劫的仙人。
柏融心思幾轉,聽到她說:“我今日見著你,便想送你一個紫薯。”
邰音抬眸見他不解,正想說出下一句"因為我隻屬於你",被他的一句話打斷了:“師姐,我辟穀了。”
她吞下未盡之言,尷尬的扯了嘴角:“哈哈,辟穀好,辟穀好。”
真是出師不利。
邰音給自己鼓了鼓氣,換了一個話題:“柏師弟今日累嗎?”這個問題可隻有兩個答案,累或者不累。
如果他說累的話,她就接一句你都在我心裏跑了一整天,能不累嗎?
如果他說不累,她就接一句可是你都在我心裏跑了一天。
邰音就不信男主還能說出其他的回答。
“還好。”
此話一出,邰音嘴角微不可察地僵了僵,男主還真有其他的回答,她不死心地追問:“還好是什麼?”
“在可承受範圍之內。”
“那師弟到底是累還是不累?”
柏融不知道她為何這麼關心這個問題,對上她的目光,認真的說:“今日說累也不算太累,可是說不累也沒有那麼輕鬆。”
邰音:“……”男主不按套路出牌怎麼破?
“你看,那是什麼?”
這次她就不信他還能反其道而行。
柏融順著她的手指望向樹上小小一團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