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和奶奶告訴我小淑女是不能打架的。”清媛說了一句。
小胖子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清媛又說了一句，“但是我爸告訴我，要是有人欺負我，就該準確亮拳頭。”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打人打得這麼凶的。”
“怪她爸小小年紀的時候就讓她練武術……”崔文蓮尷尬地笑。
“我沒用力，他的牙本來就要掉了。”
掉了個牙都能哭得稀裏嘩啦的，清媛更覺得無聊了。
“打人就是不對，快和小朋友道歉。”崔文蓮看看清媛。
“是他先搶我東西吃的。”清媛說道。
“那你舉手告訴老師啊。”老師教育道。
“那萬一我舉手的時候他吃了我的東西怎麼辦？”清媛也很實際地問道。
“小朋友本來就應該學會分享……”
“我的東西，自覺自願地給別人才叫分享，不經過我同意就從我手裏拿的，叫做搶。他搶我的東西，我拿回來這叫做正當防衛。”
一通話把老師說得一愣一愣的，“你們家娃兒怎麼這麼會說？”
“她爸是公安，老是跟著學些有的沒有的。”轉頭又給清媛說，“快點兒給小朋友道歉。你乖乖的一會兒奶奶給你做油爆大蝦。”
行吧，看在大蝦的份上，清媛對著小胖子說，“對不起了。”
小胖子抽抽噎噎，“我的牙……”
“不就一顆牙，十天半月就長起來了，你一個男生怎麼婆婆媽媽的？”清媛又握了握拳，“快點說沒關係。”
小胖子瑟縮一下，“沒……沒關係。”然後又咽了咽口水問道，“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我沒有朋友，隻有小弟，看你這樣，勉強讓你當我第五號小弟。”
“好吧。”小胖墩同意了。
老師卻看得直皺眉，“今天上學第一天，我對清媛同學也不太了解，但是我還是想說，這孩子的教育單靠學校這點時間是遠遠不夠的，小孩子的品行教育就像是打地基，要是不在最開始的時間就重視，後邊就會越長越歪……”
“我知道老師的意思，但是我自己的孩子我還是清楚的，她的品行是沒問題的。耽誤老師下班的時間，我們該走了。小圓子給老師說再見。”
“老師再見。”
“嗯，再見。”
崔文蓮帶著清媛走出校門，外邊肖睿還直直地站在那裏，崔文蓮牽著清媛的手，“你瞧讓小睿等了多久，你這孩子也是厲害，上學第一天就和同學打架，一會兒你媽媽回來了，我讓她說你。”
“媽媽舍不得。”清媛可得意了，“媽媽最喜歡我了，奶奶也喜歡我。”
“誰喜歡你個小臭臭。”崔文蓮被她這樣子稀罕得不行還強行笑她。
“奶奶我不臭，我可香可香了。”清媛伸出小手手。
這麼可愛的樣子崔文蓮哪兒還舍得跟她生氣啊，牽著她的手又笑起來，走到校外肖睿走過來，崔文蓮說道，“等久了吧，咱們回家吧。”
“怎麼去了這麼久，小圓子怎麼了嗎？”
“別提了，她上學第一天就跟人打架，把人牙都打掉了。”
“那是他自己牙鬆鬆的。”
“小圓子有沒有受傷，老師有說你嗎？”
“沒有。”清媛在他關切的眼神下又覺得自己有些羞，“他搶我給你那包吃的。”
“那後邊搶回來沒。”打架不重要關鍵是不能餓著。
“老師收走了。”清媛委屈巴巴。
“那小圓子肯定餓了，我們趕緊回去吧。”肖睿催著走，崔文蓮看著他的胸牌，“小睿你這胸牌是不是打錯了，你不是四年級嗎？”上邊寫著六年級一班。
“哦，我跳級了，今天報名的時候剛通過了考試。就直接上六年級了。”
“哇，小睿你太厲害了吧。”崔文蓮是真的驚訝了，“你說你這小腦袋瓜子怎麼就那麼機靈呢？”
“爺爺教了我的，暑假學了四五年級的課本，就把題給做出來了。”肖睿看起來很平靜，“我想趕緊上初中高中，快些長大，這樣就能照顧爺爺了。”
“你爺爺就是老毛病，過幾天就好了，你沒必要這麼辛苦。”崔文蓮一直就覺得肖睿完全不像個孩子。
“學習一點都不辛苦，每天都有收獲很滿足。”了解越多就發現現世比原來的世界真是先進太多。要學習探求的東西也多。
“你看看你再看看小睿，平日裏讓你安靜下來寫寫字你就消停不下來。”
“那些東西我都會，隻是不耐煩老寫。”崔文蓮就是老式教育，覺得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一個字讓她寫一頁，她耐性不夠。
“不耐煩老寫，我看你挺耐煩畫畫的，一坐那兒幾小時不見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