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很快來到一個烤串店。
一坐下,老板娘就笑嘻嘻來迎客:“你們來了,今天要吃點什麼”
宛晚看著爐子上烤著的一排排羊腿,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一箱冰啤。其餘的,還是老規矩。”
老板娘笑聲應下,眼睛不動聲色打量著坐在傅戚止身旁的葉罌,語氣帶著討好:“姑娘,你想吃些什麼”
葉罌聲音溫柔:“我就要點招牌菜吧。”
宛晚拿眼淡淡瞧了葉罌一眼,葉罌最不喜的就是路邊攤。
前世,她胃子不好,吃點路邊攤,肚子鐵定要痛得死去活來。
就連吃飯,她也是隻吃一點一點。
宛晚心想著,葉罌真舍得拿自己身體下本,真會裝。
宛晚喝起啤酒,心裏暗自腹謗,叫你喊招牌菜,等會兒有得你受的。
這家招牌菜又辣又麻又酸,辣出了新境界。
宛晚心裏難受時,會瘋狂吃酸的。
菜一樣一樣緊跟著上起了。
宛晚又喊了一瓶酸角汁喝著,她嘴裏咬著吸管,手上正拿著一瓶醋往牒子裏倒。
葉慕擼起一串烤肉:“今兒誰惹你了,你這是發哪根神經呢。”
宛晚嘴硬,鐵定不願說出實情:“我就喜歡吃醋,你管得著嗎真是多管閑事!”
葉慕眼角一抽一抽的:“得,你就使勁吃醋吧。”
傅戚止打開酒瓶,往酒杯裏添了酒:“從今兒起,葉罌就是我女朋友。”
宣誓主權了!
宛晚吃到嘴裏的肉嗆入氣管,他剛才說什麼
葉罌是他的女朋友
她的臉色漲得青紫交接,趕忙灌了一大口啤酒,壓下不適。
傅戚止看了看她,繼續說:“以後,葉罌就是我們之中一員了。”
宛晚口中的啤酒悉數噴在傅戚止臉上。
她手忙腳亂拿出紙巾去擦拭,卻發現是越幫越亂:“對不起啊,傅戚止,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傅戚止盯了她好久,輕輕扶開她的手,接過葉罌手上的紙巾擦拭臉上的酒水:“葉罌身世可憐,宛晚,我希望你以後多多照應她,好好保護她。”
宛晚心裏淬了一口陳年老痰,憑什麼!
傅戚止的目光誠懇極了,宛晚想要躲開。
傅戚止給她續酒,又往葉慕杯子裏倒酒。
他將酒杯舉至半空中:“這一杯,祝我們友誼永存。”
宛晚不動,冷眼瞪向葉罌。
葉慕笑著緩和僵硬的氣氛,他舉起那杯酒,仰頭一口氣吹幹:“好。”
宛晚後知後覺舉起酒杯,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笑得比哭還難看:“友誼永存,天長地久。”
宛晚將杯中酒喝幹,一滴不剩。
葉慕眼中有一抹異色一閃而過,很快,消失不見。
他一臉笑嘻嘻,裝著酒瘋,雙手捏住宛晚肉嘟嘟的臉,將宛晚的臉左右捏扁圓:“宛晚,你今晚是不是吃醋了你是不是喜歡傅戚止”
宛晚的臉在葉慕手中變形,一雙眼睛就要哭出來了,她才不會承認!
她推開葉慕:“葉慕,你亂什麼!這麼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葉慕期鬆開她的臉,手心裏很懷念那觸感,令人戀戀不舍,舍不得放手:“小晚,我不過開一個玩笑而已。”
不要什麼玩笑,她不想在那兩人的眼前狼狽。
宛晚喝了一杯又一杯啤酒,她覺得一杯一杯的喝酒,實在是不過癮。
她用牙齒咬掉啤酒蓋兒,對著酒瓶往肚子裏灌。
酒水滑過喉嚨,火辣辣地疼。她摸向自己的臉,還好沒哭!
抬頭望去,見一滴又一滴雨墜落在她眼角。
下雨了!
她張口喊向攤子處:“老板娘打雷下雨了,你該收衣服了。”
可見,宛晚是真的醉得不輕,這兒哪裏有衣服可收呢。
老板娘抬頭細細望了望天,果然下雨了,隻是雨很小,不仔細看,還真是覺察不出來。
老板娘用圍裙擦擦手上油漬,連忙招呼胖子老板撐起一把把大傘,一把一把往桌子上方撐著。
宛晚看著雨水順著傘的角落滑下,雨越下越大,漸漸形成雨幕。
雨中的人來回奔跑,有急急趕回家的,有急急趕向別地的。
傅戚止與葉慕醉成了一灘爛泥,埋頭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一張桌子上,中間擺滿了食物,兩邊擺放著空蕩蕩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