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不是第一順位(1 / 3)

程遲沒動彈了,這是在外麵。

隻是還沒回到房間,就看到他的東西被人往外丟,已經丟了滿滿一樓道。

程遲皺了眉,終於敲了一下虞漸清的手,表示自己要下來,虞漸清也沒難為他,放他下來了。

他推開門,房東還忙著清箱倒櫃,東西扯了一地,亂糟糟的。

“娃子,你這被警察帶走,我也不知道你幹了什麼違法的事情,我們都是守法的小老百姓,這房子我不租你了,你多交的租金,我也退給你了,今晚你就走吧。”

“你什麼意思?”虞漸清皺眉,雖然程遲沒地方去最好,但是房東私闖已租的房子,亂丟房客的東西,就是房東的不對。

“沒什麼意思,我的房子,我不租了。”房東嘴巴裏還叼著一支煙,他看著虞漸清,踮起腳,撐著腰板,要給自己壯勢般。

“你!”程遲把虞漸清往後拉了一把,虞漸清的話也就被止住了。

“好,我自己收拾東西。”程遲的東西其實不多,他在這不怎麼住,之前虞漸清出差偶爾來幾天,放了一些書罷了,其他東西都還在行李箱裏,收拾起來也不麻煩,隻是今晚要去找個酒店住罷了。

“別為難人了,大家都不容易。”程遲低聲對虞漸清道,他能把公安局的人搞過來把自己找回去,程遲也隱約知道他的背景有多雄厚了。

也許是程遲拉了他的手,虞漸清沒再發作,程遲把東西收好,一共四個箱子,程遲推了好幾個,虞漸清也幫著拿。

把東西放在車上,兩輛車,程遲剛係上安全帶,虞漸清就已經在副駕坐著了,看著那輛豪車,在一眾普通車輛中惹眼極了,程遲鬆開了安全帶。

“開你的車吧,這麼好的車放在這裏,會被刮的,我明天再來開車。”他看了一眼虞漸清,下了車。

虞漸清心中又是一陣動容,程遲考慮很周全,坐上他的車。

“把我放在酒店就可以,我開個房間對付一晚。”

虞漸清不說話,車開得極快,他一路飛馳去了酒店,不過是機場附近酒店,停了車,找方謹言想個辦法搞個程遲的護照和簽證。

虞家的實力當然不是什麼問題,但是那邊大約也受到了虞家的一些壓力,在推脫。

方謹言打了電話過來說明情況,虞漸清聽了連連皺眉。

他開了酒店,豪華大床房,直接帶著人上房間,程遲掙紮得厲害,他便壓著程遲,親得他渾身發軟。

手上也不停點火,知道讓程遲濕了他的掌心,才心滿意足地收了手,小幅度的顫抖著,咬著嘴巴,一直默默無聲地拒絕。

虞漸清心疼壞了,抱著他的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一下一下在他眼皮子上啄。

“我不弄了,不弄了,別哭。”虞漸清抱了程遲,“突然怎麼了這是?”

“虞先生,虞漸清,”程遲的聲音還帶著鼻息,他掏出了手機,直接翻到了聊天記錄給他看,虞漸清的臉色陡然變了,“分手。”

“你為什麼不問問我,不聽聽我的解釋?”虞漸清把手機扔在一旁,他攥著程遲的肩膀,聲音有些激動。

“這還需要問嗎?這還能怎麼解釋呢?”程遲歪著腦袋看虞漸清,他眼眶一圈是紅的,因為剛泄了一次火,蒼白的臉龐也有潮色,“你要去出差,又要去美國,一個星期,是又在他身邊呆一個星期嗎?”

“當然要問,我這次出差是真的去美國處理分公司的事情,我處理

好事情盡快回來,至於我和荊溪,我隻把他當弟弟。”虞漸清又抱住了程遲,“他最近情緒不好,在療養院,他媽媽是我幹媽,我小時候照顧我很多,我們一起長大,我不能不管他。”

“我這三天雖然照顧他,但是從來沒有逾距過。”虞漸清抱著程遲,把下巴埋的程遲的身上,末了突然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他摩挲到對方的無名指上,也還帶著戒指,“你能吃醋,我很高興。”

程遲平日裏冷,可能隻有那銷魂鄉裏是熱的,虞漸清抱著他,現在隻覺得內心得到了強大的滿足感。

程遲的情緒也不見得多好,他也很久沒有去看過醫生了,他沒有專門的心理醫生,沒有好的療養院休養,他吃的藥都是副作用很大的藥物,他把藥裝在vc的盒子裏。

他是在腐爛的根莖上生出來的芽,隻要有一點水陽光和空氣,都在努力的發光成長,也許是孤獨慣了,所以疼的時候,連哭都不會了。

他開始發起了抖,渾身冷得厲害,推開虞漸清,他在自己懷裏掏出了那瓶藥,還剩下最後一片了,他吃藥沒什麼規律,發了病才吃,最近吃的很多,沒剩多少。

虞漸清特別留意他的藥盒子,然後又給人倒了半杯溫水,等程遲吞下了藥,整個人也平複了下來,虞漸清才開口問道:

“好端端的,怎麼吃起了vc?”

“最近牙齦出血發炎,得吃點維生素。”程遲臉色還很不好,他又喝了水。那vc藥盒被虞漸清扔掉了,白色的藥瓶躺在黑色的垃圾桶裏,很是顯眼。

“虞先生,其實,那件事情,你知道跟誰有關是不是?”程遲坐在地毯上,他頹唐地靠在沙發上,緩緩提出一口氣。

“你看看,你那麼厲害,我出來不到一個小時,你就找到了我,還讓警察來抓了我,又輕而易舉把我帶了回來。”程遲頓了頓,他疲憊的眼神看著虞漸清,不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找到後麵的人,一定也不難的,但是你卻告訴我沒有人脈。”

“其實不是沒有人脈,而是,那個背後縱的人,是——傅荊溪吧。”

程遲的眼神那麼清澈,又那麼篤定,虞漸清竟然想不出什麼話來否認,也不願意就那麼承認,跟程遲對視幾息,他道:

“遲遲,沒有的事……”

“我不是三歲,虞先生,你別騙我,我不喜歡別人騙我。”程遲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可是越平靜,越是讓人覺得可怕,“那天你回來,身上有那個女人的香水味,你一定查過我了吧。”

“你看,虞先生,你跟傅先生認識三十多年,遇到事情,你也第一時間為傅先生考慮,他情緒不好你陪伴在他的身邊。”

“虞先生,我一開始能跟你有牽扯,也是因為長得像傅先生吧。”這次沉默的人輪到了虞漸清。

“所以我一直隻想跟你談錢和合作關係,我也覺得這有這樣最純粹,最合適。”程遲把手指捂在了虞漸清的嘴巴上,“我沒想到我竟然會戴上你的這個東西,到現在也還不敢確定。”

“我想,我們之間不太合適。你的第一順位……其實是傅先生。”程遲想把戒指脫下來,把戒指交還給了虞漸清的手上。

“我不同意分手,有什麼事情等我從美國回來再說,遲遲,你不能替我做決定,我內心的想法,隻有我自己清楚。”虞漸清環著程遲,“你對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