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電話打來的時候，程遲還跟家長溝通，實際上他已經快被傻x家長氣炸肺了，趕緊掛了給人回過去。
“虞先生，剛剛接到了一個傻x的電話，竟然說我給他家小兔崽子穿小鞋，我x他x的傻x——”
“咳——”聽電話那頭的人語氣尷尬，程遲立即噤聲。
這才聽清，電話那頭聲音有些嘈雜，大概不是在家應該也不是在公司。跟虞漸清相處一年餘，程遲雖然遲鈍，但是眼力見確實長了不少。
“不好意思，虞先生，讓你見笑了，虞先生深夜來電，是有何貴幹？”程遲換了張笑靨，他不罵人的時候說話清清軟軟的，很有江南水鄉的味道。
“出來。”虞漸清的語氣有點不高興。
“可——”程遲剛洗漱好，不太想出門，依爸爸的個性，他若是不來，等會虞漸清估計能直接讓人來接，“好吧，來哪裏？”
“地址給你了。”電話那頭有人給虞漸清遞酒，喊的是虞總，聽聲音是小男生。
“虞先生，”程遲點開地址看了一眼，“我現在過去方便嗎？”他不太想去，不過是那方麵的關係，兩人的社交圈最好沒有交集最好。
“……”虞漸清不耐煩，“速度。”
“爸爸稍等片刻。”爸爸既然都不在意，那他也沒什麼好多想的了。
現在是七月，天氣比較熱，程遲穿的是白t恤加寬鬆牛仔五分褲，腳上就是一雙黑色匡威，戴了黑色鴨舌帽，背了個運動小包放手機。出門前他把收拾好的資料也帶上，再三確認門窗鎖好才下樓。
這小房子他在工作的學校附近新租的，租金不低，幾乎一個月工資的一半都給這房子花了，剩下一半填無底洞去了。
雖然那時候他已經跟虞漸清住一起了，根本沒住過幾回，但他一直沒退租，也不打算退租。那怕這樣下去一毛錢存不到也沒事，人至少該有個去處。
虞漸清的定位離他住的地方比較遠，他開車技術不太好，不敢開得太快，幸運的是一路上都沒什麼紅燈。
大都市的夜色是沒有星月的，繁華落在街燈虹霓上，迷了很多人的眼，程遲姑且也算其中一個。
他孑然一身，迷到哪裏都無所謂，不過眼下他有虞漸清給的定位，循著導航開過去，方向明確，不會迷路。
酒店的門口隻剩側方停車位，買車月餘，還不會側方停車，他從車上下來，讓門口的侍應生給他停好的車。
進入會所的時候，被攔了下來，不僅看了身份證，還掃了健康碼，不忘給程遲遞上一個口罩，挺正規。
一進入會所，程遲被金光閃到了眼睛，這地方的侍應生都是靠顏值選的，連身高都差不多，不出道可惜了。
他第一次進這種會所，聽說這種地方不正經的人很多，他怕長針眼，全程沒有左右看，全心跟在他前麵帶路的侍應生後麵。
走廊盡頭的房間就是虞漸清說房間號，侍應生直接為他開了門，程遲剛一進去，就見房間裏煙霧繚繞，燈紅酒綠，觥籌交錯的中心是身著墨色西裝打著領帶的虞漸清。
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歪歪靠在沙發上，左右兩邊的單人沙發上，各有一個攬著男生的男人，那兩個男人看起來和虞漸清關係不錯，他進來的時候，隱約聽到了左邊那個喊虞漸清名字，示意他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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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電話打來的時候，程遲還跟家長溝通，實際上他已經快被傻x家長氣炸肺了，趕緊掛了給人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