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是哪裏人?”
春,天國府與太聽府發生戰爭摩擦,曆時二十天,以天國府慘敗收場。
天國府邊境處,有許多回逃的士兵,他們成群結隊,雖然基本不言語,但彼此照應著。
而在這些人中,有一人不太顯眼。
“朝歌。”
男子穿著有些破舊,盔甲也爛了幾處,不知是勞累還是饑餓,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朝歌?那可是好地方啊!整個天國,除了長安,就朝歌最強盛了。”
這個有些年長的大頭兵,頗有些善談,絲毫不在意男子的冷淡。
“傳聞朝歌內,有三名歌姬,綠竹紅扶蘇小小。
每人都有著傾國傾城之容顏,詩詞曲賦樣樣精通,就連當朝太子,也為之動心啊。”
“嗯。”
男子淡淡地應了一聲。
“誒,兄弟,還未請問,你的貴姓呢。”
“免貴,王氏。”
“王,大姓啊,可是與咱天子,同一家氏啊,可有氏族宗親?”
“沒族沒氏,普通一平民罷了,不然,我就繼承家業了,何苦還來這裏賺取軍功。”
王姓男子苦笑一聲。
“也是啊,老哥沒理清這個理兒。
唉你說也真是的,咱們天國,國富民安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來到這種野蠻之地,打上這樣一仗,
打贏的話,也好,誰能想到,咱們竟然還慘敗而歸!
此戰之敗,有辱國威啊!”
“你可知道,這次領軍是誰?”
“切!當然知道,是鎮南府的李家人,
哼!說起他就來氣,咱們國內,那麼多有名將軍,非要找個外人來領軍,這下好了!
敗了仗,辱了國,還害得咱們铩羽而歸,
等回了營,歸了家,還真不知道,如何麵對家中人了!
這次急行軍前,我可是有耳聞的,所以,跟家裏通最後一次信時,信誓旦旦地跟我家大娃保證,這次一定能賺取軍功,讓他以他爹我為傲的。
現在,我哪有臉,見我家那大娃啊!
誒……”
“總是能活著回去的,很不錯了,好多兄弟,都因為戰爭,留在了那裏。
咱知足了。”
王姓男子似乎很看得開。
“誒……還是兄弟你,看得開啊!
這地方,好像也快到了。
再往前行進幾十裏,就到柴桑了,也就算是真正回到咱們天國了。”
“前麵!軍隊!是咱們的軍隊!”
突然,從前方,遠遠地傳來了興奮的吆喝。
頓時,這群喪了氣的敗兵,也嘰嘰喳喳了起來。
“終於找到咱們的隊伍了!這下就不用擔心野蠻人的伏擊了。
希望能夠盡快回家吧……
誒,對了,兄弟,我是金陵——
咦……人呢?”
這名大頭兵,四周環看了一遍,隻有興奮的人群,找不到半點剛剛的人影了。
“是跑到隊伍哪裏去了嗎?”
大頭兵喃喃自語,但很快忘記了那男子。
……
於旁邊的小山腰處,脫掉了殘敗盔甲,王二嘴裏啃著一隻肉腸,注視著這支殘兵,與大部隊彙合。
他自然不可能傻傻地,跟著他們進了軍隊。
畢竟,去了軍隊,肯定會核查隊伍組織名單的,他也肯定會暴露的。
不過,現在也好,他已經來到了天國府的邊境——柴桑。
這次,是他獨自前來的,就連寶豬,也沒有跟著他。
原本,問花是想要帶寶豬一起去惡人城的,但寶豬拒絕了他,而拒絕的原因也很簡單,寶豬也想要變強!
而寶豬的打算,便是去橫北山脈。
其實,王二與問花是不想寶豬這樣的,畢竟,寶豬的實力,似乎根本不需要怎樣修煉,而且,現在的寶豬,已經能夠硬抗常侍的一擊,而不傷及性命了。
但,耐不住寶豬倔強,偏偏想要去橫北山脈,好說歹說,最後寶豬才勉強答應,先去黑暗森林修煉,適應好一段時間,再去橫北山脈。
可以說,寶豬此去,才是最危險的。
但好在,王二與災厄領主通過話了,讓他如果可能,注意一下寶豬。
災厄領主自然是欣然答應。
“還真有些不適應呢!”
身旁沒了人,王二獨身前行,自言自語。
“還有,集齊了冰炎風雷四力之後,這四股力量,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
在來之前,經過“交涉”,王二還是獲得了炎怪的力量,他獲得炎之力,而寶豬,則是獲得炎怪身軀。
幸好,在去之前,王二也特意了解了些,天國府的事宜。
天國府,是南國分裂出來的六府之一。
雖然南國的正統,仍在南國府,仍是北慕家,
但一百年的分裂,加上天國府的富饒民安,早就讓他們忘記了,曾經的榮耀與歸屬。
也因此,天國府的人,一般稱自己為天國之人。
而天國府王家,也在三十年前,真正自立為王,登基加冕了。
當然,三十年前,天國府自然是聲討過,但奈何實在是相隔太遠,而且南國府比天國府勢弱太多,根本沒有半點的作用。
而天國府,也更是看不上其他各府了,尤其是太聽府。
在他們看來,太聽府隻是些未開化的野蠻人而已。
話不嫌腰直,他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很多珍寶,依然是通過邊城商會,從太聽府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