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人似乎特別害怕被真的丟出去,老老實實的待在溫連雲的懷裏,安安靜靜的像一隻等著主人來順毛的貓。
溫連雲站在車前,低頭看著桑知晚,出聲使喚他,“開門。”
桑知晚聞言抬頭看著溫連雲,眼睛霧蒙蒙的,溫連雲下巴抬了抬,桑知晚順著看過去,乖巧的伸手將車門打開,溫連雲把人放進副駕駛,關好車門。
桑知晚歪著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駕駛座上的溫連雲,然後在車子即將要發動的時候,伸手朝溫連雲抱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溫連雲臉色一僵,偏頭看著肩膀上的小醉鬼,一隻手扶著他的腦袋,將人按在座位上威脅他。
“老實坐好,不然給你扔下去流浪。”
桑知晚一聽,先是要給他丟出去,現在又要把他扔下去流浪,嘴巴一撇,腦袋歪向車窗,一句話也不敢吭了。
他整個人暈暈乎乎,不知道這到底是是真實還是夢境,隻知道他看見了溫連雲,不知道要去哪裏,但是卻無條件相信溫連雲,在根本不確定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的情況下,選擇依舊如此。
雖然,都很凶。
車沒有開進桑知晚熟悉的環境裏,反而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區域停了下來,一套獨棟的小別墅,桑知晚整個人暈的厲害,臉也燒的厲害,直到溫連雲打開另一邊的車門,問他,“桑知晚,自己走還是要抱。”
桑知晚揚起腦袋,伸出雙手,這是要抱的意思。
溫連雲歎了一口氣,認命似的將人抱起,桑知晚把腦袋埋在溫連雲的頸窩,不時地蹭蹭親親,到處聞著屬於溫連雲身上的味道,貪婪的不知疲倦,不知危險。
溫連雲忍無可忍的將人放在沙發上,一條腿跪在沙發上,單手捏著桑知晚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桑知晚,你知不知道你喝完酒是什麼樣子,還敢喝這麼多,嗯?”
桑知晚眯著眼睛,小幅度的掙紮了一下,發現無果,隻能抬起一隻手放在溫連雲的胳膊上,軟綿綿的說,“喝多了能看見你。”
這種直球式攻擊,有且僅有桑知晚。
客廳的燈開的很亮,亮到桑知晚根本睜不開眼睛,隻能眯著眼睛去看溫連雲,白皙的皮膚裏透著別樣的粉紅,連著鼻尖都是粉的,看上去誘人極了。
溫連雲被他這句話撩撥的想掐死他,他想著,這人就活該被抓起來關進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裏,每天都什麼都不穿的在床上等著他回來。
桑知晚得不到回應,不滿的嘟著嘴巴,一隻手使著力氣要將溫連雲捏著下巴的手擺脫,嘴裏委委屈屈的嘟囔,“疼……”
“疼?那我這裏疼,怎麼算?啊,桑知晚,你有沒有心?”溫連雲鬆開他的下巴,一隻手鉗製著桑知晚的手腕,按在自己的心髒處,“這裏疼了六年,被你捅爛了,我怎麼辦,啊?”
“你說你疼,那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疼不疼。”
溫連雲身子越壓越低,幾乎是正麵壓迫著桑知晚。
桑知晚像是聽懂了話,眼睛裏泛起水汽,抬起身子將整個人送進溫連雲的胸膛裏,然後抬起一隻手撫上他的後背,一下一下輕輕的拍著。
“親親就不疼了。”
說完,就順著溫連雲捏著的那隻手,偏頭吻在他的手腕上,又印在胸口處吹了吹,嘴裏討好的說,“以後每天都親一親,好不好?”
“桑知晚…”溫連雲的視角看下去,那隻小貓滿心滿眼的趴在自己的胸膛上,毫
無保留的將自己送進自己的懷抱,撒著嬌問他能不能每天都親一親,他的心都發脹。
溫連雲伸手捏著桑知晚的後脖頸,將人拎起來,雙手往下拖著他的pg將人抱起,快步朝浴室走去,懷裏的人真的有把自己當貓兒,趴在溫連雲的肩膀上,伸出小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溫連雲的脖頸,溫連雲渾身上下的火都要被他舔出來。
手裏捏著的,還是一如既往的柔軟,溫連雲心想,這六年來這個小王八蛋倒是沒有虧待了自己的pg。
溫連雲將人放在洗手台邊上,打開水龍頭朝著洗手池裏放了熱水,扯下毛巾扔進水裏,一邊警告著桑知晚不要亂動,一邊伸手將毛巾擰了半幹,然後給他擦臉,桑知晚整張臉被擦的紅彤彤的冒著熱氣,溫連雲一邊洗毛巾,一邊接受著桑知晚的騷擾。
“手伸出來。”
桑知晚將手從冰涼的台麵上拿起,放在溫連雲的掌心,還撓了撓,正當溫連雲擦完手要將水放掉的時候,桑知晚一個沒坐穩,朝著右邊歪去,驚得溫連雲心髒都停了半分,將人抱住,整個人語氣都不太好。
“桑知晚!!!”
喝醉了的桑知晚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溫連雲到底有多生氣,隻知道湊上去一個勁兒的蹭,整個人沒有一處是老老實實,連呼吸都在騷擾著溫連雲。
桑知晚雙手捧著溫連雲的臉,額頭貼著額頭,蹭了蹭他的鼻尖,然後頭一歪,親在他的唇上。
溫連雲托著人的下麵將他一把抱起,桑知晚順勢將腿盤在溫連雲的腰上,兩個人密不可分,倒在床上,溫連雲發了狠的去親他,奪取著他口腔裏的空氣和唾液,吸著他的舌頭,一雙手將用力的將小pg捏出各種形狀,溫連雲不用扒掉他的褲子都知道,肯定紅了。
桑知晚被他揉的哼哼唧唧,一隻手胡亂的要扒溫連雲的衣服。
溫連雲整個人都亂了套。
……
房間裏的兩道呼吸纏繞,像彼此分不開的藤蔓,繾綣纏綿。
一直到桑知晚被握住,小聲的嚶嚀了一聲,溫連雲變本加厲的握著它。
桑知晚偏著頭,小口小口的呼吸,手掌不安分的摸著溫連雲的胸膛,他說不清現在是個什麼感覺,隻知道自己快要死掉了,死的徹徹底底,交代在了這裏。
像是夜空中劃過了一道流星。
溫連雲突然抬頭笑了笑,將手裏的東西抹在桑知晚的腹部,暗啞著嗓音問他,“這麼快。”
桑知晚不滿的將人拉下,堵上他的嘴,不肯再讓他講話。
他腦袋昏昏沉沉,不知東南西北,隻知極樂世界,他想要繼續。
可溫連雲卻刹了車,無論他怎麼親,溫連雲都不肯繼續,桑知晚急的將手伸到他的身下,被溫連雲抓著手腕扯回來,固定在胸口。
溫連雲親了親那雙已經被眼淚打濕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他,“桑知晚,我是誰。”
桑知晚的唇紅腫著,“…溫連雲。”
溫連雲獎勵似的親了親他的唇,又問,“為什麼和傅微雲去喝酒?”
桑知晚又答,“要給我慶祝。”
溫連雲再次獎勵他。
“為什麼和我分手?”
桑知晚愣了兩秒神,抿了抿唇,一隻手摸著溫連雲的胸,一隻手勾著他的脖子,湊上去。
溫連雲臉色冷了下來,按著人不讓他動,“喝醉了都不肯說,你挺大能耐的。”
桑知晚不答。
溫連雲將被子扯過蓋在他身上,頭也沒回的起身起了浴室。
又一次不歡而散。
桑知晚側過身子,他酒早就醒了,放縱自己這四個字一直盤旋在自己的腦袋裏,如果不繼續醉下去,溫連雲是不會和他親近的,沒忍住,桑知晚將腦袋埋在枕頭裏,呼吸著枕頭上溫連雲的味道,順便將眼淚也藏進了枕頭裏。
溫連雲渾身都是火氣,從心到身,他不死心的又問出了那個問題,得到的是相同的沉默。
溫連雲站在淋浴下,握住,手動釋放。
沒關係,來日方長,桑知晚,總有一天會讓你全盤托出的。
溫連雲拿著毛巾出去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床上那一小坨,就隻占了一點點的位置,努力的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
一隻倔的要命的貓。
被子掀開,溫連雲將人輕輕的放平,桑知晚的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睫毛濕濕的貼在眼簾,小嘴巴撅著,溫連雲拿著毛巾一下一下的給他擦臉,脖子,還有腹部。
畢竟這具身子上麵,到處都是自己的口水。
將人擦幹淨後,溫連雲關了燈睡在旁邊,黑暗中,桑知晚悄悄地將眼睛睜開,透著窗簾縫隙的光,看著睡在自己身旁的人,然後大著膽子,假裝睡意,往溫連雲那邊挪了挪,手臂自然的搭在他的腰腹,還緊了緊,腦袋蹭著他的肩膀,呼吸撲在他的皮膚上,弄得溫連雲現在想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小王八蛋扔出去。
最後還是沒有扔出去。
任由他抱了一晚上。
“小白”依舊是非常勤奮的照常響起,溫連雲皺著眉去聽聲音的來源,懷裏人被吵得皺著眉也不肯將手臂拿開,反而是得寸進尺的將整個人都往溫連雲身上爬了爬,溫連雲一大早被蹭的想把人原地給辦了。
無法。
溫連雲低著頭看著懷裏的一團,捏著桑知晚的後脖頸,將人拉開了些距離,“桑知晚,你再不醒,我就把你的手機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