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就說來聽聽嘛。”蘭兒拽著吳楚山人的衣袖說道。
吳楚山人點點頭,回憶著敘述道:“故事說,有幾位西方人乘飛機飛往巴基斯坦白沙瓦的途中,被一個神秘的東方劫機者劫往喜馬拉雅山某地,結果油盡墜毀在了一個叫做‘香格裏拉’的地方,那兒有雪山、冰川、峽穀、森林、草甸、湖泊、金礦和純淨的空氣,那裏的人們安然、閑逸、知足、寧靜而和諧,是人類一切美好理想的歸宿。
香格裏拉的喇嘛廟活佛就是個藍眼睛的外國人,這位高僧與書中的主人公,對了,英國領事康韋,進行了幾次禪宗式的長談,想將衣缽傳位於康韋,但是,最終康韋還是留戀於世俗的世界,逃離了香格裏拉。若幹年後,當康韋厭倦了物欲橫流的文明社會,想回到心靈寧靜的香格裏拉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那個地方了。”
“多好聽的故事啊……”蘭兒眨動著清澈的大眼睛,憧憬的說道。
次日清晨,寒生獨自一人沿著藍色的湖泊,朝著大山盡頭處的喇嘛廟走去。
寺廟位於一片盛開著無名野花的高山草甸後麵,踏著石階小道,走過一座木橋,麵前呈現出數十間依山而建、錯落有致的碉樓式木製建築,精美的木門,上麵繪著古老的唐卡,門內傳來陣陣悶鈍的鼓聲。主殿內供奉著蓮花生大士佛像,身後是飛翔著五部空行母,屋子裏麵到處都是從天棚垂落下來的經幡,光線暗淡也不寬敞,沒有漢傳佛教寺廟那樣的奢侈氣派。祭壇側邊,一個瘦筋筋的紅衣老喇嘛坐在經桌後麵,咕嚕咕嚕的念著經,念一段敲幾下鼓,吹兩下螺號。
寒生對著蓮花生大士佛像恭恭敬敬的行禮,然後來到了經桌旁。
“嗡阿吽班雜咕嚕,貝瑪,悉地吽……”老喇嘛嘴裏誦著經文,抬眼望見了寒生,遂用漢語說道,“蓮花生大士心咒,常頌此咒即得人天感應,即得善神護佑,消災去病延壽,增大智慧,即使未來遇到大災難,隻要信心堅固,定能逢凶化吉。”
寒生從懷裏摸出丹巴的那串榴輝石精佛珠遞了過去,老喇嘛吃驚的盯著手上的佛珠,臉色驟然間凝固了。
“丹巴仁波切死了?”老喇嘛輕輕的說道。
“是的,丹巴喇嘛在京城去世了。”寒生說道。
“他是怎麼死的?”老喇嘛問道。
“泰國降頭術。”寒生回答道。
老喇嘛默默地摩挲著那串光滑的佛珠,口中念起了真言,須臾,抬頭對寒生道:“他死前都說了什麼?”
寒生心中盤算著要不要說出舊羊皮的事兒,如果丹巴老喇嘛想讓他將羊皮交給這座寺廟,他就不會給自己留下接頭的暗語,所以自己還不能和盤托出。
“我為丹巴老喇嘛清除了體外的降頭,然後便離開了,他去世時,我並未在場。”寒生道。
“那他是何時交給你這串佛珠的呢?”老喇嘛問道。
“佛珠是金道長交給我的。”寒生如實的回答。
“金道長?”老喇嘛疑問的目光瞥向了寒生。
“金道長是京城白雲觀的住持,同丹巴老喇嘛是多年的至交,也一同來到了藍月亮穀。”寒生解釋道。
“哦,那他人現在何處?”老喇嘛問道。
“何為淞?乃先天之陽精也,若失淞,則佛法不可深入也,貧道未曾失淞,故佛法可精也……”門外傳來金道長自言自語的說話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