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仍舊不停的下著,劉今墨始終沒有一點動靜,小翠花越來越擔心,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對寒生說道:“寒生,你在這裏等著,我進去看看。”不待寒生答話,匆匆穿過白雪皚皚的街道,一縱身扒上了三米多高的塔院牆頭,然後邁過腿去,“噗通”一聲跳了下去。
寒生望望高企的牆頭,歎了口氣,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爬不上去的,看來人無武功處處受憋,湘西老叟說的不錯,人在江湖,技多不壓人啊。
寒生眼睛緊緊的盯在第十層塔身上,過了許久,雙腳已經凍麻木了,隻得來回踱著腳,不時的哈氣和搓著兩隻手。
沒有絲毫動靜,劉今墨和小翠花進入了塔中已經快一個時辰了,他倆沒有發出任何訊息,他們失蹤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得得”的毛驢踏雪的蹄聲……
北風中夾雜著斷斷續續的東北小調:“……王母娘娘下了旨呀,唐山老呔兒遭了殃啊,一覺睡到大天光,得兒牙呼嘿……”那是何仙姑的嘶啞聲。
風雪中,何仙姑坐在那頭大叫驢的背上,後麵托著豬大腿和豬下水,正悠哉悠哉的騎過來。
“咦,這不是寒生小兄弟麼?我那丫頭和女婿呢?”自何仙姑的肩頭探出了老翠花碩大的腦袋。
“啊!老翠花!你可來了。”寒生頓時大喜過望,忙不迭的叫喊了起來。
寒生趕緊將劉今墨和小翠花潛入遼塔的經過述說了一遍,“我擔心他們可能出事了。”
老翠花聞言大驚,忙道:“我必須進去瞧瞧。”
“我能一起去嗎?”寒生說道。
“當然,我附上你的身就可以啦。”老翠花說道。
寒生正中下懷,趕緊道:“那就快點上來吧。”
黑影一閃,寒生覺得身子輕輕一顫,老翠花已然扒到了寒生的後背上,原來侏儒老翠花竟似沒有體重一般。
“鬼魂隻有二兩重。”老翠花感覺到了寒生的疑惑,解釋道。
老翠花下了何仙姑的身,但見那老仙兒身子輕輕的一顫,詫異的望了望寒生,又扭頭看了看身後,驢屁股上馱著的豬大腿和那副凍得梆梆硬的豬下水,口中自言自語道:“還好,下水還在。”然後頭一揚,繼續優哉遊哉的騎著大叫驢離去了。
寒生邁開大步,匆匆的穿過馬路,來到了遼塔的青磚圍牆下,為難的望了望高企的牆頭,說道:“這麼高,上不去啊。”
老翠花俯在他的耳邊說道:“憑住氣,身體放鬆,心中意念著飛升,翻越牆頭。”
寒生遵言,吸了一口氣,然後將身體四肢完全鬆懈下來,腦中想著自己像空中飛舞著的雪花一樣,飄呀飄的,飄過了牆……
須臾,他感到自己的雙腳漸漸的離開了地麵,身子歪歪扭扭、搖搖晃晃的飄了起來。
寒生大喜,繼續意念著再升點,再升點,最後終於高過了牆頭,望見了院內的枯樹叢和黑黝黝的塔門。
寒生欣喜之餘,剛剛飄過牆頭便急著邁過去,氣一泄,結果一屁股摔了下去,坐在了柔軟的積雪上。
“我在幫你飛升的時候,千萬不能夠喘氣,下次可要記住啦。”老翠花叮囑道。
寒生爬起身來,點點頭,顧不上拍去沾在褲子上的雪花,便徑直的朝塔門而去。
兩扇塔門半掩著,裏麵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寒生止住了腳步,手電筒給劉今墨帶走了,沒有亮光可是寸步難行。
“聽我的,向前走,左邊是樓梯。”老翠花在寒生的耳邊輕輕說道。
寒生按照老翠花的指示,深一腳淺一腳的摸索著前行,腳尖一擋,前麵是樓梯了。一層層的攀上,最後來到了第十層,可寒生眼前依然還是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到。
“東麵內牆上有一個洞口。”老翠花悄聲道。
寒生來到了洞口前,臉上感覺到了一股陰風拂麵而來,絲絲腥氣鑽入了鼻孔,他強忍住才沒將噴嚏打出來。
“我們進洞吧。”老翠花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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