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老大心道,這下好,進了虎穴了,前幾天自己和朱彪曾經夜探這所豪宅,自己偷到了點錢和糧票,而朱彪卻在這裏喪了命,既然來了,便隻好裝聾作啞。
黃乾穗驚訝的看著兩個嬰兒,陽公介紹說皺皮女嬰是他的女兒,黃乾穗和孟祝祺望望陽公,又瞅瞅滿臉皺紋的女嬰,更加合不攏嘴了。
“這個男嬰是南山村朱彪的兒子。”乾老大試探著說道,觀察著黃主任的反應。
“朱彪?”黃乾穗與孟祝祺麵麵相覷,疑惑道,“朱彪沒有結過婚啊。”
其實孟祝祺曾經在朱醫生家裏見過小才華,不過記不清楚了,大凡嬰兒長的都差不多,何況鬼嬰生長的速度遠遠的超出正常的嬰兒,現在看上去像是都已經有兩歲大小了。
“千真萬確,而且我們還見過他的老婆了呢。”乾老大笑著進一步說道。
“啊,他老婆?”黃乾穗望著自己的小舅子,孟祝祺斷然的搖了搖頭。
“叫沈菜花。”乾老大說道。
孟祝祺聞言臉色驟變,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說沈菜花!”
乾老大此人雖然非善良之輩,但關東人的豪爽勁兒還是有的,他覺得那朱彪盡管人不怎麼樣,但他在臨死之際表現的還像個男子漢,因此心中頗有惺惺之感,此刻刺激孟祝祺一番卻也解解氣。
“不錯,那沈菜花皮膚白白淨淨,模樣俊俏,和朱彪兩個卿卿我我,非常的般配。”乾老大添油加醋的描繪道。
孟祝祺緊張的望著黃乾穗,臉色脹成了紫紅色。
黃乾穗目光警覺的盯著乾老大,緩緩說道:“你怎麼會認識朱彪的?”
陽公此時搭腔道:“朱彪那小子我也認識,沈菜花也見過的,不過她是一具蔭屍。”
“蔭屍?”黃乾穗疑惑道。
陽公解釋說道:“蔭屍就是心懷怨氣含冤而死,發生了屍變,喜咬人的脖子,很凶的呢。”
孟祝祺聽到“含冤而死”這幾個字,聯想到那天夜裏兩個民兵在朱彪家外麵被咬斷頸部的血腥場麵時,身上不由得哆嗦起來。
“好了,這些迷信的東西就不要講了,那朱彪和沈菜花現在何處?”黃乾穗目光炯炯的問道。
乾老大搖了搖頭,說道:“我和師父還是在一個月以前於湘西天門客棧裏見到過的。”
陽公點頭道:“嗯,他當時和寒生他們在一起,這個朱彪和黃主任有什麼過節麼?”
“啊,沒什麼,我們先用晚飯吧,時候已經不早了。”黃乾穗岔開話頭說道。
眾人來到了餐廳,已有人擺上了桌子,飯菜很是豐盛,還有一壇本地米酒。
“黃主任,師兄師姐,小弟特意帶酒來為你們接風。”荊太極這時出現在餐廳門口,手裏拎著兩瓶貴州茅台酒。
陽公於老陰婆自香港偷渡回來,帶著兩個嬰兒一連數日餐風露宿,今晚算是安心飽餐了一頓,他還不時的給皺皮女嬰喂了些肉汁。
沈才華則被撂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小肚子癟癟的,望著那些大吃大喝的人,一股壓抑了很久的怨氣在逐漸的積聚起來。
荊太極瞧見了沈才華,感到胯下異常的不自在,將惡狠狠的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心裏麵咬牙切齒的思忖著,一定要親手宰了這小魔頭。
“師姐,什麼時候可以把他交給師弟來處置?”荊太極恨恨道。
“別急,等寒生交回那把尺子。”老陰婆尖聲說道。
黃乾穗深沉的望著荊太極道:“荊院長是要……”
荊太極簡單講述了沈才華毀壞自己命根之事,黃乾穗聽罷點點頭,原來荊太極也是同病相憐之人。
“盡快處理掉,以絕後患。”他夾了塊五花肉丟進了嘴裏說道。
沈才華兩隻布滿血絲、黑黑的瞳孔在靜悄悄地伸縮著,一股無形的戾氣籠罩了他的全身。
“媽媽。”他口中輕輕的在呼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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