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乾穗眼睛瞄了一下,院子裏還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女,麵容十分俏麗,明顯具有異族特征,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野菊花的自然香味兒,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哈,朱醫生,怎麼樣?房子還滿意麼?這位小同誌是誰呀?”黃乾穗嘿嘿笑道。
朱醫生說道:“她叫妮卡,是寒生的朋友,來自苗疆。”
“嗯,不錯,這位苗族小同誌長的很漂亮哦,是共青團員嗎?”黃乾穗眼睛上下不住的打量著妮卡。
妮卡是苗疆的落花洞女,苗疆與中原漢地風俗本就不一般,苗女絕不像漢人女孩那樣見人害羞和膽怯,黃乾穗盯著她看,妮卡並不在意,反而睜著那雙清澈純真的大眼睛,落落大方的注視著麵前這個中年男人。
“黃主任,二位請屋裏坐。”朱醫生招呼他倆進屋說話。
可惜啊,隻是一個民間女子,對建國的事業無甚幫助,否則娶這麼一個漂亮姑娘作兒媳還是蠻不錯的,黃乾穗尋思著。
孟祝祺想的可就多了,蘭兒既然搞不到手,這個姑娘倒是更有味道呢,小兵肯定會滿意的,關鍵是寒生已有了蘭兒,也就不會再發生衝突了。不過還是要先一步請寒生治愈小兵的截癱,長出新的蛋蛋要緊。
“朱醫生,我今天一來看望一下你們父子,看看生活上還有什麼困難,組織上會盡力給予解決。二來呢,是給你們送紅寶書來啦,祝祺呀,快拿出來吧。”黃乾穗態度極為誠懇。
孟祝祺連忙將腋下的厚書遞了過去。
“這是最新出版的毛選四卷合訂本,望你們父子加強理論學習,改造世界觀,樹立無產階級人生觀,全心全意地為中國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服務啊。”黃乾穗說的是語重心長。
“老爹。”寒生從門外走了進來。
“啊,寒生,嗯,一個多月不見,人顯得成熟了許多嘛。”黃乾穗滿意的打量著他說道。
寒生隻是禮節性的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寒生,房子還滿意麼?你和蘭兒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可是一定要來喝喜酒的喲。”黃乾穗笑眯眯的說道。
寒生正色道:“說到房子,原來的三間草房雖然簡陋,但是溫馨,若是老房子還在,我寧願還在那兒住,老爹,我以後有錢,一定會把建房子的錢還給他們。”
朱醫生讚許的點點頭,然後說道:“黃主任,無功不受祿,這建房子總共花費了多少錢?我們父子一定要還上的。”
黃乾穗嘿嘿一笑,不予作答,反而站起身來,說道:“我來參觀一下各個房間,若是哪有不合適的地方,就和孟主任提好了。”
朱醫生明白黃乾穗的用意,反正朱彪和吳道明他們已經走了,看看也無所謂。
黃乾穗和孟祝祺視察了所有的房間,沒有見到朱彪的身影,倒是一眼瞥見了劉今墨。
“哦,劉今墨先生在這裏啊,真是少見的很呢。”黃乾穗意味深長的說道。
劉今墨冷笑了一聲,淡淡道:“我在這兒是請寒生治病的。”
朱醫生見狀解釋說道:“劉先生、妮卡和門口那個帶孩子的老祖都是寒生的病人。”
“寒生,首長前兩天打電話來,他一直惦記著你呢。”黃乾穗和藹的說道。
寒生未可置否。
“寒生啊,你上次說過,若是你爹回來了,你答應過給小兵治病的,還說蛋蛋可以重新長出來。”孟祝祺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說。
寒生板起了臉,緩緩說道:“可是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竟然設置圈套誘騙蘭兒,這又做如何解釋?”
“誤會,誤會,我向你賠禮道歉,你想,小兵是個沒蛋蛋的太監,能有什麼非分之想呢?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你了。”孟祝祺躬著腰,差點爬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