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臥龍穀(2 / 2)

“你是誰?山人叔叔呢?”寒生尷尬的問道。

“你又是誰?來我這臥龍穀幹什麼?”那鷹鼻老者反問道,陰鷙的目光盯著寒生,發出的聲音如金屬般刺耳。

“我,我來找吳楚山人,他是住在這屋子裏的守林人。”寒生支吾著說道,他打心眼裏不喜歡這個人。

老者盯著他看了半天,緩緩說道:“這裏從來就沒有一個什麼吳楚山人,你是不是來偷枇杷果的?我一直以為是那群猴子幹的呢。”

這怎麼可能呢?這裏明明就是臥龍穀,這裏明明就是吳楚山人的家呀,這土坯草房,這灶間,還有這老鼠幹……

寒生漲紅了臉,分辯道:“您是不是剛來的?以前的那個守林人呢?”

老者有點慍怒了,搶白道:“我在這裏守林已經幾十年了,你可以去林業局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蔣老二?”

“這……您是說已經在這房子裏呆了幾十年了?”寒生完全迷糊了。

“就是嘛,頭一次見到你這麼冒失的小娃子。”蔣老二口氣稍微緩和了些。

寒生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自己與山人共同相處了兩天,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沒了呢?

“你這娃子是不是這裏有病?”蔣老二指著自己的腦袋問道。

寒生沒有回答,轉身衝進自己曾經睡過的房間裏,一眼望見那張老式的木板床還在那裏,牆壁上粉刷的石灰水,簡單的桌椅。

難道我的腦袋真的摔壞了?寒生呆呆的怔在了那裏。

“喂,你怎麼了?”蔣老二推了推寒生。

“你知道‘雷擊騎馬布’嗎?”寒生愣愣的冒出了一句話。

“‘騎馬布’?你是說女人下麵用的那個……”蔣老二咧開嘴笑了,露出幾顆帶著茶漬的黃牙。

“你有獵槍嗎?”寒生又冒出一句。

“有啊,在門後掛著呢。”蔣老二指了指門後。

寒生的目光隨著看過去,那支舊的雙筒獵槍果然還靜靜的掛在那兒。

不可能,不可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寒生跌跌撞撞的衝出門去,吳楚山人,老蝙蝠,雷擊騎馬布,山鼠幹,難道是幻覺?蘭兒,泣血症,冰人症難道都是幻覺?

一株老樟樹的後麵,朱彪目睹了這一切。

朱彪悄悄地退進了林子裏,吳老曾警告他不要被發現,尤其是那條大笨狗機靈得很,反正自己已經摸到了寒生的蹤跡,這就抓緊趕回去報告好了,於是他一溜煙兒的奔著南山村而去。

寒生垂頭喪氣的往回走,笨笨也無精打采的跟在了後麵。溪水在腳旁汨汨的流淌著,不知名的蟲兒在草叢中不知疲倦的唱著,前麵又來到了穀口的那株老樟樹下。

哪裏有些不對勁兒,寒生停住了腳步。

畫,畫不見了,吳楚山人屋裏牆上掛著的那些山水畫,他記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剛才那白灰水粉刷過的牆壁上麵卻是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它們與山人一同都不見了!

寒生心裏一緊,他努力回憶著上次穀中的景色,似乎的確與這次的有所不同。

就在這時,大黃狗笨笨的叫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目光隨著聲音看去,他一下子便愣住了,笨笨站著的地方,也有一個穀口,竟與方才出來的地方一模一樣……

他趕緊上前,穀口裏一條小溪潺潺流著,低頭細看,水中有著同樣的小魚在歡快的遊動著,向穀中望去,也是同樣茂密的樟樹林,一條小路蜿蜒著伸進林中。

寒生揉了揉眼睛,難道臥龍穀有兩道山穀?上次和山人告別時,自己根本就沒有留意穀口的位置,方才的穀口是在老樟樹的左側,而這一道卻是在老樟樹的右邊。

走錯了,肯定是自己走到另一山穀裏去了,寒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對著笨笨笑了笑,心想,自己真的是比笨笨還要笨。

寒生吆喝一聲,精神抖擻的帶著笨笨重新進穀。

沿著穀中小道一麵走著,細看之下,這山穀與剛才走錯的那道果然有所不同,崖壁似乎更陡了些,那些樟樹散發的氣味兒也似乎更濃了。

走了約有半個時辰,拐過了前麵鬱鬱蔥蔥的一座小山包,眼前熟悉的景致又如同一個模子般的複製在了麵前:簡陋的土坯草房,屋頂鋪著茅草,屋外是一小片綠油油的菜地,屋子上炊煙嫋嫋……

寒生激動的心在“嘭嘭”直跳,他快步上前,未到屋門口便已大聲喊叫起來:“山人叔叔,寒生來看你啦。”

門裏走出來一人,寒生一見幾乎頓時背過氣去…….

那笑盈盈走出來的人正是蔣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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