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爆炸,很快引起了混亂,人們紛紛從屋裏跑出來,四散逃跑。陳敏軒本來還不敢接近爆炸地,這會見人群混亂,他反而有了主意,在逃跑的人群中,他從一個男子身上搶了他沒來得及扣緊的外套,披在身上,向爆炸點走去。男子想破口大罵,可是在他淩厲的眼光瞪了一下後,便什麼也不敢說,跟著人群繼續跑了。
貼著牆沿,避開慌亂逃跑的人群的衝撞,陳敏軒很艱難地靠近爆炸地。當他終於看到小劉的車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到來也無濟於事,那輛車已經被炸得破碎,火光還未熄滅。而跟蹤小劉車子的那輛奧迪車,卻停在一旁,人去車空。
陳敏軒知道,自己是無法快速找到那兩個人的,便拿起手機,拔了一個號碼,接通後,便說道,“孟伯伯,我們被襲擊了,在成誌路附近的礦大附小西南角胡同裏。襲擊者應該是用的火箭筒,直接炸毀汽車,現在已經混在人群中逃走,我給你描述一下他們的特征,請你趕緊布置一下圍捕,現在可能還來得及!”
“好,我立即布置,你現在不要再回學校,也混在人群中到這個位置,我安排人在那裏接你!”孟華農聽他描述完之後,說道,掛完陳敏軒電話,他便拿起辦公桌前的紅機電話,連續拔了好幾個人,開始布置。
陳敏軒混在人群中,順利地和孟華農安排的人接上頭,然後被接回了瀛台。一到辦公室,便看見孟華農滿臉寒氣,坐在辦公桌前等電話彙報。見陳敏軒進來,孟華農站起身,說道,“敏軒,你受驚了,這些人太囂張,簡直當我華夏、當我北都如無人之境,竟然敢采取如此極端的行動。”
陳敏軒卻非常悲傷,因為他的決定,害了一個年輕的生命,見到孟華農,他才能把這悲傷表達出來,“孟伯伯,是我害了小劉,他應該凶多吉少了,我原來想著我從車上出來,然後小劉開一段後再折返,沒想到對方竟然用如此極端的措施。”
“唉!”孟華農對於小劉的犧牲,也是非常感慨,長歎了一聲,然後說道,“敏軒,你不用自責,你的決策很正確,小劉確實犧牲了,我們會好好撫恤他的。現在,你比任何人都重要,所以不能再出任何差子,這些日子,你還是繼續住在瀛台裏麵,所有行動都秘密進行。”
兩來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電話便響了,孟華農接起電話,“報告,學府路片區所有監控,受到黑客攻擊被關閉,沒有拍下事發地及周邊當時的情況。”
孟華農重重地摔下電話,不一會電話又響起,“報告,那兩輛奧迪車都已經搜查過,上麵都配有火箭筒,發射後被棄在車上。不過車上被放置了一種特殊藥物,搜索犬無法識別對方人的氣味!指紋識別器也未識別到有效指紋,他們應該是做了特殊防護。”
電話響個不停,這次來的電話,讓孟華農感覺稍好點,“報告,我們調取的無線信號顯示,在事發前後十五分鍾,現場周圍有十五次通過山姆國衛星電話進行的通話,其中有兩次電話比較可疑,我們正在追蹤電話持有者,並破解通話內容。”
饒是孟華農如此位高權重,久經考驗的人,也被氣得七竊生煙,可是卻無處可發泄。再次重重掛上電話,孟華農陰著臉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可是,電話卻不給他安靜的時間,再一次響起來,“報告,負責會議室建設招投標的國家機關事務管理局基建司陳副司長,在嶗山參觀時墜崖身亡,我們初步判斷是他殺,我們的人還未到達嶗山,請示下一步行動方案!”
“讓齊魯省和膠州市相關部門,封鎖並保護好現場,將他的遺體,帶回北都,進行後續調查!”孟華農眼睛快要噴出火來了。
然而,接下來的兩個電話,卻又給他澆了一盆冷水,“報告,我們在礦大家屬院中發現其中一部電話,持有者被殺害,是否是電話主人尚不清楚!”
“報告,確定那兩個電話打的是同一個人,該人位置在爪哇國巴厘島。我們通知巴厘島工作人員去到賓館時,確定該人已經離開,酒店監控在該人入駐時正好壞了,未能獲得該人容貌信息,酒店工作人員也未能清晰記住該人外表特征。”
“哼,好大的手筆,以一個組織的力量,讓我這個掌握華夏最大偵測體係的人,束手無策,哈哈,好,好,既然開始了,那不把你們糾出來,就不要想結束!”孟華農氣極而笑,恨恨地說道。
瀛台的冬天下了第一場雪,紅牆黃瓦被白雪覆蓋著,有一種難以言狀的美感。不過,混在一群清潔工中,在早上四點鍾就開始假裝打掃清潔,然後卻是檢查各個角落是否有偵測設備的陳敏軒,卻沒心懷去欣賞這種美。他感覺很冷,然後心裏更是震驚。
連續四天的每天都收獲一個新型的電腦信息竊取設備,同時還檢測到幾個其他的信息偵測設備,陳敏軒不但沒有收獲感,反而是極度的無力感。一方麵,他隻能感慨華夏的人,即使身居高位,也總有那麼一些人為了錢財或者其他利益,而不惜背叛國家和民族;另一方麵,他也感慨一些國家,明明可以花更多的精力去改善本國民眾的生活的,但是卻將太多的精力和資源,放在防範和遏製華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