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猛然從床上彈了起來,那種身臨其境的真實感和無法擺脫控製的焦慮感,讓他們陷入了深深的無力中。
他們對著麵前黑暗壘築的牆發起了呆,一幕幕場景回馬燈似的在他們腦海翻滾播放。
陳小魚終於從幻想中抽離了出來:
“為什麼是你?”
江天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他無法接受自己是殺害“陳小魚”的凶手。
“天藍、天藍!”
聽不到任何回話的小魚心裏慌了神,她害怕江天藍就此沉淪下去。
“嗯,沒事,我隻是在思考。”
聽到江天藍的聲音,小魚的擔憂立馬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你想到什麼了嗎?”小魚的語氣柔和了起來。
江天藍還在沉湎於夢裏的遭遇,喃喃道:
“在夢裏,我好像個機器人,隻會按照固定的路線前進,做固定的事情,一切都不受我的控製,隻有我的思想是屬於我的。”
“還有嗎?”小魚關切地問道。
“我在夢裏的人稱時常互換,有時候是個旁觀者,有時候就變成了殺手,剛才是我殺了你,對吧?”江天藍神情有些沮喪。
“不要緊的,在夢裏我們是一個角色,我們隻是演員,你把夢裏的遭遇當成我們排練的一出戲。”
小魚的安慰啟發了天藍什麼,黯淡的神色瞬間一掃而空,他激動地說道:
“對了!演員、演員!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是別人眼裏的演員!我們的夢是別人觀看的一場話劇!我們的夢被別人控製了!”
原本苦思冥想的小魚,聽到這個推論會心一笑:
“這樣一切就說的通了。”
他們又回想起了天空上那一行小字“想知道真相的話,就來森林找我。”
江天藍似乎開竅了:
“是不是我們的重心搞錯了,它指是森林,而我們卻一直在木屋探索。”
小魚對天藍刮目相看,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溫柔:
“有可能,那我們下次的重點就放在森林裏!”
但是,小魚在內心一番推演,發現了一個他們無法逾越的鴻溝:
“可是,在夢裏我們都被操控了,根本沒有時間去仔細探索森林。”
天藍胸有成竹,好像已經找到了事情的關鍵:
“還記得你被我刺中以後,不僅回了頭還叫出了我的名字嗎?”
小魚真是機敏過人,一點就透:
“你是說,在垂死狀態下就可以擺脫控製!”
“沒錯。”江天藍的臉上浮現出驕傲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