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月推開摟著自己的自家servant,晃著手中的白瓷瓶朝著炭治郎露出一看就不懷好意的笑容:“酒可是好東西呢……”
炭治郎根據自己不好的預感正要後退,就被身後的善逸一把按住,善逸瞪圓眼睛,眼白中還能看到紅色的血絲,嘴角的笑容同樣不懷好意:“織田小姐說得對啊,酒可是好東西……”
“說不定你喝醉了就答應我跟禰豆子的婚事了呢?”
“唯獨這個絕對不可能啦!”炭治郎大聲拒絕。
但奮力抵抗的炭治郎終究雙拳難敵四手,被灌了幾口清酒下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從來沒有喝過酒的炭治郎隻是被辣得皺起了眉頭,但是卻絲毫沒有喝醉的跡象。
成功對炭治郎下了毒手的嘉月朗笑著舉起手中的酒瓶繼續去找甘露寺小姐拚酒,被伊黑先生用死亡視線凝視了很久。
嘉月最終倒在自家servant懷裏,被喂了一管解酒藥下去。
坐在一邊很早就停下筷子,正在喝茶的蝴蝶忍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幕,坐在她旁邊的甘露寺則捧著泛紅的臉頰發出“哎呀哎呀”的聲音。
而想要對炭治郎下毒手的善逸最終在自家刀劍付喪神嫌麻煩的視線中被意外解鎖了“千杯不醉”體質的炭治郎笑眯眯地灌倒。
不知道默默盯著那邊看了多久的千鶴看著炭治郎臉上的笑容,下意識地往旁邊看了一眼,結果正正撞入了一雙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的赫紅色的眸子中。
千鶴一眨眼,那雙赫紅色的眸子也跟著眨了一下,千鶴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種無可奈何的情緒,麵上卻是絲毫沒有抓包自家servant偷看的痕跡,反而若無其事地輕勾了一下唇:“怎麼了,saber,不繼續吃了嗎?牛肉還是非常充足的哦?”
她之前怎麼沒有發現saber居然還有隱藏的八卦屬性?
明明是“壽喜燒戰爭”中實力最強的存在,卻在自家的禦主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默默放下了筷子的赫紅色的saber聞言將頭轉向了桌麵,繼續拿起筷子:“那個孩子是我一位……舊識的後代。”
“那位舊識於我而言是非常特別的存在,如果是他的後代的話,我認為可以托付的存在,master。”
赫紅的saber說完,夾了幾片切得厚薄適中的牛肉放進了還向上蒸騰著白色水汽的鍋中,微微動動筷子,等待牛肉煮熟。
千鶴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直接抬起手扶住了額頭,努力壓製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雖然我既不想這麼問也不想吐槽,但是……哪種托付啊?托付什麼啊?!”
而赫紅的saber輕“啊”了一聲,夾著煮熟的牛肉離開麵前煮著湯底的鍋子,將牛肉分別在醬汁和生雞蛋液中浸泡過後一把塞進了口中,然後鼓著腮幫子麵無表情地轉過頭看向自家極力維持表麵微笑的禦主,一邊咀嚼一邊口齒不清地問道:“?(您說什麼)?”
千鶴見狀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笑來,搖了搖頭,拿起重新斟滿了酒液的瓷杯:“沒什麼,就當我沒有說過吧。”
坐在她身邊的太郎太刀見狀默默地轉過頭看向一邊的炭治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坐在太郎太刀旁邊,同樣身形無比高大的悲鳴嶼仿佛能夠看到太郎太刀的動作一般,出聲道:“有什麼非常在意的事情嗎?”
太郎太刀收回視線:“您難道並不在意嗎?”
悲鳴嶼低下頭,夾起碗中燙熟的烏冬麵:“還在觀望中。”
而千鶴家的另一位付喪神,鶴丸國永卻早就親熱地將胳膊掛在了旁邊風柱不死川實彌家的付喪神的肩膀上了。
“小俱利!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麵了?沒想到能在這裏重聚呢……”兩名同為伊達組刀劍的付喪神的確相互熟識。
但是在其中一個不但在麵部表情和肢體上都寫滿了拒絕,就連嘴上也說著“才沒有打算跟你搞好關係”的情況下,這種單方麵的熱情和自來熟隻能讓人聯想到——酒局流氓,強迫飲酒。
而實際上表麵高潔的鶴一般的付喪神也的確找著各種理由讓自己的這位同僚飲酒,比如“為伊達組的重逢”,再比如“小俱利不會是不太能喝吧?”之類的絕對稱不上高明的勸酒辭令。
當然,最後等待他的是發現了情況的自家審神者製裁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