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殺你的,因為你是累認可的家人,就算你做出了什麼不符合‘家人’身份的事情,該否定你的人也不是我,而是累。”靛色長發的女性說完轉身看向站在那裏警惕地看著她的炭治郎。
聽到靛色長發的女性的話,白發少女的表情變得一片空白。
炭治郎拿刀的手很穩,但是他的額頭已經隱隱淌過冷汗——眼前這名女性即便是在與其他人交談的時候,渾身上下也不露一絲破綻。
但是,如果不主動進攻的話,想到了這名女性舉重若輕擋下自己一擊的樣子,炭治郎一擰眉,身形動了——決不能等對方主動出刀!
很快,他就知道了在壓倒性的力量麵前,主動出擊和被動防禦其實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無論他是先手還是後手,最後都會演變成單純的防禦。
無論他從哪一個方向,使用他學會的水之呼吸的哪一式,他的攻擊都會被一刀輕輕鬆鬆地擋下,對方由防禦轉換為攻擊的下一擊銜接得天衣無縫,他甚至不太看得清她的動作,隻能在刀來到麵前的時候用數珠丸恒次擋住。
對方的力道齊大無比,他可以很肯定的說,這名看上去明豔美麗的女性的力氣遠比那隻蜘蛛臉的鬼要大得多,並且對方極為擅長使用刀劍,一招一式間看似隻是純粹的劈、砍、擋,但卻蘊含著某種返璞歸真的可怕境界,這種境界讓她仿佛能夠提前預知他的攻擊一般,當他的刀到達她身前的時候,她手中的刀已經擋在那裏了。
根本就不是她擋住了他的攻擊,而是他在把刀往她的刀上砍!
靛色長發的女性狀似輕盈地一揮刀,就將炭治郎的刀連同他整個人狠狠地架開了,她仿佛察覺了什麼一般雙眼微微一眯:“你是一個有潛力的孩子……隻不過,遊戲到此結束了。”
“真可惜,”靛色長發的女性向著炭治郎的方向揮動了手中的太刀,這是她在這場或許對她來說連戰鬥都算不上的戰鬥中第一次先手揮刀,長長的太刀在月光下劃過一道清亮的刀光,“我還挺喜歡你的。”
她的話音都還沒有落下,太刀就已經逼近了炭治郎。
炭治郎赫紅色的瞳孔之中倒映出太刀雪白的刀身——太快了,這一擊,他根本就防不下來,他會,就這樣死在這裏嗎?
下一刻,一個身影擋在了他的麵前,堪堪將這一擊擋了下來,發尾逐漸呈現灰白的長發和長長的念珠隨著那個身影的動作而揚起。
“審神者大人,”擋住靛色長發女性的太刀刀身都在輕輕地顫抖,閉著雙眼,麵容美麗的數珠丸恒次對身後的炭治郎說道,“這一位……並非人類,也非鬼物,憑您的人類之軀是無法戰勝的,還請立刻離開。”
炭治郎震驚地看到數珠丸恒次手中的分體上隱隱有細細的裂痕出現:“數珠丸你的刀身……”
“隻是分體而已,並不要緊,隻要您手中我的本體沒事那麼我就不會有問題,重要的是審神者大人您。”數珠丸恒次鎮定地回答,但依舊在輕顫的刀身以及他額頭上隱隱的冷汗顯示他實際上並不輕鬆。
他說完,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如果他出現的話,本體的靈力會被分散給他和他使用的分體,這樣反而不利於審神者的使用。
“付喪神嗎,雖然早就知道你手中的是一把名刀……你又一次有趣得超出了我的想象,”靛色長發的女性輕輕笑了一下,“不過,還要對你忠心耿耿的付喪神說一聲抱歉,因為我並不打算放你離開哦。”
她的話音落下,緩緩握緊了手中的太刀,下一刻,她手中的太刀從與她的手部接觸的刀柄處開始,刀身隱隱出現了雷電的黃色光弧。
在看到那黃色弧光的一瞬間,炭治郎的瞳孔一縮,麵前這名女性周身本來就極強的氣息在刹那間飆升,要做比喻的話,那麼大概就是是遠古的巨獸掙開了身上的鎖鏈,並且應該還不是全部的鎖鏈。
就在靛色長發的女性即將揮刀的時候,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而炭治郎也在下一刻感覺到了什麼一般地回過頭。
他看到的是,高高躍起的,銀色的長發和月下微微抖動的狼耳一般的獸耳,視線在某一個時刻對上了一雙幽綠的眼睛。
高高躍起的阿塔小姐從高空狠狠地砸在地麵上,落在炭治郎和靛色長發的女性之間,整個地麵都仿佛為之顫動了一下,但是阿塔小姐卻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如同她麵前靛色長發的女性那般遊刃有餘。
“阿塔小姐?伊之助呢?他沒事嗎?”炭治郎急忙問道。
阿塔小姐沒有回頭,而是緊緊盯著麵前的女性:“我感覺到這裏有會讓你有大麻煩的存在,伊之助讓我先過來。”
“從者?”靛色長發的女性緩緩地笑了,“終於……出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