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靛色長發女性話語中一絲狀似溫柔的冷意,白發少女猛地顫了一下,然後畢恭畢敬地垂下了頭:“遵命,母親大人。”
與此同時,進入了那田蜘蛛山的炭治郎在對察覺到自己繃緊的神經而主動提出要打頭陣的伊之助表達感謝之後發現了不遠處穿著鬼殺隊製服一臉小心翼翼的人的身影,於是帶著伊之助悄然上前。
炭治郎悄無聲息地朝著那名隊士伸出了手,手搭上對方肩膀的一瞬間顯然把這名明顯處在十分警惕的狀態的人嚇得不輕。
那個人回過頭來,可以看出是一名大約十六七歲的青年,青年一頭黑色的短發,長相並不算難看,甚至稱得上清秀,但是那種並不會給人過於深刻的印象的長相,這名青年在炭治郎自報是癸級隊士之後露出了絕望的表情:“怎麼是癸?!癸級來多少都沒用啊!”
下一刻他就吃了明顯早就對類似的話感到不爽的伊之助的一拳。
伊之助不顧炭治郎的阻攔,用沒有被炭治郎抱住的那隻手一把揪住了這名青年的黑發:“真正沒有用的是現在什麼也做不了的你,明白了嗎,弱雞!”
終於在炭治郎的極力勸說下被放開了的青年揉著自己被揪得生疼的頭皮,低聲抱怨了一句:“可惡,我可是前輩啊……”
然後,青年在炭治郎和伊之助的詢問下無奈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鬼殺隊在接到了那田蜘蛛山這一帶有鬼出沒的消息之後,首先排出了專門用於驗證這類消息真假以及獲取相關情報的先遣部隊,也就是隸屬於蝶屋的情報屋,在收到情報屋傳回到的消息之後,鬼殺隊的主人,“主公大人”立刻下令派遣離那田蜘蛛山最近的隊士前往。
“在鎹鴉的帶領下,我跟附近趕到的九名其他隊士一同進入了這座山,”說道這裏,青年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但是這裏絕對不正常。”
他們在進入那田蜘蛛山不久之後,噩夢一般的事情就發生了。
先是其中的幾名隊士突然拔出自己的日輪刀,對著身邊的同伴動起了手,猝不及防之下就有數名隊士倒下了。
接下來,倒下的隊士竟然又站了起來,並且也使用自己的日輪刀對還活著的幾名隊士動手,但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之前先遣部隊的幾名情報屋的隊士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對他們揮刀。
“其中一名情報屋的隊士還活著,他叫我們快點跑,讓我們把消息帶回去,讓柱到這裏來,因為……”青年的整張臉都黑了下來,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著,“因為這座山裏的鬼,是十二鬼月!”
“我掩護一名情報屋的隊士跑了出去,你們見到他了嗎?”青年懷著一點微末的期望,看向炭治郎和伊之助。
炭治郎沉默了一下,輕聲說道:“那名隊士……叫江口嗎?”
得知江口的死訊,青年沉默了一瞬,露出一個苦笑:“我叫村田,雖然這麼說或許不太吉利,但是臨死前總該知道最後一起並肩作戰的同伴的名字。”
“說什麼呢,弱雞,”伊之助突然狠狠地拍了一把村田的肩膀,“你不會死在這裏的,因為我會把那個什麼十二鬼月擊敗!”
“很痛啊,對前輩放尊重一點啦!”村田朝著伊之助吼了一聲之後忍不住也笑了一下,“唉,相比起癸級的隊士擊敗十二鬼月,總覺得我活著離開的幾率也不是那麼小了呢。”
“你說什麼!”伊之助聞言氣得就要再請這位前輩吃一拳。
炭治郎急急忙忙地攔下了他。
山頂附近的那件屋舍的和室裏,白發少女已然離開,獨自坐在和室之中的靛色長發的紫衣女性蔥白的食指輕輕地點著桌麵:“嗯哼,有一隻小麻雀順利離開蜘蛛山了,看樣子,鬼殺隊的那位很快就會得知我們的消息了,你的願望終於實現了,開心嗎,長澤先生?”
和室的另一邊,一個身影猛地動彈了一下,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是口中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無法出聲。
靛色長發的女性輕笑了一下:“別這麼著急,等你被綁在這裏也不能為我可愛的累貢獻什麼了,我會讓你死得其所的。”
同一時間,鬼殺隊的總部,坐在會議室內的產屋敷耀哉收到了來自鎹雀的消息,微微皺起了眉頭:“我的劍士說必須要柱前往才能解決嗎……看來那田蜘蛛山裏的鬼很有可能是十二鬼月呢。”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摸了摸鎹雀的小腦袋,對下首的人說道:“千鶴,義勇,你們兩個即刻出發前往那田蜘蛛山。”
“遵命。”,“遵命。”兩個人的聲音在同一時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