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朝著那抹溫暖的赫紅伸出了手,下一刻,赫紅色停止了接近,這才猛地回過神來的千鶴發現對方的臉堪堪停在了她下意識伸出的手掌前幾公分,非常巧合地看上去就像是她在阻止這名少年與自己之間的距離變得失禮。
極為自然收回了停在少年的臉前方的手掌,千鶴對站在自己麵前的少年泰然自若地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小心一點哦。”
因為放在麵前的手掌撤回,眼前失去了遮擋物,麵前少女玉質般白皙的肌膚,人偶般精致的五官,和那雙似褐非褐,似茶非茶,玻璃珠子一般漂亮的眼珠以及薄紅的唇勾起的淺笑全部都在這個幾乎是麵對麵的距離裏一覽無餘,比少女並不明顯的要稍微高上一點的炭治郎甚至能夠清晰地看見少女將鴉羽般漆黑的長發束在腦後的紅繩捆綁的方法,他的腦子裏此刻隻有一個想法——太近了。
“抱歉!”聽到少女的聲音,堪堪回過神來的炭治郎猛地後退了一步,差一點踩到他身後拽住他羽織衣擺的發色奇特的少年。
赫紅短發的少年轉過頭查看差一點被自己踩到的發色奇特的少年的時候,他耳邊晃動的,極為眼熟的日輪花牌的耳飾毫無遮掩地完全暴露在了千鶴的視線範圍內。
熟悉的發色和瞳色還可以解釋為巧合,這種如同某種標誌一般的耳飾讓本來還在因為自己好像差一點就鬼迷心竅地對後輩做出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性/騷擾的失禮舉動而暗中自我唾棄的千鶴瞳孔一縮,完全轉移了注意力——這名少年該不會是saber的後人之類的吧?
這種事情問本人不但不太方便開口,說不定也得不到答案,還是回去向saber確認一下比較好,盯著對方的日輪花牌耳墜思索著的千鶴沒有注意到對方因為她專注的視線而逐漸微微發紅的耳根。
沒有花多長時間就思索完畢的千鶴看了炭治郎身上的羽織一眼,笑了一下:“你身上這件羽織……哎呀,沒想到這一屆的入隊測試熟人還挺多的嘛,你是富岡先生的師弟吧?”
炭治郎聽見熟悉的名字微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師弟什麼的……”
“你是鱗瀧先生的弟子吧?是的話,你就是富岡先生的師弟,這種方麵就用不著謙虛了,按照他的脾性也不會專門要求你對此保密的吧?”千鶴笑眯眯地看著麵前的少年,“難道是害怕承擔水柱師弟的名號所帶來的責任嗎?”
腦海中閃過在一片雪地之中,麵容清俊的青年靠在鬆樹高大的樹幹上,看向自己,對自己說“就說是富岡義勇讓你去找他的”的畫麵,炭治郎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他朝著千鶴深深地鞠躬:“非常抱歉,是我沒有注意這一點,勞您費心了,我絕對不會做出給鱗瀧師父和義勇先生的名號抹黑的事情的。”
千鶴看著麵前深深鞠躬的少年,愣了一下之後笑了起來,嘴角的弧度比之前的笑容為不可察地大上一些:“富岡先生可真是找了一位好師弟啊。”至少比他本人會說話多了。
哎呀,她剛剛是不是想了非常失禮的事情?千鶴微微眯眼思索了一下,就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她站到五名少年少女的前方,對他們說道:“那麼,敘舊時間到此結束,現在就請各位決定自己的授刀方式吧,是選擇名刀,亦或是選擇‘玉鋼’?當然,如果自己手上已經有令自己滿意的刀,也可以兩者都不選,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以選擇留下來觀賞其他人的授刀儀式,也可以現在就直接回去休息,各位的製服將在製作好之後統一發放至各位的手中。”
這個時候,五個人之中唯一的少女,頭上戴著栩栩如生的蝴蝶發飾,麵容精致美麗,伸出的白皙纖細的手指上停留著一隻翅膀還在微微顫動的蝴蝶的少女放下了讓那隻蝴蝶停歇的手,站了出來,蝴蝶自動地在她的身邊飛舞:“築城院大人,我不需要其他的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