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下等下等下!”墨天縱瞅了一眼被關在牢中的“墨文年”,又看了一眼重獲自由的墨文年,直接懵了:“怎怎怎怎麼回事兒?”
墨信安淡道:“放心,這兩名是十惡不赦的殺人狂魔,淩遲也是罪有應得。”
“不是不是不是!皇兄,我關心的不是這個!”墨天縱連連搖頭:“墨文年造反,你為什麼要救——”
“文年他並未造反,”墨信安淡淡打斷了他,道:“這一切都是演戲。為了讓百裏雲鈺、任心遠、任建章等人盡數落網的一場戲。”
“墨文年!”唯有如此解釋,百裏雲鈺才將所有的事情都理順了,嗬斥道:“是你背叛了我們!”
“為什麼!”任建章跟著咆哮了出來:“我們如此盡心盡力地幫你,你為什麼要……!”
“幫我?”墨文年冷笑一聲,聲音一沉,溢滿了怒火,道:“害死澤兒,你們是在幫我嗎?”
任建章與梅尋雪等人聞言,臉色大變,支支吾吾道:“你你你怎麼知……”
“怎麼知道?你們不會真當我是傻子吧?”墨文年的眼底一片陰狠,看向了梅尋雪:“那一日,在無憂公主的百日宴上,我如履薄冰,小心謹慎,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澤兒,怎麼可能沒看到你偷偷掐了澤兒一把?”
“你……”梅尋雪啞口無言。
“隻不過,當時的我平民一個,人微言輕,再加上父皇與皇祖母同時下令讓乳娘給澤兒喂奶,我別無選擇。”墨文年回憶起那一日的點點滴滴,愧疚的目光看向了墨信安,道:“因為皇兄說了一句‘澤兒剛入宮,難免有些不適應,不妨讓文年跟著吧’,一度讓原本就對皇兄心存芥蒂的我,懷疑過他。
不過,我很快便知道了,這事兒與皇兄無關。”
墨信安欣慰一笑。
“皇兄自然不會做這種事兒!”墨天縱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是如何確定凶手的?”
“除了梅尋雪掐了澤兒之外,還有很多的地方非常可疑。”墨文年的目光再度殺向了任建章與梅尋雪:“比如說,乳娘是梅尋雪的人;比如說,那幫黑衣人的目標是澤兒,並未對我動手;比如說任建章下達了滅口的命令;比如說,任建章撒謊說,乳娘行刺無憂公主。而實際上,無憂公主一直在乳娘的手中,根本毫發無傷。”
種種跡象,讓墨文年瞬間將目標鎖定在了梅尋雪與任建章的身上。
說實在的,當時的池塘邊,梅尋雪頂著那張虛偽的臉靠近自己時,墨文年恨不得將她的腦袋摁進水裏!
以至於,當墨文年回到竹雅府,看到梅尋妍的時候,一下子沒忍住,直接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墨文年的心中,隻剩下了恨意,隻剩下了複仇!!
“墨文年!”梅尋雪齜牙咧嘴,吼道:“以上不過是你的猜測!證據呢!證據!”
墨文年哂笑一聲,道:“的確。你們的行動很完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沒有證據,刑部無法定罪,你們繼續逍遙法外,澤兒的大仇無法得報。
所以,我就一直在想,沒有證據,那我便創造證據!
謀反的罪名如何?”
墨文年的眸光一沉,嘴角勾起了一抹狡詐陰險的弧度,道:“你們用墨順澤逼我就範,那我便將計就計!我要在一眾文武百官的麵前,一一坐實你們造反的罪名,讓你們百口莫辯,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