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遠山揉揉眼,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微微搖頭,然後倒頭就睡。
方遠山是一個宅男,家中也沒什麼人,屬於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型的人。每天除了上網看小說,然後就是睡覺。現在時間差不多是在夜間三點左右。剛剛看完一篇小說,有些疲倦,所以倒頭就睡。
當方遠山再次醒來的時候,依舊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而且全身上下沒什麼力氣。想要睜開眼都有些困難。
“小山,你怎麼樣了。頭還痛不痛,要不要喝水?”就在這時,方遠山耳邊突然想起一個溫柔的聲音。是的,很溫柔。他可以聽得出這個聲音原本的主人的聲線是一種非常粗狂的那種,雖然聲線粗獷,但是說出的話中,卻帶著說不出的溫柔。
有些艱難的睜開眼,迷迷糊糊的卻看到一個一個臉色粗獷的男人,看起來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
“爸!我沒事!”方遠山看著這張臉,下意識的開口說道。話一出口,方遠山便愣住了,他是一個孤兒,哪來的父親?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自然的就喊出聲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去。”看到方遠山醒來,精神還算不錯的樣子,男人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欣喜。
“恩,謝謝。”原本有些心不在焉,想著這事怎麼一回事的方遠山聽到男人的話,還真覺得自己口幹舌燥,不由得應聲道。
“臭小子,謝什麼謝,跟你爸我還客氣什麼。”男人雖然這樣說,但是臉上還是笑出了花,連忙給方遠山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了一口,看樣子水溫正好,連忙扶起方遠山,就要去喂他喝水。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方遠山連忙說道,他從小到大,從來都沒與經曆過這種場麵,不由得感到有些別扭,但是心裏卻更覺得暖暖的。
“嗬嗬。”男人看著方遠山這個樣子,不由得嗬嗬一笑,不過還是把水杯遞給了方遠山。
方遠山喝過水,男人接過水杯,然後把方遠山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小山,你好好地休息。這一段時間,也別想著出去幹活了。”
看到男人走出去後,方遠山皺起了眉,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啊,為什麼會喊他爸呢,而且,自己這是在哪啊?方遠山看著這間破舊的小房子。
這樣一想,方遠山頓時發現自己腦海裏好像有一些東西,一些不屬於原本自己的東西。
把腦海中的東西整理過後,方遠山瞪大了眼,自己這是,重生了,還是穿越了?不可思議,這竟然是八一年代的香港。太不可思議了。難道說,自己真的像那些小說中寫的一樣,穿越了?
方遠山發現自己現在的身體,也是叫做方遠山,才剛剛十六歲。而剛剛出去的那個男人,正是這具身體原本主人的父親,方衛國,他才三十三歲正值壯年。在記憶中,方衛國和方遠山並不是香港人。而是大陸人,方衛國是一個退伍軍人,隻不過因為特殊時期的緣故,在一九七一年初,逃到了香港,那年方遠山剛剛六歲。和方衛國一起逃到香港的,除了方遠山以外,還有兩人來人,都是退伍軍人,原本是和方衛國一個連的。而方衛國正是連長。
逃到香港雖然擺脫了特殊時期,但是他們卻沒有什麼營生手段,隻能在碼頭給人抬卸貨物,生活可謂是異常艱難。方衛國認識到他們之所以生活這麼艱難,一方麵是因為他們是外來戶,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沒文化,所以在有了一點收入後,就毅然的把方遠山送進了學校。使得原本困難的生活,變得異常艱苦。這些年來,方衛三四人,都沒有能夠組成家庭,都是一個光棍。
十年,這九年裏,方遠山上完了小學,卻沒有去上中學,一方麵是因為想要上中學很困難,另一方麵則是不想增加他父親三人的負擔,不顧方衛國四人的阻攔,毅然的走出了學校,跟在他父親身後,在碼頭,一起做搬運工。還好方遠山從小就跟方衛國練習國術,所以身體非常健壯,十四歲大小時,力量就比普通成年人要大的多。現在他十六歲,已經幹了整整兩年的搬運工了。
而這次,他卻是被人給打傷昏迷過去,然後醒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之所以會成這個樣子,卻是因為原先的方遠山的脾氣太過溫和,也可以說是有些麻木,當然,更可以說是有些懦弱。雖然他的身體特別強壯,但是在別人動手的時候,卻麼有去反抗,一是因為性格使然,二,卻是怕給自己父親惹下麻煩,萬一動手打傷人。單單的醫藥費之類的,就不是自己父親能夠承受的,更別說對方還算有些勢力的組織成員。
一晃幾天的時間過去,方遠山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在這期間,他也見到了記憶中和他父親方衛國一起來香港的其他三人。巨國華、劉愛軍。很有特色的名字。也很符合當時的情況。
方遠山五人坐在桌前,吃著白嫩的饅頭,這是為了慶祝方遠山身體康複才買的。
“爸!我不想再去碼頭做搬運工了。”吃著嘴裏的饅頭,方遠山突然開口說道。
“恩?哈哈,早就該這樣了小山,你和我們三個不一樣,我們三個沒文化,大字識不了幾個,但是你卻是一個有文化的人(小學畢業),怎麼能跟我們一起去幹苦力呢。”方遠山的話讓其他三人微微一愣,隨後巨國華哈哈大笑著拍拍方遠山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