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簡歡原本以為事情被發現了,卻不想查到的竟是他剛剛散布出去的消息,便越發淡定。
大皇子看著趙簡歡這樣,隻以為趙簡歡是不肯在他麵前低頭,強裝淡定,心下倒也不惱,隻是笑了笑,出了屋子。
看著大皇子離開的身影,趙簡歡頗有些疑惑,不知道大皇子過來這一趟意義何在,隻覺得莫名其妙。
滿宮的流言飛起,事情的發展不在任何人的預料中,在這樣的時代裏,總是對女子格外嚴厲些,何況是虹玉這樣身居高位的公主,即便人們不敢大肆議論,私下裏也總是愛說道說道的。
回到屋裏的譚華見文彬還未睡,靠在榻上不知在想些什麼,文霖倒是不在屋裏了,想是已經離開。
“怎麼樣?可看上我說的好戲了?”文彬托著下巴笑問。
“什麼好戲?你說得好戲我沒看到,主角少了一半,隻看到了虹玉公主,不過現在宮裏倒是熱鬧,走這一趟也不算虧。”譚華撩起袍子坐下。
少了一半,那就是趙簡歡沒事了。文彬雖然想過趙簡歡沒那麼容易就被算計到,心裏還是有些失落,但麵上沒表現出什麼,笑道:“你給我講講。”
譚華把宮內的傳聞簡單的朝文彬說了一遍,說到最後歎了一句,“我們進去之前我聽到屋裏是有三個人的氣息的,可能是太慢了,進去後裏邊就隻有虹玉公主一人,你原來說的那人是個侍衛嗎?”
剛剛文彬並沒有與譚華說是趙簡歡和虹玉,畢竟她也不敢把這樣的事隨便說出去,到時候就成了捏在人家手裏的把柄,便隻說了有場好戲看,說了些什麼顛鸞倒鳳的詞。
如今看來,趙簡歡是避開了,還把這一切推到了一個侍衛身上。據她推斷,宮裏的傳言一定是趙簡歡放出去的,他怕是還以為床上那人是文彬。到時等他知道他親手壞了虹玉的名聲,那才精彩。
“不是,我說的那個比你看到的更荒唐。”文彬決定不瞞著譚華,“我說的那個,是兄妹亂/倫。”說到這裏,文彬點到為止,譚華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笑不再問。
宮內關於虹玉公主和侍衛王天的傳聞傳的沸沸揚揚,王天被投入天牢,虹玉雖被軟禁,依舊是抵死不認。
回去後一直沒有出門的趙簡歡不知道他的安排會害了虹玉一輩子,甚至他還覺得勝券在握,因為王天也是他安排的人。
在天牢中,王天並不避諱,還頗有些得意地使喚獄卒,讓他們添茶加水,並嘮叨,“我將來是要做貴婿的,你們此時對我好,到時提拔你們。”
那些獄卒雖不把他當回事,卻也怕他將來真的高升了報複,便往往是照辦。
甚至有些獄卒還起了與他攀談的心思。
“王兄,你與虹玉公主是兩情相悅的嗎?”一個獄卒拿了一壺酒打開牢房門。
王天心中隻是恐慌,當時二皇子的消息來得匆忙,隻告訴他不管上頭說他幹了什麼,他隻管認了就是,可這虹玉公主可是殿下的親妹妹,怎麼能隨便編排。
“你覺得呢?”王天沒有直接回答獄卒,而是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來掩飾他此刻內心的慌張,把問題輕飄飄的甩了回去。
那獄卒卻頗為通情達理道:“王兄,我知道你的意思。再說你與虹玉公主的事情在宮內都傳便了,想必虹玉公主也是真的喜歡你,不然不會如此不顧名聲的。”
聽到這話,王天心中雖然詫異,卻覺得既然殿下要讓他喜歡虹玉公主,他照辦就是,便愁眉苦臉道:“唉,你也知道我和公主殿下之間的差距,將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聽說虹玉公主為了你不惜與大殿下翻臉,卻被禁足在宮內,虹玉公主對你用情這麼深,將來不會不能成的。”獄卒又喝了一杯酒,“到時王兄發達了,可不要忘了小弟。”
原來王天還懷疑獄卒話中的真實性,隻是這獄卒連以後都提到了,再加上自己的要求這些獄卒們是無有不應的,想來是所言不虛。
“那是自然,若有那麼一天,老弟這份雪中送炭的情誼王某是不會忘掉的。”王天舉杯與獄卒共飲。
王天隻在獄中待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就被提到了宮中,這更加讓他覺得虹玉公主一事不虛。
這日提審王天,並未叫虹玉出來,大皇子單獨問完了他想問的,才又把虹玉叫上來與王天對峙。
旁邊坐著趙簡歡。
王天說話的時候,趙簡歡臉黑的都能滴出墨來,幾次打斷王天卻終被大皇子搪塞過去。
虹玉進入殿內後,大皇子笑得一臉和善,“虹玉也大了,今日這裏沒有外人,你說什麼便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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