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點頭,快速的離開了村莊。

從另一條路上繞過去的時候,正巧看見那邊王公子他們處於和他們剛剛相同的處境。

幾人見狀都未多言,而是趁著沒人注意不斷往前走著。

出了村莊幾人也未做停留,因為他們都知道剛剛不過權宜之計,不用多長時間那些人就能反應過來,再找上他們就不好脫身了。

走了一段時間,離村子也比較遠了,遠遠的看見地上塵土飛揚,朝廷的人來了。

一輛寬大的馬車停在幾人麵前,前邊騎著馬的頭領也下了馬與幾人寒暄,將幾人請上了馬車後又駕馬往村莊趕去。

馬車內裏很是寬敞,一應鋪設也極盡奢華,是皇室的手筆了。

一包令牌被放到桌上,“現在,我們談一下怎麼分令牌才能足夠公平。”

一開始所有人都不做聲,後來林容汐試探著說道:“若是要公平的話,就得均分了。”

一聽到林容汐這話,幾人都憋不住笑了出來。

“林小姐是得多天真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均分,絕對不可能。”譚華舒展著身體,舒服地靠在用絲綢包裹的馬車車壁上。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態度。

之後在眾人共同的建議下,給林容汐五人每人兩塊令牌,褚濯瑾得十四塊,文彬、卓越、姬煜、譚華每人得九塊,剩下五人則每人六塊。

還有一塊令牌沒有算進去,便是在村口得到的那塊,到時會在每人現有令牌的基礎上加上一塊。

褚濯瑾摩挲著一塊令牌,心裏是有些擔心的,他不知道比分會怎麼算。本來手中握有一百五十塊令牌時,他是能夠控製比分的,如今卻隻能聽天由命,隻能期盼著別有什麼意外。

接到所有人回了白雲寺,此時每人得令牌的數量已經報了上去,一個時辰之後排名就會放出。

在剛剛報上去的人中,大多數都是一塊兩塊的,還有幾十人是什麼都沒有的,像褚濯瑾他們隊這樣的確實是少數。

放榜後,一群人擠到前邊去看。

文彬卻沒有往前擠,隻是坐在樹下,微微閉上了眼。

“你不去看看排名嗎?”文彬耳邊響起一道聲音,竟是姬煜也靠著樹坐在了地上。

“你不是也沒有去看?”文彬笑著反問了回去。

說實話,像姬煜這種文質彬彬的君子一副不羈的樣子坐在地上,也別有一番風味。

“太擠了,我晚些去看。”姬煜溫和地說道。

“是呀,這麼擠。再說,隻有第一於我有用,別的名次於我而言都是雞肋。若我是第一,很快就能知道了,無需自己去看,若不是,也沒必要去看。”文彬手裏拿著一片樹葉,手指描著上邊的紋路。

姬煜偏過頭去,看著文彬那一張自信張揚的臉龐,覺得她的臉上好像有光。與他不同,他自小就見多了人心的險惡,家族的鬥爭,便格外羨慕文彬這樣的人生。

“文小姐說得不錯,你看,褚濯瑾回來了。”姬煜往前看著。

褚濯瑾雖未笑出聲來,但很顯然能看出他此刻心情的愉悅。

“阿彬,你是第一。”褚濯瑾一過來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蹲下與文彬說道。

評分標準是前七日的比試,第一加一百分,第二加九十九分,依次類推,令牌則是一塊算十分。

男女分榜上,褚濯瑾和文彬分別是第一。總榜上,前十裏有六個都出現在了褚濯瑾他們隊。褚濯瑾第一,文彬第二,姬煜和譚華並列第三,卓越第五,韓筱瀾第六。第二日陛下會在宣政殿上為兩位護寺人和前十名頒發獎勵。

第二日,宣政殿上。

陛下另設了一個部門,稱為國情部。將前十名都安排了官職,褚濯瑾和文彬共任尚書,其他人也都是四品官員,文彬等女子也可以上朝,有俸祿。

褚濯瑾是在司徒的基礎上兼任國情部尚書。

文彬回府後,文首輔把她叫到了書房。

“阿彬,其實爹原本並不很想讓你進入朝堂的,太危險了,但是你必須有保護你自己的能力。你要知道,陛下對我們文氏一族並不是表麵上這麼親和的。”文首輔沉吟一番,對文彬說道。

“是發生什麼了嗎?是陛下做什麼了。”文彬很肯定的說,她敏銳的察覺到她爹會說這一番話一定是之前陛下做了什麼。

文首輔看著文彬,語氣中有些無奈,“十幾日前,陛下準備與燕國太子和親,準備讓你嫁給燕國太子。陛下做好了這個打算之後不露聲色,若不是褚濯瑾告訴爹,恐怕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