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彬覺得是誰呢?今天這些事情可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發生的。”文首輔邊說邊去外邊桌子上拿過來一盤幹果,放到了文彬麵前。
“女兒覺得,不像是一批人所為。”文彬托著下巴,拈起一個幹果,“七殿下應該是一開始就沒上船,否則就算再怎麼小心,在船上換人也是會被發現的。”
說著,把那幹果扔進了口中,又喝了一口水,“爹,你覺得我這麼想思路對嗎?”
文首輔點點頭,“有些道理,你接著說,爹聽聽。”
“那我接著說了。”文彬道:“我推斷,一開始七殿下就沒有上船,所以後來七殿下根本就不是半途換走的,而是那個書童撒謊了。”
說到這裏,文彬想起那個書童說燃香時,那些殿下們都沒有表現出疑惑,“可是那樣的話,就說不通為什麼七皇子在船上出現過了,就先當七皇子沒上船吧。後來那些賊人來得也很蹊蹺,菡萏水榭畢竟是在宮裏,不是隨便哪些人就能把人安排進去的,而且並沒有對船上的人下殺手。這些賊人應該是和慕容曜沒有關係,倒像是哪位殿下的人。”
“細細論起來的話,公主可以排除,她們雖有地位,卻也沒有權力能帶進這麼一批人去,反倒是皇子們可以有侍衛、陪練各種理由。幾位皇子中,隻有趙簡歡,呃——”文彬一不小心就在自己爹麵前叫了二皇子的名諱,尷尬的停了一下,卻發現她爹根本沒注意到。
便也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說著,“幾位皇子中隻有二皇子受了傷,在脖頸處,卻傷口不深。有種欲蓋彌彰的嫌疑,仿佛是要故意要傷害他自己以避開嫌疑一般。所以,這裏這波賊人就先算作是二皇子的。”
文彬說罷,看了她爹一眼,她爹道:“你推斷的挺好,繼續。”
“說起來,這整個事件中若說與慕容曜最有聯係的,就是七殿下中的藥了,但我卻覺得這藥不該是慕容曜下的,他要害人不至於故意使用燕國的藥。當然,不排除慕容曜是故意借此排除嫌疑的,但這樣卻並不是最合適的選擇。”文彬繼續說著。
“爹,你說對於慕容曜來說最合適的選擇是什麼呀?”文彬想了一下,偏過頭去問道。
“於燕國太子而言,攪亂魏國的朝堂還能不牽扯到他,最好是能讓大魏做對不起燕國的事而不是燕國對不起魏國的事,這樣燕國太子才能從中得到最大的利益。”文首輔提示。
“不錯,所以慕容曜不僅不會下藥,怕是他現在也在查給七殿下下藥的人。他做的就是把七殿下弄暈然後送到玉芙宮陷害。可是他在皇宮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文彬站起來開始踱步,一圈又一圈,“所以,他和皇子合作了,就是二皇子。為什麼他們會合作,對,因為他們可以通過相同的途徑達到他們各自的目的。”
文彬又坐回去,“二皇子想競爭皇位,但七殿下太優秀了,除掉他二皇子才能安心。而慕容曜則是可以通過慕容南星處於一個受害者的地位,這樣就可以對大魏提出一些無禮的要求。”
“就此看來,七殿下中藥反而是讓他撇清了與這一攤子事的關係,倒像是在幫他。所以,我大膽推斷一下,給七殿下下藥的就是他自己,他該是為了自保而兵行險招。”
文首輔笑道:“不錯呀阿彬,和爹想得差不多。你這段時間真的長進了不少,半年前和爹推斷一樁命案的時候,思路可沒有這麼清晰,可還是爹說的多些。”
“那是自然,女兒也長大了嘛。”文彬也笑著回應。
同時,她努力的開始回應半年前,卻隻記得她是在和爹推斷一樁命案的凶手,具體的卻想不起來了。
也是,一個骨子裏二十多歲,還經曆了嫁人,扶帝,立後,滅族,被廢這些事之後,哪裏會再記得把十六歲時的事記得那麼清。不過,她永遠也忘不掉的是與她爹一起推斷時的感覺。
“好呀好呀,阿彬長大了,也能獨當一麵了,若阿彬為男子,定能出將入相。”文首輔笑道。
“為女子也不錯呀,能被爹娘哥哥寵著。”文彬甜甜的笑著。
“但是阿彬,今日的推論你可不能拿出去說。一來,事關皇室,我們參與的越少越好。二來,此事還沒有蓋棺定論,你剛剛的一切也不過是猜測,也不該拿出去說。”文首輔告誡道。
“我知道,我嘴巴很嚴的爹。”文彬笑著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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