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褚卿。”陛下道,又指了指慕容曜下首的椅子,“坐那兒吧。”
又對下邊的人吼,“還在這裏跪著做什麼,等著朕替你們勸他嗎?”
一個人顫顫巍巍的跪起來,“陛下,七殿下說他絕不耽誤別的姑娘,奴才們怎麼勸都勸不住。”
“住口。”陛下一拍桌子,“他敢?你們隻管去做,若他還不同意,就綁了他。”
“陛下,要不您還是去看看吧,殿下他還那麼小。”那人叩頭。
許是陛下心裏也有著幾分憐惜,終是在那些人的勸說下去看七皇子了。
剛一進屋,眾人看見七皇子臉色越發的紅,雙手緊緊攥著被子,眼神恍惚。
“弘兒,你這是何苦呢。”陛下一看見七皇子這樣就狠不下心了,過去抱著七皇子,輕拍他的背,“你太為難你自己了,聽父皇的話,把這藥性解了才是正經。”
“父皇,弘兒絕不。”七皇子有氣無力的說著,“弘兒知道,這藥要不了弘兒的命。”
“陛下,臣家中有一份百年雪蓮煉成的丹藥,可解百毒。”褚濯瑾適時上前,拱手,“是先皇賜於臣祖父的,或可一用。”
雪蓮本就是稀世珍品,更何況是百年份的,當年世上也隻有這麼一份百年份的雪蓮。先皇會賞賜給忠義侯府,一來是因為這雪蓮本就是忠義侯在戰場上得到的,二來是因為不願再給忠義侯更高的權力,便在別的方麵賞賜。
若說當年忠義侯府的敗落,與魏國皇室的推波助瀾也有不小的關係。畢竟以當年忠義侯府的情況而言,別說一個國公府,便是親王也得避讓。
這樣手握軍權的家族,一般的帝王怕都是不能安心的。也是盛極必衰,那樣的候府裏竟出了一個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的庶子,也衰落在了那庶子手中。
如今褚濯瑾提這雪蓮,其實是冒著不小的風險的,畢竟忠義侯府就是在眼前這位帝王的手中衰落下來的。當然,也有可能提醒陛下褚氏一門忠君愛國,更加信任褚濯瑾。
“雪蓮?當年不是你祖父服用了嗎?”陛下問道。
“祖父覺得那雪蓮就那樣吃了太過浪費,便找高人將雪蓮煉成了一丸丹藥,保留住了雪蓮的藥性。”褚濯瑾回答。
順理成章的,褚濯瑾獻上了藥丸,而七皇子臉上紅色褪下,隨後睡去。
“此番多虧了你,濯瑾。”陛下撫著七皇子的臉龐,臉上有了幾分笑意,“朕這個兒子向來有主意,又偏偏老說什麼人與人之間不該分什麼高低貴賤。若不是你,他心裏怕是會留下心病。”
“陛下過譽了。”褚濯瑾趕忙拱手,“這雪蓮本就是先皇賜於臣祖父的,給七殿下用是合情合理。”
“朕知道你的心。”陛下笑道,又掖了掖被子,站起來,“走吧,那邊還有一堆事沒有處理呢。”
的確,今日這些事,無論是皇子公主們被綁架,七皇子中藥且莫名出現在玉芙宮,還是慕容南星與七皇子之間的事,都還沒有找到幕後之人。
隻是這些事情卻不像是一批人做出來的,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了。
一個時辰後,乾清宮內,陛下召見了所有的皇子公主,包括七皇子趙簡弘。宮內隻有褚濯瑾一個外人,看來陛下是準備把這件事壓下了。
也對,在皇宮內發生刺殺這種事,傳出去未免荒唐,也會使人心浮動。
人齊了之後,陛下讓眾人回憶今日在船上的事,說到香味時,就都看向了還有些虛弱的七皇子。
“你們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弘兒做的。簡直荒唐!”陛下看著這些子女們。
“父皇,兒臣等人並不是說是七弟做的,隻是實在也推斷不出還能有別的什麼人能在皇宮這麼嚴密的防守中帶進那麼一批人來,悄無聲息的就將我們綁架了。”趙簡歡說著,“而且,那船內的迷香也得是我們親近的人才能做到。”
一群人紛紛附和。
見此情狀,陛下看向趙簡弘,“既然證據都指向你,那你也辯解一二吧,老七。”
趙簡弘站起來,拱手,“是,父皇。幾位皇兄皇姐說得話,實在與兒臣沒有半點關係,兒臣沒有在船上燃什麼香,也根本就沒有上船。”
說到這裏,看了趙簡歡一眼,“當時兒臣覺得暑熱難抵,便向慕容太子告辭。所謂與書童互換衣服更是無稽之談,兒臣一早就遣介生回去讓他去熬綠豆湯。隻是不知,為何兒臣會無端昏迷,醒來就被冤說是想要輕薄宸妃。”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筆趣閣手機版閱讀網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