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幾日都沒出去,文彬自然也是想出去轉轉的,她欣然同意。
走在街上,文彬手握折扇輕輕搖動,竟是做了一番男子的打扮。
剛出門時,文彬問道:“今日非年非節的,怎麼有了夜市?”
“這幾日陛下的旨意才頒下來,夜市也是近些日子才有的。”
“呀,聚芳齋竟然還沒打烊,進去吃碗糖蒸酥酪怎麼樣?”文彬問道。
“好。”
兩人走進了聚芳齋,“兩碗糖蒸酥酪。”喊完,文彬就在聚芳齋裏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兩碗糖蒸酥酪很快端了上來,文彬和褚濯瑾邊吃邊說著話,“怎地今日有空叫我出來逛了,之前不都是恨不得撇清關係嗎?”
這一問,褚濯瑾差點噎住,“咳咳”,他背過身去咳了兩聲,道:“沒有吧。”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文彬挑著碗中的糖蒸酥酪,並不較真。
見狀,褚濯瑾沒有再說別的,隻低頭吃著東西。
吃完後,褚濯瑾付了賬,兩人上了街。
“看現在這情況,陛下是放開宵禁了。”文彬問道。
“是,因為夜市放開,也多了不少雜耍,很多都是過節時才會擺出來的。”褚濯瑾答道。
正說著,文彬看見路邊一個女子擺的小攤,上麵擺著很多荷包,布料雖粗糙了些,勝在繡工精致。
“這個怎麼賣?”文彬從攤位上拿起一個荷包。
“小姐,這個荷包五文錢一個,十文錢三個,都是自家繡的。”那攤主答道。
“不多要了,就要我手上這一個。”說罷,正要掏錢,褚濯瑾在那邊已經付好賬了。
這個荷包並無什麼出奇之處,文彬卻緊緊地捏著它,“褚濯瑾,你這個人實在是奇怪的很,那日你原本拒絕了我,轉眼間卻收了我的荷包。之後又與我不遠不近,卻又不拒絕我的親近。你說,你心中到底是什麼想法?”
大概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想法吧,褚濯瑾道:“我很想接近你,因為你自信,張揚,卻又讓人看不透,但我不敢。”不敢把你拉到我這泥沼中。
“不敢?”文彬挑眉,“這種情緒不該在你褚小侯爺身上出現吧,你向來自傲的很呢。”
自傲這個詞,一般人不會聯想到褚濯瑾,因為他的確是溫和的,但溫和隻是他的外衣。一個能把文武百官說得啞口無言的人,內心絕不可能是溫和的。
可偏偏他溫和的外衣披了太久,久到沒有人能看到他內心的驕傲,隻當他天生就這麼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是嗎?”褚濯瑾笑了兩聲,“我也覺得不該。”
“我知道你在怕什麼,可是我不怕。”文彬道。
褚濯瑾歎了口氣,“你不明白其中的凶險,這原就不是怕不怕的問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要怎樣才可以?”文彬逼問褚濯瑾。
“至少要國泰民安,改革告一段落。”褚濯瑾道。
“你說的是大魏,我要知道的是你。”文彬合上扇子,盯著褚濯瑾。
“大魏強盛,我就可以順勢而上。若說我的話,什麼時候可以護住身邊人不被傷害,那也就可以了。”褚濯瑾說得頗為真誠。
“三年,無論如何,我再等你三年,希望你三年內能有能力護住身邊人。”文彬一字一句的說。
“我會竭盡全力。”褚濯瑾回應道。
再往前走,就到了東都城內的永定河旁。
此時的永定河波光粼粼,河麵上畫舫在緩緩劃動,畫舫上的燈火與珠簾、水麵、星光相映,再加上畫舫內時而傳來的樂聲,給人一種忽遠忽近的縹緲感。
河岸處長了不少蘆葦、浮萍一類的東西,如今正是夏季,荷花開得也盛,大朵大朵的完全綻開。
“這是哪家的生意,竟做到了永定河上,倒是別出心裁。”文彬說道:“每晚來這這裏的人怕是不少吧。”
“是弄玉坊開的,也不過是這幾日的功夫。”褚濯瑾答道。
“弄玉坊呀。”文彬偏著頭說道:“可我還是想進去,你叫一條船過來吧,隻當坐船了。”
褚濯瑾也未多說,反正這一條船隻招待一波客人,倒也沒有什麼不方便,便叫了一條船。
一上船,一個穿著薄紗的女子就迎了出來,“兩位公子,快請進。”一邊甜膩的喊著,一邊伸手就要拉兩人。
文彬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同時看了旁邊的褚濯瑾一眼,見他一副潔身自好的樣子,笑了笑,“你們這兒都有什麼好玩的?”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筆趣閣手機版閱讀網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