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瘡藥不行,止不住血,怎麼辦?文彬腦子裏嗡嗡的,突然,她從袖中拿出上次褚濯瑾給她的玉露膏,“大夫,這個藥,你拿這個藥給他試試,這個藥應該可以。”
見文彬急得語無倫次,大夫歎了口氣,接過藥,“那老夫就再去試試。”
屋門又被關上,文彬靠著牆,慢慢的蹲了下來。褚濯瑾,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呀,你將來可是要做將軍的人。
抱著雙腿,不知不覺中淚水已經打濕了她的衣裳。
屋門又打開了,“怎麼樣,血止住了嗎?”文彬急急站起來,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
“止住了,但是失血過多,之後可能會有發熱的症狀。”大夫回答道。
“好,謝謝大夫。”文彬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夫趕緊側身,隻受了半禮,“小姐不用謝老夫,是這傷藥管用。之後裏邊這位公子會發燒,傷口也可能化膿,之後的用藥若還是今日這藥,能極大的降低傷口化膿的幾率。等今晚公子燒過了,便就沒有生命危險了。”
這邊大夫剛說完,那邊馬車夫就帶著太醫進來了,文彬見是太醫院最擅長治外傷的陳太醫,心生疑惑,畢竟曲江樓那邊不少皇室子弟也受了傷,卻也知道有陳太醫來對褚濯瑾就又多了幾分保證。
“丹平郡主萬福。”陳太醫進來後作揖行禮。
“陳太醫不必多禮,趕快進去看一下褚小侯爺吧。”文彬虛扶了一下。
陳太醫聽後直接提著藥箱就進了屋內,馬車夫把令牌還給了文彬,文彬從錢袋裏取出一錠銀子給了馬車夫表示感謝,隨後就進了屋內。
陳太醫一進屋就聞到了玉露膏的藥味,“褚小侯爺該是用了陛下賜的玉露膏,這樣就好說多了。”
“怎麼說?”文彬問道。
“玉露膏不止有止血的作用,還有補氣生肌的功效,傷口不會輕易崩裂。”陳太醫一邊淨手一邊解釋,“現在剛剛上了藥,正是恢複的時候,好好睡一覺也好,隻是要防著晚上發熱。”
說罷,陳太醫出了屋子,道:“臣留一副方子,晚上若是有發熱的症狀,郡主就給褚小侯爺喝這個藥。小侯爺醒了就喂些湯水,不要吃油膩的東西,三日內不要挪動。臣還得去曲江樓,褚小侯爺就勞郡主費心了。”
拿著陳太醫留下的藥方,文彬心裏踏實了些,陳太醫敢留一張藥方就走,就證明褚濯瑾的情況是得到控製了。
文彬把方子給了百草堂的大夫,就又去看褚濯瑾了。
百草堂的人因為剛才陳太醫來的那一趟,才知道了房中的病人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褚小侯爺,這個穿著華貴卻有些狼狽的女子是平時他們都接觸不到的郡主娘娘,照顧起來也就更加盡心。
因為褚濯瑾不能挪動,文彬便準備在這裏照顧他,讓百草堂的夥計往首輔府傳了話,說明了她今日不準備回家的事。
看著褚濯瑾幹裂的嘴唇,文彬去取了一碗熱水,用勺子一點一點的浸潤著,好半天才喂進去一口。喂了幾口之後,文彬把碗放在桌子上,用濕毛巾擦著褚濯瑾臉上、手上的血汙。
擦幹淨後,文彬看了看外邊的天色,吩咐百草堂的學徒把熬好的藥熱上,再送一份米湯過來。
吩咐完後,文彬轉身回屋,看見褚濯瑾正掙紮著起來,“別動,小心傷口裂開。”文彬忙道。
褚濯瑾皺了皺眉,該是帶動了哪邊的傷口,又躺好,“我睡了一天是嗎?我記得二皇子被射到了,他如何了。”
“睡了一天倒也還挺清醒,看樣子是沒事兒了。”文彬笑道。聽到有人敲門,文彬喊了聲進,是百草堂的學徒送了一碗米湯過來。
“不是我清醒,是你這一身衣服都沒換,臉上的血汙還在,直接就提醒我了。”褚濯瑾笑了笑,“今日多謝你,若不是你,很多人無法全身而退。”
“我發現你這人都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竟還能操這麼多心,怎麼不多顧顧你自己。三道刀傷,深可見骨,血止都止不住,你自己知道嗎?”文彬有些生氣的問道。
“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褚濯瑾低斂著睫毛,聲音很低。
“罷了,我先喂你喝些米湯,你總得吃點東西才能好得快些。”文彬端著米湯坐到了床上。
看著文彬,褚濯瑾眼裏閃過了一絲心疼,文彬自小就被首輔捧在手心裏,又討人喜歡,自來順風順水。今日跟著他,竟吃了這麼多苦,可他卻又覺得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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