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不知褚小侯爺那瓶玉露膏哪裏得來的,我用著很舒服。據說品質好的玉露膏還能美容養顏呢,我倒是想多買幾瓶。”文彬撫著她左臂上的傷說道。
聽到文彬講玉露膏,褚濯瑾無奈的表情已經快寫在臉上了,這是正常的閑話家常嗎,不還是講陛下嗎。文彬明知道那瓶玉露膏是陛下給他的,還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想了想後,褚濯瑾回道:“那玉露膏不是等閑能買到的,以後我再見了,便留著給文小姐。”
“哦,這樣啊。那能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給我看一下金龍令。”文彬頗有些小心翼翼地問著,因為她知道金龍令並不能隨便拿出來給人看,但她因為沒見過,實在是想看看這金龍令長什麼樣。
卻見褚濯瑾並沒有猶豫,直接取出了那金龍令遞給她。那金龍令並不是如她所想的一塊用黃金雕刻的四四方方的令牌,而是用花絲鑲嵌工藝做了一條極為逼真的金龍,這金龍的眼睛是用紅寶石鑲嵌的,每一片鱗片都做得極為精細,嵌在了雙環形的和田玉中間,下邊還墜著些玉珠絡子,倒是極好看的。
文彬接過金龍令,細細看過後,道:“我才知道金龍令原來是這般模樣,倒不是我想的一塊黃金令牌的模樣。那所有的金龍令都是這樣的嗎?”
褚濯瑾不知道文彬是從哪裏想到的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一般人見到他手中的金龍令後哪裏還會再問別的是什麼樣的,“我也沒有見過,不過這金龍令大概就是個象征,若陛下不承認這金龍令的話,它也不過就是個好看的玉玨。”
說著頓了頓,又繼續道:“甚至,有的人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手中拿的那塊玉玨就是金龍令。”
聽到褚濯瑾的話,特別是最後一句話“甚至,有的人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手中拿的那塊玉玨就是金龍令”震驚到了她,這就是說,可能褚濯瑾在昨日之前,他自己也並不知道他就是金龍令主人。
“這樣啊。給你,我看好了。”文彬把金龍令放到了褚濯瑾手上。
褚濯瑾握住金龍令,感受著玉玨上的餘溫,緩緩道:“其實你想知道的事情,文首輔大概都能告訴你,你不知道,便證明首輔認為你知道了也沒好處,還是不要再出去打聽為好。”
“我知道,再說,我也隻是對你才這樣打聽。”文彬靠在椅子上,懶散而又隨意。
忽的,文彬在椅子上坐直了,想到了什麼一般,道:“完了,怎麼辦呀?”
“怎麼了?”褚濯瑾被文彬這一驚一乍也弄得很是疑惑。
“我這是第二次來你家了吧,來兩次我都沒有去拜見一下你父親,是不是很失禮?”文彬苦著一張臉問道。
“我父親,他並不喜歡與人交流,也不想別人去找他。”想了片刻,褚濯瑾又道,“也不算失禮,你是女孩子,上次來就見過我母親了。”
忠義侯不願意別人去找他,大概是因為怕感受那種世態炎涼吧,從東都的一流家族直接衰敗到末流,卻還在勉力撐著這忠義侯府,也算不簡單了。
文彬鬆了口氣一般,“既然你這麼說,我就相信了,可以嗎?”
褚濯瑾溫和一笑,“可以。”
文彬又想到了慕容南星,便問道:“對了,陛下準備怎麼處理南星公主?”
“不過是關上幾日,畢竟是燕國公主。”
雖然早就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文彬卻還是有些不滿意,隻是低低哦了一聲。
之後,文彬又閑扯著與褚濯瑾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沒過幾日,她就收到了慕容南星被放出來的消息。不過這個消息卻是慕容南星寫信告訴她的,慕容南星洋洋灑灑寫了四五頁,幾乎全都是炫耀。
嗤,被關進大理寺有什麼好炫耀的。文彬大概的翻了翻,上麵大多寫大理寺的人待她尊敬,她吃住很好,沒有人敢為難她之類的話。
終於,文彬忍不住笑了一聲,她又不是慕容南星的爹娘,給她報告這麼仔細幹什麼。連每頓飯有什麼菜,之後又送過去了什麼糕點都寫得那麼清楚。
看過之後,文彬將這幾頁紙折了起來,放進抽屜裏,準備在以後不開心的時候就拿出來樂一樂。
也明白閑暇的時光已經過去了,慕容南星絕對會搞些事情,她就準備見招拆招了。
果然不出文彬所料,這慕容南星竟求著陛下給她辦了個宴會,邀請了滿東都的小姐,不過卻唯獨除了她。
慕容南星可能以為她會因為不被邀請而生氣,恰恰相反,她也懶得去應酬,倒是合了她的心。
這日文彬閑得無聊,準備出去轉轉,卻見街上多了不少小攤。文彬很是好奇,因為在東都的街道上是不允許擺小攤的,怕妨礙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