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明神武的燁王殿下研究了幾天也沒有考慮好要拿什麼去哄媳婦,隻得興致缺缺的回府了。
剛回府就看到王府上邊飛著一隻蝴蝶狀的風箏,隨風一上一下的擺動著。
看方向應該是楚棠的院子,墨懷謹心情馬上好了起來,帶著池魚直奔楚棠的院子而去。
院子裏小團子奶聲奶氣的叫著:“姨姨,你看飛得好高啊!哇——”
“嗯,飛得可高了!敘白很厲害!”
孟書瑜拿著一個風車,陪著小團子玩,楚棠坐在秋千上看著兩個幼稚鬼,慢悠悠的咬了一口桂花糕,味道真好。
隱二正坐在房頂上啃著一個燒雞,幫小公子放風箏可把他弄虛了,這時節風也不大,隻能靠他運輕功提氣把風箏帶上半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怎麼能不吃隻雞好好補補呢。
屋簷下是紅葉紅衣在繡荷包,隱一在幫紅衣穿針,想他一雙拿刀的手有一天竟然拿起了繡花針,剛才穿了幾次都沒有穿進去,紅衣還笑話他來著。
墨懷謹站在門口看著院子裏這一幕忽然覺得很溫馨,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她在乎的家人也都在,想他身在皇家從小到大衣食無憂,卻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
他想讓這樣的時間久一點,再久一點……
“王爺來了。”孟書瑜彎腰撿東西,剛好看到墨懷謹和池魚站在門口,連忙叫人進來。
一群人放下手裏的活過來行禮,墨懷謹擺手讓他們該忙什麼忙什麼。
秋千架上坐著的人,依舊捏著一塊桂花糕吃著,絲毫不因墨懷謹的到來而動容。
“棠兒,你傷好了嗎還疼不疼我命人給你拿來的藥有沒有用”一連串的問題砸的楚棠腦仁疼。
“嗯。”
楚棠點點頭,繼續咬她手裏的糕點,兩人就這樣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默默相對。
“懷謹,我要去江南。”過了好一會楚棠將糕點咽下去了,才開口說道。
墨懷謹滿臉堆笑,媳婦開口跟他說話了,忙不迭的點頭答應:“棠兒,你想去哪,你去就好了,上京中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你知道我想去幹嘛”
楚棠有些驚訝的問道,末了忽然想到啥,便不再說話了。
都是狐狸,哪能不知道對方的想法,墨懷謹這隻千年的狐狸,真該撕下他的偽裝好好瞧瞧,到底是狼是狐。
如果墨懷謹知道楚棠此刻所想,一定會告訴她,他可是狼,高山之巔的狼王!
後麵幾日,燁王府中一切如往常一般,楚棠寫了書信給顧允,告知他三日後出發,顧允心領神會的給顧書奕說道了一番之後,就著人給他收拾行李。
而鎮國公府裏,元氏杵著拐杖在大廳裏訓斥著兒子兒媳,林正坐在上首目光不善盯著這兩個蠢貨。
“嗚嗚嗚……”林方氏哭的梨花帶雨的,她隻是心疼她的默兒,默兒被楚棠下令打了五十杖,送回來的時候都奄奄一息了,她一個做母親的怎麼能不心疼。
元氏恨鐵不成鋼的瞅著林方氏,恨不能打死她,花了二十萬兩買燁王妃的命,燁王妃安然無恙,還被人奪了元家五成的產業,這如何讓她咽下這口氣。
元氏抄起一個杯子扔在在地上,林方氏被嚇得一哆嗦,看著林方氏那樣子她就氣不打一出來:“哭哭哭,一天到晚的哭,生不出兒子也就算了,還嫉妒成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娘——”林成輝聽到自己的夫人被罵,這不是打他的臉麼,忍不住開口回嘴:“兒子也是見不得默兒被欺負成那樣,就想搓搓燁王府的銳氣。”
上首坐著的林正語氣冰冷的開口說道:“瞧瞧你們幹的好事,那燁王和燁王妃那麼好算計的麼”
枉他聰明一世卻生出個沒腦子的東西,燁王的確不參與朝事,但是能夠不被別的皇子打壓絕對有過人之處。
“爹,不就是一個燁王麼……”
“放肆!”林正被氣的差點心梗:“老夫的大計差點被你們兩個蠢貨毀於一旦,還有臉反駁。林方氏關入南邊院子,任何人不許去伺候,至於你,來人呐,拉下去家規處理。”
“爹!兒子知錯了!兒子再也不敢了!”
“嗚嗚嗚……”
兩人被拖下去,林方氏哭得地動山搖。元氏還有些擔心自己的兒子,但她也不敢求情,至於林方氏,死了就死了吧,生不出兒子還不是一個吃閑飯的。
元家產業被打壓少不得要來找鎮國府牽線搭橋,林正早就看元家不順眼,隻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