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微微的垂下頭,狹長的黑眸輕輕地眯起,過了片刻,才看著虞兮沉聲道:“小兮,你在故意躲我?”
聽到這話,虞兮忽然輕笑了起來,一臉莫名地看著他,“五皇子這話是從何說起?”
景湛故作憂慮,“是不是南逍他,對你我有些誤會?所以你才……”
虞兮聽到他口中的試探,忍不住眼露嘲諷,神情淡漠道:“我與五皇子之間清清白白,又何來的誤會,五皇子怕是多慮了。”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地交鋒了幾句,景湛終於能確定,眼前的虞兮不太對勁。
他上前靠近了虞兮一步,擰著眉側目看她,“小兮,你今日為何這般疏遠我?”
虞兮斜睨著他,往日裏,總是原主熱切,景湛則故意端著,現在這是,端不住了?
虞兮聞言,低頭咬著唇擰眉思索了半晌,繼而抬眸一臉真誠的看著他說:“我覺得五皇子上次說的對,我既然嫁給了南逍,自然要事事以他為先,凡事要顧及他的感受,不能再如之前那般胡鬧了,我覺得你說的特別對,所以我要好好做他的妻子。”
說到最後,虞兮用力過握著小拳頭,一副我一定會聽你的話,要好好努力的表情,生生讓景湛呆愣了幾秒鍾,隨即便被她氣得心口疼。
原主天生反骨,平日裏最是討厭有人對她說教,別人越讓她做什麼,她即便原本想做,也不想做了。
所以景湛故意用那些話來勸她,也不過是摸清了她的性子,深知他越是那樣說,虞兮就會對南逍越反感,一直以來,事實也的確如他所預料的那樣,虞兮和南逍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
可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她說什麼?
說自己說的對?
這女人今日是吃錯什麼藥了?
景湛一臉莫名,然而虞兮卻是一臉的怡然自得。
甚至高興的想玩一會秋千。
虞兮雙手拉著秋千兩邊的繩子,輕輕地晃動著,“五皇子如果是不放心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所以特地來探望的話,那現在知道了,我們挺好的,現下安王不在府中,五皇子若是繼續呆在這裏,隻怕是不太妥當吧?”
這就是隱晦地在趕人了。
景湛聞言,果然將眉頭皺得更緊,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可一時之間,他還不能崩人設,隻好臉色僵硬地又跟她寒暄了幾句,就臉色難看的準備告辭離去。
誰知剛一轉身,就看到了不遠處長身玉立的南逍,看那樣子,不知道已經在那站了多久。
景湛的心情,霎時間就好了幾分。
他不著痕跡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虞兮,然後臉上故作深沉地走過去拍了拍南逍的肩膀,一臉正色,“我隻是來跟小兮說了幾句話,你可千萬不要誤會,若是你們兩個人因為我吵架,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不過南逍,不是我說你,這女人是要花時間陪的,你總把小兮這樣一個人扔在王府裏,似乎不太妥當吧?”
虞兮:……
“統子,我收回之前說小反派是個綠茶精的話,這個景湛才是個真正的茶藝大師,瞧瞧那話說的,我都想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