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帝都。
楊建國提著一斤豬肉,麵帶笑容的往家走。
有了這一斤帶肥膘的豬肉,不僅能吃頓好的,還能煉些油渣解饞。
這年頭買肉,誰要說來點純瘦,指定被人當傻子看。
六十年代,人肚子裏都沒什麼油水。
吃肉就得撿著帶肥膘的,越肥越香。
就楊建國手裏提的這一斤肥膘厚實的,回家下鍋,非得給院裏饞哭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住的四合院,楊建國的表情就不對勁了。
來了三個月,他已經確定自己是穿越到情滿四合院裏。
聾老太,三位管事大爺,秦淮如,賈張氏……
還有那個讓人心疼到咬牙切齒,又覺著該的何傻柱。
思緒翻湧,大院門就在眼前。
住前院的三大爺正在門口澆水,正瞅見提著肉進來的楊建國。
一看見他手裏的豬肉,三大爺眼睛直了:“建國,買肉了,要不要晚上喝點?三大爺我藏的好酒,今兒晚上便宜你小子了。”
便宜我了?楊建國心裏冷笑,用你兌了水的假酒,就想蹭一頓肉吃。
……假酒喝多了吧?
“三大爺,喝酒誤事,我看就算了。”
說著人就從前院進了中院,朝自家走去。
身後三大爺還想再說什麼,可看他就這麼走遠,最後也隻能蔫蔫的撇了撇嘴。
這個楊建國,一點規矩都沒有。
楊家住中院,有兩間連在一起的耳房,麵積不大,攏共三十來平。
先前是爹媽和楊建國住在一塊,兩夫妻一間,楊建國自己一間。
他穿越的時候,爹在廠裏出了意外,沒了。
他現在的工作,就是頂的他爹的,在紅星軋鋼廠幹鉚工。
娘傷心過度,沒幾天也跟著去了。
現在楊建國一個人住,倒是顯的寬敞。
這年頭,一間十多平的耳房住四口人,也是稀鬆平常,不算稀罕。
一個單身漢有兩間房,這條件在帝都算好的。
像傻柱三十七塊五的工資,一間偏房,一間耳房的條件,那是頂好的了。
可惜,人不機靈,有個爹也不靠譜,跟寡婦跑了。
身邊看似全是好人,其實沒個真心為他想的,讓一群禽獸給帶偏了。
要不是聾老太拿他當孫子,為他謀算一回,老何家就絕戶了。
可這一謀劃,卻是坑了婁曉娥……
“關我屁事,想那麼多幹嘛?”搖頭自嘲,楊建國提著肉進了屋。
一張床,一張瘸了腿晃蕩的木桌,兩條用木頭自己打的小馬紮。
門口靠牆是紮的土灶,家徒四壁也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