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沒法過了!”
朦朧中,白晚將軍聽見有兩人在她耳邊說話,一個女人哭訴一個男人規勸。
“你放心如果真是她幹的,我非教育她不可,”男人勸說,“惠呀,既然晚晚燒已經退了,你就別擔心了哈。”
“快鬧出人命了,怎麼能不擔心?這次是推晚晚下水,不知道下次她還能幹出什麼事來。”女人哽咽著。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安慰道:“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找她。既然晚晚沒事,早點休息吧。”
聽見了關門聲,兩人離開了房間後,白晚將軍的世界才算安靜下來。
原本不受控製的身體也漸漸有了知覺,白晚猛吸一口氣,睜開閃亮雙眸。
她第一眼就瞧見了天花板上的金色雕花,水潤黑瞳在眼眶裏順滑地轉了轉:“本將軍身在何處?”
如此陌生的環境讓白晚精神高度集中,隨之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一躍而起,光著兩隻腳丫蹦到了窗邊的地板上。
她極其謹慎地將房間掃視了一遍,這裏有金黃粉嫩的家具陳設,華麗的床幔下是一張豪華大床,櫃前還擺放著各種奢華首飾……
不過白晚將軍無暇顧及這間房子裏有誰或發生過什麼,她隻想在天亮之前打道回府。
因為今天是白晚將軍出嫁的日子,在夫家的轎子來之前,她必須趕回白府,戴上鳳冠!
[將軍大人,您好!]
四下無人,耳邊卻傳來奇怪的聲響。
“誰,鬼鬼祟祟站出來!”光腳站在窗邊的白晚將軍回頭觀察,並警覺起來。
興許那係統也是被白晚將軍這一聲吼叫給鎮住了,不敢再躲躲藏藏,直接將聲音變成一個個文字出現在她眼前,文字被包裹在一個綠色方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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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綠色方框,頭一次見,但聽它說話的語氣還算親切。
白晚放鬆下來,窗外和藹的風吹起她順滑的長發。
她立刻將擋在眼前的頭發一把抓到腦後,雙腳與肩同寬雙手叉腰,很有架勢的樣子。
“沒空!本將軍今日出閣,要趕著回府嫁人,告辭。”
話音剛落她立即一個轉身,絲毫沒有猶豫直接跳了窗戶。
從三樓一躍而下,她穿著白色蕾絲邊睡衣,光著腳丫順著地心引力直線下降,清涼的夜風吹著她棕黑色的披肩發向天飄揚。
在落地的瞬間,白晚隻感覺腳下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倒在花壇中,不僅磕了一腿泥,還連同一陣強烈的劇痛直湧而上。
“腳……摔折了?”
白晚疼的嘶啊了幾聲。
這高度不過兩丈,這離譜的失誤對白晚將軍來說簡直是種恥辱。
但為了趕時間她沒功夫多想,直接站起身用另外一隻腳,拖著這隻受傷的腳,背著月光在別墅區的鵝卵石路上,咬牙忍痛朝別墅大門走去。
[將軍大人,請聽我把話說完。]
耳邊的聲音和眼前的綠色方框一直跟著自己,陰魂不散。
待她走出了大門,來到街邊,看見眼前規規整整的綠植公園、富有現代感的高樓大廈和遠處公路來往穿梭的車輛後,突然心生恐懼:“這他娘的,到底是哪?”
大婚乃皇帝親賜,若錯過了今日,她白家恐有大難!
生在將軍世家的白晚,生來就肩負著保家衛國的重擔,也是因為她父輩如何努力都生不出個兒子,所以幹脆把她和兩位姐姐當兒子培養。
這次攻打岐人白晚將軍凱旋歸來後,被皇帝賜了婚,指婚對象是榮王府隨時咽氣的病秧世子。
白家世代忠臣,謹遵皇命。
“聖上要權衡各方勢力,這也是無奈之舉,病秧子咋了,好歹是個活物。”白晚將軍的爹白老將軍這樣規勸白晚。
其實白晚將軍也看的很開,她覺得自己可比兩位姐姐幸運多了。
二姐戰死沙場,大姐三十多歲了至今還在邊關鎮守。
可是,就在白府籌備大婚當日,府上討巧不巧就遭了賊,要是那賊人偷的是別的什麼東西,白晚才不會管。
隻因盜賊盜得是玉槁石,是皇家交由白家世世代代看守的鎮國之寶,如果玉槁石丟失,按律等待白家的可是滅門的重罪。
白晚不得不一邊罵著賊人的祖宗十八代,一邊穿著紅絲七層的廣繡嫁衣,笨重地衝出去親自抓捕。
與賊人進行一番惡戰後終於奪回了玉槁,可白晚也沒占到便宜。她左小腹被長刀刺破,趕回府的路上失血過多,倒在無人山林。
別墅區外街道的路燈下,白晚鬆開攥得死死的手指,玉槁石正安靜地平躺在她手心裏,她忽然晃過神來,趕緊摸了摸被刺破的左腹,竟一點傷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