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交手開始(1 / 2)

嘴角流露出毫不掩藏地譏笑,若堯就這樣停下了筷子,直直地看著蘇珂珂,她知道自己現在看上去一定挺討厭的,她和寧思琪這對表姐妹正在‘聯手’演繹著豪門嬌女的角色。

此時的寧思琪已經扔掉了手裏的餐具,她氣憤地仰著脖子,仿佛和那個伴郎呼吸同一個層麵的空氣都讓她難受一般。而同一時間,蘇珂珂也發現了若堯的眼光,她的臉噌地燒了起來,在喉嚨裏的食物不上不下,噎得她難受,可是又不能吐出來,隻能低著頭,想要躲開‘羞辱’。

從前的若堯並沒有仔細觀察過蘇珂珂的自卑,到了今世,她這一點一點地細細品來,原來……,蘇珂珂也別有一番‘趣味’。

膽怯嗎?心理陰暗嗎?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吧?

今生的你沒有了我的引導,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走到多遠?

一麵想,若堯一麵也夾了一塊海參入口,抿口嚼了兩下,便說話了,“你叫蘇珂珂?”

“唔……”口裏的食物大概還沒有吞下去,蘇珂珂現在頗有幾分尷尬,“是……”連忙地咽了口口水,“咕……”聲音好像太響了。

“噗嗤……”寧思琪笑了,那個笑容裏極盡諷刺。

蘇珂珂的臉色頓時猶如煮熟的蝦子一般,紅地能滴出血來。

她身邊的伴郎不幹了,剛才對寧思琪忍讓是因為這個豪門千金是女孩,她再怎麼羞辱自己,作為男士的風度還是要保持的,但是如今她分明在欺負自己心目中的白蓮花“蘇珂珂”,這怎麼可以,這個討厭的小女孩剛什麼說什麼,吃飯有聲音,他倒是覺得這個桌上一群人吃飯像老鼠,有點都不香呢。

“哎,你夠了哦……,有你這樣的女人嗎?你的媽媽沒教過你,對別人要有禮貌嗎?”

“你說什麼?”寧思琪頓時炸毛,如今父母就是她的逆鱗,誰提她都會覺得是在惡毒地諷刺自己,“你是什麼東西,一個下等階層的臭老鼠,你也敢教訓我,我媽媽教我的可比你們的媽媽多,一群有娘生沒爹教的。”

最後這句話她,寧思琪根本就是在諷刺蘇珂珂,這裏隻有蘇珂珂是沒有爸爸的,以後……,夏朋估計也不會認她。

蘇珂珂此時頭低地更低了,泫然若泣的模樣很是讓人心疼,她的這幅做派別說那個伴郎了,就是花花大少沈從的眼前就花了一下,他的憐花之意頓時泛濫了。

“珂珂小姐啊,你別理思琪,她就是這麼一號人,刀子嘴豆腐心,她說的也不全是壞話,就是不懂得表達罷了,你們別往心裏去。”沈從說話真是太有水平了,大家是一個犄角旮旯裏長大了,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也都差不多,他們這樣教養的人,也真的的確不喜歡那些沒有餐桌禮儀的人,要不是今天是夏朋的婚禮,估計他看到有當眾剔牙,然後吃飯亂吧唧嘴,或者伸出舌頭舔自己牙縫的,估計早就拍案了,寧思琪說出了他們大家的心裏話,所以一下子他還真不會把寧思琪貶到地縫裏去。

若堯看了看沈從,眼睛裏閃過笑意,她這樣的冷豔美人露出平時罕見的媚態來,立時就讓沈從的心跳漏了半拍。

“你還沒回答我的呢!”若堯這句是對著蘇珂珂說的,問人家話不被回答,隻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別人看不起你,第二是那個人家教不好。在座所有人就算用腳趾頭想,也不會認為蘇珂珂有資格看不起夏若堯,這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是指若堯比她漂亮多少,而是……,要真論起身份,夏若堯甩蘇珂珂十條馬路都不止,所以若堯的這句話看似無害,實則是狠狠地抽了蘇珂珂一記耳光。

隻見現在的蘇珂珂,她的臉色由紅轉青又轉白,咬了咬唇抬起頭來,眼裏沒有淚光,但是那種倔強卻讓人真是……無法形容,總之是想好好疼愛珍藏的那種,若堯的心裏不禁嘖嘖起來:乖乖不得了,在她記憶裏,蘇珂珂開始鮮活地出現在她生命裏,不過是她從美國回來後的那段日子,而那時真的沒有再發現她還有‘白花’體質呢,看來歲月真的是人生最好的老師,能把蘇珂珂這樣天生的‘軟妹子’改造成後來的‘清新白蓮’,這個委實不易。

“是的,我叫蘇珂珂,不好意思,我剛剛在吃東西,所以……”蘇珂珂一麵說一麵用眼睛瞥若堯,這個夏家據說唯一的,最尊貴的女孩子,今天隻穿了一身很簡單的連衣裙,身上連一件首飾都沒有,她的皮膚很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塗了粉,眼睛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畫了暗眼線,他們這樣的有錢人肯定能請很有名的化妝師來畫一個精致的裸妝,不像自己。

想到這裏,蘇珂珂心裏的自嘲更甚了一番,她算什麼呢?豪門繼女嗎?根本不能算,她的母親蘇穎要是嫁給了夏臨,大概她還能得意一下,但是如今嫁的是二世祖夏朋,那又有什麼好高興的,最讓人難耐的是,自己還要受這幫有錢人家的小姐少爺們的審視,這份憋屈,她一定一定會慢慢地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