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晨和季陽在黃涯村順利的找到了蔣凡所在的學校,學校並不是夏夜想的那樣破破爛爛下雨的時候地上都得放個大盆接著,相反這裏的學校很大,教師宿舍區也有一排,但是人卻不多。

領他們過來的村民告訴他們,國家對他們這的教育都是有照顧補貼的,條件並不差,隻是現在的年輕人都往外走,所以這裏就很缺年輕老師,家裏條件好的,也把孩子送去了城裏。

“蔣老師,有人找,給你領過來了啊。”村民朝被一群孩子圍著搶球的蔣凡喊道。

蔣凡轉過頭應道:“知道了,王叔,謝謝啊!”說著便把球遞給了旁邊的學生,自己朝這邊走了過來。

也許是天天和孩子們打交道的關係,蔣凡看起來還挺年輕,隻是給人的感覺有點壓抑,像是一潭寂靜的死水,沒有一點波瀾的感覺。

“你好,是你們找我嗎?”蔣凡有些疑惑的看卿晨和季陽問。

“啊,對,是我找你。嗯…那個季陽,你去幫蔣老師看會學生吧。”卿晨撓了撓鼻尖說道。

季陽挑著眉斜眼看了一下卿晨,小丫頭還敢教我做事!最後卻是點了點頭:“行!”

“找我有什麼事嗎?”蔣凡疑惑的看著卿晨問。

“我是為周慧的事來的。”卿晨決定開門見山、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

蔣凡身形一僵,臉色難看的問道:“你是誰?”

卿晨把她能看見鬼,以及她怎麼認識周慧的事都告訴給了蔣凡,蔣凡開始當然不信,但是卿晨把周慧告訴他的,隻有蔣凡和周慧才知道的一些細節說給蔣凡聽時,蔣凡就信了大半了。

“她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沒有去音樂教室找她,她一直都在等你,等到現在。”卿晨說。

蔣凡心痛的蹲了下去,雙手捂著臉,淚如雨下,“對不起,小慧,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在等我過去,都怪我太懦弱了,我一直在逃避。”蔣凡喃喃嗚咽自語。

當年蔣凡剛到學校,原本是匆忙往音樂教室跑的,誰知半路被班主任攔了下來,讓他先到辦公室商量填報考誌願的事。好不容易等班主任放行了,他們班一幫男生同學非要拉著他去拍畢業照,他怕周慧等的著急,就推脫說一會就過來,但是一那幫人不幹,一個個興致都很高。蔣凡隻好坦白說周慧還在音樂教室等他呢,他倆交往,大部分同學包括老師都是有所耳聞的。但是人家兩個交往平時都很低調,學習不但沒落下,還大有你追我趕的架勢,誰又能說的了什麼呢。那幫人就說他們是肯定不會放人走的的,大不了找人去把周慧叫下來,蔣凡沒辦法,隻好叫了一個女生讓她幫忙去音樂教室通知周慧過來找他。誰知那個女生走到半路突然肚子疼,就轉身返回教學樓去了衛生間,等她來到音樂教室的時候王剛正從裏麵驚慌失措的跑出來,隨後一聲女生的尖叫聲響起,大家才知道出事了。

等蔣凡這邊知道的時候,趙慧已經被醫務室的人送去醫院搶救了。蔣凡發瘋似的追到了醫院,被告知人送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行了。

王剛被警察帶走了,蔣凡心灰意冷的去到了兩人當初打算去讀的大學,畢業後蔣凡也沒能走出來,他逃避那所學校,逃避那裏的同學,於是就來這裏支教了。

蔣凡還要處理一下手頭的工作,卿晨和蔣凡約好明天在學校的音樂教室也就是卿晨現在住的宿舍碰麵,互留聯係方式後,他們就告辭了。

晚上卿晨躺在家裏的床上,想起了季陽媽媽說的話,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拿起手機在微信界麵上下滑動,本來就沒幾個信息的界麵,季陽的頭像顯得格外醒目。整體灰色基調,看不清到底是什麼背影,一個戴著青銅色麵具的男人,一件黑色披風把他的身體全部遮蓋,看上去即恐怖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