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張府的守衛鬆懈,進來不費吹風之力。
搜尋了眾多房間之後,終於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間屋子,輕聲打開了門。屋內傳來陣陣呼嚕聲和磨牙聲。
白竹麵露嫌棄道:“對不住了張家公子,我家公子說過隻要有人做了段姑娘的婚配人就要殺了,雖然說你沒成,但是畢竟你也體驗過,公子命不可違。”
空中直射出大量的血液,一劍封喉,白竹走時還對著那人拜了拜道:“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你要還魂就找沼林村那個經常穿藍衣服的人去。”
酒足飯飽後的第二天晌午,莊越檸急匆匆的趕到段沛然的屋子說道:“那張珂命勢真不行,昨天見麵還活蹦亂跳的,今天就被他殺在自家屋裏了。”
“死了?”顯然是對她這話深信不疑。
“對,今天那張府白布掛滿了,張員外仕途好,朋友多,前來吊唁的人也很多。聽聞那張母哭到暈厥。”也不管段沛然有沒有聽著她又接著說道:
“幸虧你聰明,有自己的想法,不然就背個克夫的名頭了。”
“那今日外界有什麼人再說這檔子事嗎?”段沛然問道。
“張家家大業大,生意有時也免不了搶別人的資源,久而久之,難免多了些生意上的敵人。”
“可假如說是那群人,他們完全可以用別的方法,比如在生意在給張家使絆,生意人講究以和為貴,現在直接要了張珂的命……”
莊越檸思量了一會道:“你不會是覺得……”
“就是你想的那樣,是有人故意針對張家,不,說的更準確一點是針對張珂。”段沛然肯定道。
“聽聞那張珂自小乖巧,隻是平常些喜歡花花草草,整日身邊都充滿粉色,可也不能因為人家的愛好就直接奪了那人命吧。”莊越檸有點這個結論。
她們安靜了一會,段沛然說:“這樣,你讓府裏新來的侍衛去買個五天這樣的糧食,在此期間緊鎖莊府大門,對外就說莊府出去遊玩了。
“你放心,沒人敢找莊府的……”
正要慷慨激昂的說著自己最肯定的一處時,一旁的段沛然神色平靜道:
“張府在朝堂之上也有幾分顏麵,下手的人敢去人家家裏下手,肯定是下定了殺心去的。莊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人心叵測。”
莊越檸覺得她講的很有道理,又匆匆離去,交代了侍衛。
段沛然還是覺得奇怪,無論從哪個點出發,都是沒有尾的。但這些日子來,她最大的感受就是,小心一點準沒錯。
……
山崖陡峭,水源稀少,往來人煙稀少,路上還有多處斷橋,每次都是那少年重重拍了馬屁股,飛過了那斷橋。
踏馬三日之餘,終於到了這鳴清山。
大殿內有一著袈裟的僧人閉眼打坐等候良久。
“師傅。”
“比為師想的快了點。”笑著起身開口道。
“我來此是有一要事想象師傅親自詢問。少年開口道,帶著點沙啞。
“不急,路上三日,你準備了十天時間,在這鳴清山可以待個四天。那僧人笑臉盈盈道。
“師傅還是和以前一樣厲害一眼就把我看穿了。”
“如今天色已深,為師等候多時也累了,有什麼事都明天再說,你也去好好睡一覺。”說著那人大步的走了出去,留下了幾聲爽朗的笑聲。
“多謝師傅。”隨後俯身行禮著。
安頓好馬後,來到了自己曾經待了一年的小屋。
屋內陳設沒變,撲鼻而來有股淡淡的檀香,物件上沒有灰塵,顯然是經常擦拭的。
幾口酒下肚之後,慢慢開了窗,少年看著那一輪彎月:“即使我不在你身邊,起碼我們看的是同一個月亮。”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酒癮,可能是在失去她的時候,可能是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