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刺耳的警笛聲呼嘯著,劃破了好不容易剛結束喧囂的城市。
駕駛員恨不得踩爆油門踏板一般,駕駛著這隻鐵皮怪獸,風馳電掣地在無人的街道上肆意狂奔。
這一幕要讓不知情的人看見,定會以為車上等著救命的是某省領導,否則救護車怎麼開得跟飛低了的飛機似的。
駕駛員也不知道車上奄奄一息,等著救命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完全是因為我說如果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我的朋友送到醫院,我可以額外給他五年的工資,他才搞得跟醉駕似的,差點沒把救護車開飛起來。
早已在醫院門口等待多時的醫生護士,在我們團隊負責後勤保障的隊員——阿堅,帶領下,看見貼地飛行而來的救護車,立馬一湧而上,把躺在單架上的主人公搬下車,推進醫院手術室裏。
“怎……怎麼會這樣?汪隊他這是怎麼搞的?”
我們剛剛結束一次有生以來最危險的任務,現在的我早已耗盡了全身最後一絲力氣,看見我們本書的主人公——汪隊進入手術室後,再也撐不住了,沒來得急回答阿堅的問題,便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等我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正打著吊水。
“醒啦!”
這時阿堅剛好進來。
看見他麵如死灰的表情,我便預感到不妙,顧不上問自個兒是什麼情況,忐忑問道“汪隊……汪隊怎麼樣了?”
“哎!”
阿堅長歎了一口氣。
他這一歎不要緊,我整顆心仿佛墜入萬丈深淵,腦子嗡的一聲響。
難……難道汪隊死了?
心裏不由閃過這個念頭。
可接下來阿堅的一句話差點讓我吐血,同時也把我墜入萬丈深淵的心吊回了它本該在的位置。
“汪隊在icu重症監護室呢!”
我隨手拔去吊水針,跳下床。
一邊穿拖鞋一邊心裏嘀咕道“如果不是爺我現在身體不適,真想給你丫的一腳,汪隊健在,丫的歎什麼氣呀,害得我心髒差點承受不了,好懸沒罷工。
站在icu重症監護室門口,透過玻璃,我看著躺在病床上,身邊擺放著各種醫療器械的那個男人。
暗忖“你天天吹牛自己八字最硬,這次千萬別打自己的臉,一定要挺住!兄弟們都等著你!沒了你,我們這個團隊等於沒了精神領袖。”
正當我暗自祈禱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鏗鏘有力的聲音“你好!我們是喀什文偵大隊的刑警,想和你了解一些情況。”
這裏不妨解釋一下什麼叫文偵大隊,文偵大隊全名為文物偵查大隊,為各地方市政府批準成立,負責對全市古遺址、古墓葬,及田野文物等方麵的違法、違章行為,進行偵查。
也並不是每個地方都有,關中一帶為代表。
我轉過身,看見兩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其中那個剛剛開口的還留著絡腮胡,如果不是他手中貨真價實的刑警證,我還以為他是混道上的。
在病房裏,我靠坐在病床上,那兩名大漢刑警各搬了張椅子坐在我左邊。
絡腮胡負責問話,而另一個做筆錄。
隻聽絡腮胡說道“剛剛我們去了7號病房,見了你們同夥……不!應該說是朋友,她還沒醒,不過她好像也是一名刑警?”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一個非常出色的刑警。”
“哦?!真是同行!”
絡腮胡明顯詫異了一下,並狐疑的看著我,“她叫什麼名字?”
我說道“吳蘭蘭!你可以上你們公安係統查一下,她在你們公安係統小有名氣,曾經也參與過文偵這塊工作。”
絡腮胡眼睛眯了一下,如劍的目光若有所思後,對他同事壓了壓手,示意接下來可以不作筆錄。
他身邊那個大漢刑警得到指示,便收了手頭上的工作。
隻聽絡腮胡繼續說道“現在不是例行詢問,簡單了解了解情況。”
說罷不管我什麼意思,又道“你們這一支盜墓團隊結構很複雜!怎麼還有我們同行?”
我怔了一下,詫異看著他,平靜說道“我們不是盜墓賊!”
“哦!不是盜墓賊?!那據我了解,你們是剛從一個大墓出來,而且是為一個叫明爺的人盜墓!這你怎麼解釋?”
絡腮胡的眼神不容置疑,目光中好像藏有利劍一般。
我並沒回避他淩厲的眼神,說道“如果你非說我們是盜墓賊,那我隻能告訴你,我們是合法的盜墓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