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二十一年,八月初三。
慶國二皇子齊王在王妃以及公孫一族的幫助下謀得帝位,改國號為天啟。
天啟元年八月初四,勤政殿外,太監總管王博宇高聲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奉大行皇帝遺命,今朕登基為帝,尊先帝公孫皇後為太後,齊王妃公孫氏為皇後,側妃薑氏為皇貴妃,位同副後,賜協理六宮之權。朕之家臣公孫衍,為定國公,公孫玉斌,為大將軍,薑同偉為丞相。欽此。”眾臣跪拜……
壽康宮內,時任吏部尚書的夫人公孫玉華和新皇後公孫玉瑤在和他們的姑母——公孫太後話著家常。公孫太後鐵青著臉:“位同副後?哀家看她能風光幾日。玉瑤,坐穩你的皇後寶座,決不能讓薑氏生下孩子。”
公孫玉瑤道:“母後,是兒臣無能。陛下從登基到現在,都沒來過鳳儀宮。陛下待我,不像從前了。”
“玉華,你怎麼樣?”太後問道。
“回姑母:‘官人待我倒是極好,朝堂之上也並未受到排擠。’”
太後揉了揉太陽穴說道:“罷了,沒事就好,你在宮外來往方便,要多照應你父親和兄長。”
一杯茶還沒入喉,太後便嚷著乏了,將公孫皇後姐妹二人請了出去。
壽康宮外,公孫玉華拉著妹妹的手說道:“皇上不來不要緊,你好好養胎,生下皇長子比什麼都重要。你姐夫全族、舅舅家、還有咱們公孫氏,必將全力扶持這個孩子。”
“姐姐放心。聽聞嫂嫂快要臨盆了,我出宮不方便,勞煩姐姐跑一趟,將我給小侄子做的衣裳鞋襪帶回去。”
同年八月十三,劉春生連下數道詔書,清洗朝野。包括吏部尚書陳正庭,左都禦史王雲川在內,數罪並罰,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受處罰的都是皇後母家。不知這後位,是否會落到薑家。一場血雨腥風由此開始……
一巴掌,鳳冠落地!
鳳儀宮大殿,公孫玉瑤被死死扣押在地上。
“賤人,你也配為皇後?”
她不配
公孫玉瑤大笑一聲,這江山是她幫他奪來的!憑什麼不配
“你這瘋子,笑什麼”
公孫玉瑤猛地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這是她的夫君,但此刻,他的眼眸中沒有半點夫妻情意,更多的是嫌惡。
“皇後,隻要你肯交出你公孫家的令牌,朕可以在你生下孩子前饒你不死。”
“劉春生!"她冷喝一聲,兩眼猩紅問道:“我公孫玉瑤到底哪一點對不住你?你竟要這般害我妹夫和舅舅!"
劉春生眸中露出陰險之色:“你難道不知道功高震主?皇後,這隻是個開始。”
公孫玉瑤她懂了,隻要她交出公孫家的令牌,那劉春生便可名正言順的動用公孫家的兵力和財力,除掉秦王。他殺了妹夫陳正庭和舅舅王雲川,為的是敲山震虎。下一個,就是他們公孫府!
蠢!真蠢!
公孫府在,秦王還有忌憚,而公孫府一旦不在了,秦王會當即揮師北上。
她又笑了,她笑眼前這個男人蠢,也笑自己瞎,竟將終身錯付給這種陰險小人。
“很好,你會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
壽康宮外的人踏了進來。
太後沒抬眼,隻麵無表情地繼續喝茶。
冷冷地問:“皇帝這個時候來哀家這裏做什麼”
那人道:“看看你。”
公孫太後道:“皇帝不打算敬稱哀家一聲母後嗎"
那人忽地一笑,將桌上的安神藥往地上一摔,
聲音微沉,卻又沉中含笑,他說:“從即日起,母後便不用再喝安神藥了,朕會讓你永遠安息。”
公孫太後神情不變,隻抬起頭來,一字一句道:“早知道你如此狼子野心,忘恩負義,公孫家當初就不該選擇你。”
那人道:“可你選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