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床上躺了一個人他沒再想著離開上海,甚至想打消這個念頭
他今晚約了陳月
步履輕盈的走到床邊,將藥放在床頭櫃上隨即換了一身黑色風衣
他趁著大家都在熟睡的時候從後院小牆頭翻了出去走在北巷,拐進了一棟樓樓門口醒目的寫著三個大字“興工會”
這棟樓很黑,又是晚上,也不打夜燈,自然有些孤寂,上到頂層後,他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會長辦公室)陳月正在沙發上等他,不過也沒有開燈
見他來了,連忙起身迎接“四爺,您來啦”
樾禁點點頭,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
“四爺,那個東西已經放到您桌上了,您過目”
樾禁這才發現桌上有一個盒子盒子裏有一條精致的男士項鏈,上麵的掛墜是一種略似菱形的物件,物件上刻著一個“禁”字很漂亮
“這是……”
“四爺,這是梁少校送您的,說是以後隻要您戴著他一天,就會平安一天就當是祈福了”
樾禁噗嗤一聲笑了,陳月見他笑也就稍微放開了點
“這家夥,竟然沒能把我忘了”
話說到這,就要提及一下所謂的梁少校了
十年前,樾禁出去玩就是去找他,他叫梁銘澤,以前是梁家大少爺,現在是一位少校,當年樾禁家裏發生變故,他後來也報名了軍校,兩人多年來多次書信來往,不曾見麵,如今這項鏈,到是看得出梁銘澤是真的想念
旁邊還有一封信他拆開,是梁銘澤的信
:啊樾,我馬上就會回去了,這次休假了,我可以在上海待上幾個月,我寄的項鏈你收到了嗎?你還喜歡嗎?我可是差人定做了好久的,你別嫌棄我的審美啊,對了,這條項鏈,我希望你可以送人,送給你愛的人,聽說瑜訫鏈可保佑相愛之人三世情感,你從小缺愛,如果遇到了一個值得你的人,可要好好把握啊,好了,沒幾天就可以見到我了慢慢期待吧!”
樾禁重新將信紙疊好,裝進了信封,把信放在了書架中的暗格裏,暗格裏全是他的信
“讓你查的,你查出來了嗎?”
“查到了,四爺,我找到了那天一個剛好從嚴家裏逃出來的下人,那人在嚴家任職五年,總是被嚴家的人欺壓,自己本身就不喜歡嚴閔,所以如果找他,是一個很好的替身”
“那人現在在哪裏?”樾禁手指緩緩敲擊著辦公桌,隨著牆壁上的時鍾,一點一點的下落
“四爺,那人現如今在我那裏做雜工”
樾禁輕笑一聲“不錯,日後讓他幫忙找嚴霖,可是個不錯的細作”
“但是,現如今怎麼讓他做背鍋俠呢?”
陳月也搖搖頭“不如,等梁少回來?您與他一同商討?”
樾禁搖搖頭“現如今他是軍官我是罪魁禍首,你說,如何幫我?以他的性子,一定勸我去自首,你覺得我會聽他的意見嗎?”
“不如,您去問問那個您最放不下的人?”
樾禁遲疑了片刻,還是拒絕了
“不行,這事情不能讓一個局外人參與,這是我的事情,跟他沒關係,不想連累他”
陳月也隻好閉嘴
“最近市場上有沒有什麼消息?”他指的是什麼機密事件
陳月猶猶豫豫“四爺,還真有”
樾禁想他眼神示意,陳月步子輕輕的,走到樾禁的耳旁“嚴霖現世了”
樾禁一聽,這可有喜有悲,喜是嚴霖出現了,悲是他快要藏不住了
“我知道了,等梁銘澤回來,我們再聚”
陳月點點頭樾禁也悄悄回了義社
他走時的藥還原位不動的安靜放在櫃上,隻是溫攸言臉色蒼白,眼角有淚,許是因為夢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