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喪屍王知道,如果現在不把這已經在砧板上的異能者殺死,下一次要吸取他們力量又得隔二十四個小時了。
可是他就是沒出手。
喪屍王隻是焦躁不安的一次又一次用身體吸收怨靈之氣,可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剛剛如油田一樣暗‘潮’洶湧的各式怨氣,不知道被無名的力量所收複,不僅不願意唯喪屍王所用,甚至對他有了反抗的表現。
在這種節骨眼上出現差錯是不可原諒的。
喪屍王雖覺得自己貴為喪屍這種高貴的生物,以至於沒有汗腺。但是此刻他感覺他全身四處都是冷汗。
幾乎要兩股戰戰了。
海嘯當中的海風都是四處‘亂’刮著的,人吹得東倒西歪的。可是這時候,站在高台上的喪屍王和談元凱都感到一陣熱氣。
而這熱氣是從那個蛹‘洞’裏麵徐徐彌漫出的。
“你見過這場景嗎?”談元凱問離他很遠,根本聽不到這問題的路安易:“我看見的這事兒是真的?”
“我的媽啊,這,這怎麼可能”與此同時路安易的感歎從他緊閉的嘴‘唇’裏溢了出來,權當做對談元凱問題的最好的回答。
最強的人總是在最後出現,總是帶有莫名其妙的光,總是準備拯救已經看起來不可能被拯救的世界。不然的話,怎麼才能體現她的重要‘性’?
*
蝴蝶在破繭而出之前都是以‘毛’‘毛’蟲的形式存在的。
蘇蔻其實並不想這樣比喻自己。
那用蠶寶寶來比喻呢?
好像那拱來拱去的白胖子看起來也是欠缺美感。
不過蘇蔻劈開那個蛹‘洞’的時候,對自己不太帥氣的爬出方式不是很認同。要不是喪屍王那貨一直在叫囂要殺掉談元凱一行。其實她可以繼續在那蛹‘洞’裏麵呆著的。她學習到的知識還不到一半,這蛹‘洞’已經完全的臣服於她。
蘇蔻已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裏讓她感覺安全。
“蘇蔻,是你嗎?”談元凱不可置信的看著蘇蔻。失而複得就是他現在的心情。說得再嚴重一點,當談元凱對戰勝喪屍王還有信心的最後一刻,他都還掛念著那個蛹‘洞’。不過他並沒有以為蘇蔻會毫發無損的回歸,而是多年的戰鬥經驗告訴他,當蛹‘洞’不能消化碳基生命後,就會用樹液將這屍體保存起來,成為琥珀一樣的東西。當他心碎的那一刻,隻有一個想法,就算蘇蔻死了,那他也要保存下她的屍體,就算是標本也要和他一起過下去。
這個在末世戰爭中一直習慣‘性’失敗的失敗者從來沒有奢望過一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這事情就這麼發生了,而且蘇蔻回來對上喪屍王的眼神,毫無懼意。
“如果不是我,那我是不是應該等你們都被他殺死了之後再偷溜出這個破島,最後隱姓埋名一輩子?”蘇蔻在心裏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並沒有把這句話給說到明麵上。
雖然談元凱貴為她的男神,可是見到‘女’朋友隻是手足無措顯得很不應景對吧。
不是應該緊緊的擁抱,然後輕柔的告知失去她是一件多麼讓人悲痛‘欲’絕的事情嗎?這樣子算什麼。她死的時候,談元凱連淚都沒一滴,一想到這個,蘇蔻便心中萬千不爽。心裏一直吐槽談元凱才是人工智能。
但蘇蔻隻需看談元凱一眼,心就軟得和小熊軟糖一樣:衣服‘褲’子全是破‘洞’也就罷了,快見骨的傷口還在撕拉撕拉的滲著血,甚至臉上都是刀割槍打的傷口。她快步走向談元凱,對站在麵前的喪屍王視而不見。
隻蹲下來問:“疼不。”
談元凱抿著嘴並沒有答話,緊張的觀察喪屍王的一舉一動。就害怕喪屍王一個揮掌蘇蔻又傷了半分。他見蘇蔻走了過來,緊張得直咽唾沫:“你小心。”
“哼,他敢對付我?除非他不想活了。”蘇蔻上一秒還是善解人意的小天使,下一秒臉就冷得像一塊冰,她看著喪屍王,用冷酷的眼神捏住喪屍王的心髒:“你知道你現在動我有什麼後果,如果你還想要你的喪屍隊伍再活上一天兩天的話,最後在我說開戰的時候再開戰。”
“你有一半喪屍血統。”喪屍王急急的低‘吟’:“這一半血統給了你神力,你應該站在我們這邊。如果我們把人類消滅了,地球就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