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的世界和你所在的世界不同。
這是一個女嬰,她靜靜地來到世間。
“孩子呼吸困難,情況緊急。”
嬰兒的母親咬著布,猙獰地瞪著她那雙本該勾人魂魄的眼睛。
她在來到醫院的時候,還穿著性感的衣服,畫著濃豔的裝束……
此時,她的下體流著鮮血,痛苦不堪。她的嘶吼聲還沒有停下……是雙胞胎。
第一個孩子在她工作的地方出生,現在正在搶救。
她本不想來的,但她的同事們聞到了廁所裏的血腥味。如果不是因為來了一個醜八怪沒人想去給他服務,誰也不會想起她——一個出生就被遺棄在妓院門口的女人。
她的老媽媽不願讓“家”裏有死人這種事情發生,最終她還是來了這個會讓她傾家蕩產的地方。
政府規定,在這個人口基數太大的世界上,多生一個人都要交一筆巨額費用。
“我的孩子……”她嘶吼著,她被騙了,那個男人給的藥根本沒用,“我不想讓你們來到這裏!滾回去!滾啊!”
醫生們怎麼會停手呢他們可能是這裏最盡職的人了,至少你交滿錢的情況下是的。
可她因為大著肚子,已經許久沒有客人選她了。
“啊!”
“哇哇哇嗚嗚嗚……”
“是個男孩!”
她絕望喊著!生出了一個生命,然後……脫力,眼睛絕望的看著手術燈那淡淡的光芒,虛弱的說著:“我絕不……絕不……”
黑暗的夜空,看不到一絲星光,烏雲壓著這座城市要把這些高樓大廈碾得粉碎,但它太輕了,隻能飄在天上,怒吼著,咆哮著,哭著,隻有眼淚落下,將這世界清洗的看上去光鮮亮麗。隨後,烏雲便消失不見,隻有朝陽依舊。
“昨晚那個女的好像死了,是啊,來的太晚了……手術的錢誰來付啊。”
“誰送來的誰付好了。你是不知道她喊的多難聽,我想申請精神損失……”
“哎你說這男孩和女孩那個貴一點……”
閑談之餘,她們收拾著育兒床,那一個個小且還明亮的眼睛看著她們。
“他屬於國家。沒有人給他付錢,隻有等他長大後自己來付。”幾名穿著警服的長官進來說道,“交給我們就好。”
他被抱走了,來到監獄裏,從此,這裏便是他的家。
“愛格,你負責照顧這個男孩,直到他可以為我賺錢。”
這個穿著囚服,滿身肌肉的大漢無條件的接受了。
他看著這個男孩,微笑的點頭。
七年後……
愛格抓著他的腦袋,狠狠地在他身後擺動,罵到:“繼續畫,不許回頭!”
他不覺得這有什麼,這是愛格幫他找來鉛筆和畫紙自己該回報他的。
今天,一位收藏家來到監獄,是監獄長的朋友,如果有一副讓他滿意的畫,自己說不定可以出去。愛格美滋滋的想著。
監視愛格的人跑去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收藏家,獲得了一份獎勵。
而愛格被送上了槍決台——因為他試圖欺騙一個討厭被欺騙的富人。
“你說什麼”大鼻子監獄長整理了一下衣服,誰知道他之前在忙什麼。
這個穿著白色西裝,帶著單片眼睛的瘦高男人說道:“他很有繪畫天賦,隻要我現在開始訓練他,他就可以成為一個……”
他說的越來越激動時,監獄長打斷了他:“你賺錢的工具”
“哦,您可真直白~不過就是這樣。把他給我,我會給您一筆不菲的收入。”
“嗯~我要看看有多少。另外,他屬於超生人員,你還要付清他的出生費用。”
“沒問題。”
“苗繪,今天開始這就是你的名字了。你喜歡畫畫對吧。我會給你舒適的生活,但你要經受我的訓練。”
他帶著頸鏈,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眼裏沒有一絲生氣,腳上、手上也都帶著鐵鏈。身上有許多膿包和舊痂,唯獨那張秀臉被清洗的幹淨,走路很別扭,因為下麵沒有多少知覺。
“真瘦啊……給他洗個澡,再做個全身檢查,買幾件衣服。以後還天天光著可不行。”
苗繪,因為這個收藏家姓苗,繪,繪畫自然不用解釋。
苗繪接受了這個名字,他出生到現在隻有接受,愛格死時他也在場,他記得那個絕望的眼神乞求他為自己說幾句好話的模樣。他沒有,因為他屬於另外一個人了,他沒有主動說過一句話,雖然他很感激愛格的“照顧和教育”,但他不敢說什麼。
教苗繪畫畫的老師很嚴厲,經常打罵他,因為他學的太慢了,自己的收入就會減少,那樣自己就離那個開畫展出名的日子就更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