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月見咳出來兩口水,沒死啊。
她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但睜不開眼,分辨不清是何人救了自己。
“李瓊……”她動了動嘴唇沒發出聲音,下意識喊出了他的名字,隨即又昏了過去。
“喲,都快死了,還念著呐,咱這譽王爺的魅力可真大。”救上月見的是一個穿著豆綠色常服的年輕男子,“呀呀呀,都濕透了,討厭死了。”
他扯了扯自己濕漉漉的衣裳,又看了看昏死過去月見,探了探鼻息,確認人沒事後,僅欣賞起月見的臉蛋來:“好一個小美人,李瓊那假正經,私底下可真會享受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惜啦,可惜啦。”
“時候不早了,還是給人送回去吧,別好不容易救上了最後還是死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自己送他的這份新婚禮物,哈哈哈哈哈哈。”
已是人定時分,王府內賓客已散,李瓊未留人鬧洞房,府內燈火通明,處處喜慶又處處淒涼。
長孫如佩仍是滿心歡喜地候著,李瓊卻獨坐在大廳中。
“咚咚咚。”王府外,有人敲門。
家丁推開門,見門外躺著一渾身濕透的紅衣女子,不知死活。
一人壯著膽子上前察看,探了探鼻息,所幸人還活著。
“呼。”他舒了一口氣,突然他發現這女子有些眼熟,:“啊,是月見姑娘,快去叫南星大人……”
“南星大人出去了,沒回來呢……”
“那去找王爺,找王爺啊。”
男人抱起月見,另一人簡單鎖了門,兩人急急忙忙趕到前堂。
“啊秋——”黑暗中的男子打了個噴嚏,又得意的笑了起來,“小貓,我們還會再見的。”
“王爺,王爺,月見姑娘回來了……”未到前堂,兩人先嚷了起來。
原本愁眉不展,撐著腦袋休息的李瓊驚地睜開眼,猛地站起來,朝兩人大步走去。
他接過家丁懷中的月見,悔恨不已。
懷中的人麵無血色,一雙唇發紫,身上體溫低得嚇人,從頭到腳無一不濕透了。
“去請歐陽大夫,快去!”李瓊慌了神,你絕不能有事啊。
“王爺,可是那麼晚啦……”
“別廢話,叫你去就去,就算捆也要把人捆來!”他分明是紅著眼說這句話。
兩人忙忙趁是,找人去了。
喜氣洋洋的婚房內。
“小姐,睡吧。”說話的人是長孫如佩的陪嫁丫鬟花燭。
“王爺呢?”蓋頭下的長孫如佩悄聲問。
“剛派人來說今晚不過來了。”花燭邊收拾床褥邊歎氣,“唉,這王爺真不是東西。”
長孫如佩忙自己掀了蓋頭,兩眼一紅:“怎麼能不過來,他到哪去了?”
花燭皺眉看著自家小姐:“我聽說,王爺抱著一個女人到西廂房去了……”
什麼,他竟為別的女人將自己丟下了。
“怎麼會,今日可是……”長孫如佩那受過這樣的委屈,眼淚“叭叭”往下落,“我,我找他去,嗚嗚嗚……”
“小姐,別忘了夫人說的話。”花燭提醒道。
長孫如佩抹了把淚,想起出嫁前自己的娘親孫氏教悔:“嫁去王府可不同在家中,萬萬不可任性鬧事,要好好侍奉王爺,凡事,不能斤斤計較,不能失了自己和長孫家族麵子,要有家母的大度。”
她撅起嘴:“可這……”
花燭拉住長孫如佩,替她抹去眼淚,輕聲安慰:“小姐別氣,先休息吧,有事情明日再說吧,就算你去了又能如何,說不定……是誤會呢?”
“誤會什麼,他都沒來看過我一眼,新婚之夜置我不顧,把我置於何地……”長孫如佩坐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