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第二天薑珵醒來的時候,有些迷糊的狀態,看著天花板好久才意識到,這是個陌生的環境。
她從床上坐起來,環視了一下四周。
由於遮光簾拉的很密,她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太看得清這個房間裏的細節,直到她摸開了床頭的燈,頭頂碩大的吊燈充分明亮,暖白燈感與四周冷色調的家具相輔相成。
這是極簡風的裝潢,臥室平方很大,床正對的那塊背景牆和左側又做了透明牆的設計,於是顯得更加的寬闊。透過透明牆,前側隔著的是書房,左側是個衣帽間,大致的可以看到男士襯衫、西裝排成一列列。
薑珵果斷想到了葉簡。
因為昨晚運動過量,薑珵今天腿腳疼痛,她隻能一瘸一拐的從床邊走到窗邊,拉開了那遮光簾,窗外明媚的陽光一下子穿透進落地窗滿滿的照進來,薑珵下意識的拿手擋了下光,等視線漸漸適應這光線,她才放下手。
她猜的沒有錯,這是葉簡的家。
此時窗外的風景正是昨晚路過的那處。
她慢慢地想起昨晚的事。
有狼,有火,還有
想到這,她不顧腿腳不便趕忙從臥室離開,在這個別墅最常出現人的地方尋找葉簡。
從旋轉樓梯下來的時候,薑珵果不其然地在客廳看到了人。
葉簡坐在沙發上看書,麵前的茶幾上放著一杯水,整個人悠然自得。
薑珵急切地腳步變得鬆緩,假裝不急不躁的走下來。
葉簡聽到腳步聲,回過了頭,看到薑珵一臉沒有表情的樣子,他知道她不是來感謝的。
“飯在餐桌上。”他說完這句話,繼續看書。
今天葉簡換了一件襯衫,仍然是長袖的。
薑珵開始想,葉簡每天都穿長袖,是不是想要遮蓋些什麼?難道是昨晚那個會發光的三角形圖案?或者是藍色的血液?
“我找你有事。”薑珵在側方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什麼事?”葉簡沒看她。
“給我看看你昨晚的傷口。”
她的問題直接,葉簡愣了一下。
心裏更多的是麻醉劑的效果。
第一次給她用麻醉劑的時候這個人分明很見效,當時她在探索那座山的出路,深更半夜見到墳墓也不怕,那一晚他給她打了一針這樣的麻醉劑,有消散近段記憶的功效,當時她確實也沒想起來,這一次,她好像全記得。
“沒什麼好看的。”葉簡回絕了。
“畢竟是因為我受傷的,我有義務關心一下。”
葉簡這才看她一眼,有意的伸長脖子靠近她,語氣變得曖昧:“怎麼?心疼我?”
薑珵被他這一出整的渾身不自在,手指不禁抓緊這沙發的皮麵:“這隻是我義務之內的事。”
葉簡輕笑一聲,退回到讓薑珵覺得安全的距離,開始解手腕上的紐扣。
第一顆
第二顆
薑珵以為他要捋手臂給她看傷口,結果就見那人解下手腕紐扣後,竟一粒粒的解下胸前的一排扣。
“你幹嘛?”薑珵有些慌。
葉簡的聲音帶著某種誘惑:“薑小姐不是心疼我,順便想看傷口?”
眼看著葉簡就要脫下襯衫,薑珵果斷閉上了眼:“隻是看傷口,你脫衣服幹嘛?”
“手臂、背後,胸前,都有傷口,隻是不知道薑小姐想看哪個部位的?”
“手、手臂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