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位大美女:你真要給醜醜做絕育啊?】
【這是一位大美女:才六個月就要絕育,就不能讓你家醜侄子多留幾天蛋嗎?】
【這是一位大美女:就算你討厭虞嘉寶,你也不能拿她的貓撒氣啊!!!】
虞嘉貝望向透明砂質玻璃牆,兩位護士小姐姐隔著口罩,眉眼彎彎,有些尷尬地衝她展露了個和藹可親的微笑,虞嘉貝同樣展露了一個完美的微笑。
目光緩慢下移,護士小姐姐費力地摁著手中正在狂叫的小貓,醫生正在給它注入麻藥。
不僅護士好奇,連醫生都覺得奇怪。
這貓來之前是喝了幾罐紅牛?麻醉劑都打了那麼就了還撲騰地這麼起勁。
護士姐姐再次用一種“相信我們家絕對是正統寵物醫院,這個麻醉劑絕對是真的,絕對沒有摻水”的真誠眼神看著虞嘉貝。
虞嘉貝回以一個“我相信你”的同樣真誠的眼神。
這是虞嘉貝的姐姐虞嘉寶的新寵愛貓——醜醜,一隻剛滿四個月的矮胖英短藍貓,周身毛色呈灰褐色。絲毫沒有因為打完麻藥而引起的沉睡感,此刻它正瞪著大而透亮的眼睛,毫不停歇地叫著。
虞嘉貝對上它的眼睛,在脖子邊比劃了一個哢嚓的手勢,邊做還邊恰當地歪頭、鬥雞眼、吐舌頭。
絕育前,護士姐姐還鄭重其事地和虞嘉貝說待會兒小貓進手術室時主人一定要表現得一副被逼迫的無可奈何模樣,不然小貓手術完會討厭你的。
虞嘉貝無所謂地擺擺手,管他呢。
反正自己和虞嘉寶長得差不多,恨誰還不一定呢。
寵物醫院大廳明亮的燈光照射在玻璃牆上,映出少女的麵容,黑長的頭發,前額齊劉海特意留得厚重了些,像日漫裏的走出來的少女。
唇紅齒白,梅子色的口紅更顯得她整個人皮膚白皙。她眼波流轉,透露著靈動的狡黠,一副無時無刻不在策劃著什麼壞事的樣子。
隻是此刻的她在這隻名為醜醜的貓眼裏更像是地獄裏來索它蛋蛋的白無常。
虞嘉貝又看了眼此刻逐漸沒了力氣,開始放棄掙紮的醜醜,又把視線轉移到還亮著的手機屏幕上,麵無表情地看著好友薑辭發來的連環轟炸。
她順勢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氣定神閑地回複起消息:
【寶貝沒有寶:都六個月了,還不絕育什麼時候絕?】
【寶貝沒有寶:把蛋蛋扼殺在搖籃裏。】
那邊消息回複地很快。
【這是一位大美女:你不能把對虞嘉寶的怨恨轉移到我們可憐的醜兒身上,當初你給她取名醜醜的時候我就不同意,現在你要割它的蛋我就更不同意了。】
虞嘉貝看著薑辭對她的控訴,不置可否。
沒錯,她不僅荼毒了它的名字,還要荼毒它的蛋。
三個月前,虞嘉寶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裏抱回了這隻小藍貓,那時它不過丁點大,整個貓身被雨水打濕,毛發都沾上了泥濘。
看著就像是被棄養的小貓。
虞嘉寶把它放在厚厚的毛巾上時,它還在瑟瑟發抖。
這個世界上,虞嘉貝最討厭的就是比自己早出身五分鍾然後被冠以“寶”字的虞嘉寶,第二討厭的就是虞嘉寶的一切東西。
比如,眼前的這隻貓。
“你為什麼不抱回你家?”虞嘉貝眉頭擰得快要打結了。
“親姐妹,分什麼你我。”虞嘉寶冷靜地微笑,“你家就是我家。”
然後,虞嘉貝不敢置信地看著虞嘉寶扔下這隻貓,關上了她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