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小蕊聽完猛烈的咳嗽起來:“你幹嘛這麼肉麻!”隻是嘴上罵著年驍夫,心裏卻樂開了花。
年驍夫嘿嘿一笑,有些得寸進尺的問道:“蕊兒,你可婚配了。”
嶽小蕊假裝戳了下他脖子上的傷口,沒好氣的說:“對象都沒有一個,孤家寡人。”
年驍夫滿意的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兩個人都沉默著,心裏卻都敲起了鼓,那鼓點是歡樂而又雀躍的。
好不容易平複了內心的悸動,嶽小蕊堅定的說:“我決定了,不跑了,我要顛覆這個村子,救出所有被拐來的女人,也救出你。”
“外麵的世界很繁華,我想帶你去看。你會幫我麼?”嶽小蕊眼裏閃著光。
“當然,我一向是站你這邊。”年驍夫聲音還是有些虛弱,但卻透露著肯定。
“先前我做夢,夢到自己又回到了原來生活的地方,那感覺過於真實,我還以為自己真就回去了。”年驍夫跟嶽小蕊講著自己的夢境,他沒說的是,他竟發現自己並不希望回到過去。
嶽小蕊聽了,心裏也覺得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下沉,但也隻能裝作無所謂的說:“哪有那麼容易穿來穿去,你就安心在這待下吧。”
兩個人交談的興致正濃,卻聽到門口有開鎖的聲音,向門口望去,是鍾福生,背後站著一臉不高興的許愛花。
“小嶽,寶根,你們知道錯了嗎。”鍾福生使著眼色問道。
嶽小蕊知道,他是讓他們不論如何先服個軟,好讓許愛花鬆口把他們放出去。
“知道錯了,我們不會再有歪心思了。”嶽小蕊裝作痛心疾首的順坡下驢。
見嶽小蕊都這麼說了,年驍夫也趕忙跟著點頭。
許愛花滿意的哼了兩聲,鍾福生趕忙將門全部打開,門外的陽光照了進來,暗處的兩人頓覺一陣光明與舒爽。
“嶽小蕊,我找了個人來教你鉤花,外麵有人來放活,你趕緊學會,接點活,補貼家裏,我不可能白養著你。”許愛花在外麵發了話。
嶽小蕊有聽說過,農村女人經常會接一些這種手工活,一件賺不了多少錢,但多少還是能補貼點家用。此時她自不敢拒絕,順從的點點頭。
鍾福生喊兩人出去,給他們備下了熱乎的飯菜,雖然還是粗茶淡飯,嶽小蕊和年驍夫還是吃的很滿足。
吃過飯,許愛花給她找的鉤花老師就來了,是同村的婦女,叫張曼英。交待好一切,許愛花和鍾福生又出門了。
嶽小蕊以為這個張曼英是同村人,也沒敢和她閑聊,一門心思的學怎麼鉤花,還盤算著,將來要是出去了,可以給她的姐妹們做些手工的小物件了。
反倒是那張曼英忽然先開口問道:“妹子,還想跑嗎?”
嶽小蕊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心想難道她是在試探自己?她馬上堅決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再逃跑。
張曼英也笑笑,像是早料到如此的說:“哎,都是這樣的,我剛來的時候,也逃過,跑了五次呢,有一次啊,我都在縣城坐上大巴車了,最後還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