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愛花狠狠抽了好幾下,大概是心裏那股火散出去不少,這才停了手,滿臉嫌惡的看著年驍夫。
“寶根啊,都說你傻,你啊真是一點機靈的時候也沒有,你不會真以為這是你娘吧,護著她做什麼!”
“不要打人。”年驍夫隻是輕聲說了這樣一句。
許愛花沉默半響,大概也是怕打的太狠,嶽小蕊受不了會偷跑。於是便丟掉手中的笤帚,翻了個白眼,向裏屋走去。
“趕緊把飯做了,一會兒福生也要回來了,別餓著你老頭子。”
嶽小蕊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說,聽到她自然的把鍾福生稱作自己的丈夫,嶽小蕊頓覺反胃的不行。
強忍著內心的反感,她起身先連忙詢問年驍夫是否還好,再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才稍放下心開始洗碗做飯。
年驍夫站在一旁想要幫忙的樣子,嶽小蕊隨手遞給他一個土豆要他處理一下,自己接著準備其他的吃食。
嶽小蕊正專注的往灶裏添著柴火,想要先把饅頭熱了,突然聽見身後傳來“bang”的一聲。
她嚇得連忙回頭看,隻看見年驍夫雙手舉著菜刀,作出要砍人的架勢,而案板上的土豆已經被剁成了大小不一的兩塊,年驍夫硬著頭皮還想再砍第二刀。
嶽小蕊趕忙製止了他:“停!你這是幹嘛呢!”
“切土豆。”年驍夫滿臉無辜的看著嶽小蕊。
“你這是切土豆,還是要把土豆斬首啊?”
聽到“斬首”二字,年驍夫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鬱,如果不是發生這奇怪的事件,此時的他早已腦袋落地了。
“對不起,這些事都是家裏仆人做,我的確不拿手。”年驍夫沒有反駁,而是像個被責備的小媳婦,小聲的道著歉。
“別給我凡爾賽了大將軍,你過來燒火吧,慢慢往裏添柴就行。”嶽小蕊感到頭痛,還以為他會是自己得力助手,卻忘了實際上的他十指不沾陽春水。
“凡爾賽是什麼意思。”年驍夫一邊嘟囔著,一邊順從的坐到剛才嶽小蕊坐的小板凳上,開始燒起火來。
好在年驍夫曾有過隨軍打仗的經曆,時常需要在野外生火,因此燒火這事做的還算上手,沒有再度引起嶽小蕊的不滿。
飯做到一半,鍾福生也從外麵回來了,他背著一捆柴火,看來是去山上砍柴了。
剛一見到兒子,許愛花立馬上前告狀,義憤填膺的控訴嶽小蕊一上午什麼都沒幹,就吃了個早飯。
“哦,肯吃飯也是好的,說明安下心來了,能留住。”鍾福生隻是悶悶的回了這麼一句。
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兒子和自己站在統一戰線痛罵不聽話的媳婦,許愛花感到很是不滿,悻悻地回到裏屋,嘴裏還是罵罵咧咧個不停。
吃過午飯,許愛花和鍾福生躺到炕上午睡,嶽小蕊也悄悄挪到另一間炕屋想要休息一下。
“你把衣服拿到村東邊的河裏洗了。”許愛花半閉著眼下了指令,終結了嶽小蕊的小心思。
嶽小蕊悶悶不樂的端起外屋牆角的盆子,裏麵堆著滿是汙垢的衣服,她有些厭惡的皺皺眉,不情願的向門口走去。
出了門口,眼前便是昨天被人販子丟下的地方,嶽小蕊不禁又難過了起來。她深吸一口氣,向著村東邊出發。
“且慢。”年驍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同你一起。”